舅妈看了我一眼,说:“我受老处舅妈吩咐,来叫他过去吃饭的。去不去就看老处了,我听他的。”
我晕!你就是我舅妈,握舅妈就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我去,却把皮球踢到我这里。
“哦,是啊,今天我舅妈生日,不过去不行啊。明天我们不醉无归。”
我脑转得也不慢,立即想出借口。
长辈的寿宴,陈浩也不好硬来,只得无奈的放弃了,可一再跟舅妈说:“那表姐明天一定要来哦!”
“我没问题,就看老处肯不肯带我去。”
舅妈笑得很无奈很单纯的样子。
“老处,明天一定带你表姐来,不然我阉了你。”
陈浩在我耳边威胁我。
你阉了我都不带她来。我暗暗骂他,嘴里应酬了事。
大家就这样分开。转身离开时,舅妈明知道后面大家都看着,竟然当众伸手过来拉着我的手!
牵着那只柔软温暖的小手,我幸福得简直就要飞起来了。
从三天前的不理睬到主动牵我的手,那种巨大的反差令我一时无所适从。
“不跟你那女朋友s?她在看着呢!”
没走几步舅妈突然提起那个令我紧张的话题。
“姐——”我转头望向她,非常无奈的叫了声,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却发现舅妈嘴角翘起得意洋洋的狡黠笑容。
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舅妈应该已经认出了哪个是夏兰,她现在就是做戏给夏兰看,借牵我的手打击夏兰,等于明摆着说,这是我的,你抢不了!或许,舅妈今天亲自来看我打球的目的之一就是来打击夏兰。
女人!唉,今天真的被打败了。
不过我不会蠢得点破,女人心,海底针。点破了不知又要受到怎样的琢磨,祸从口出。
“怎么不出声啊?”
“姐今天真漂亮,这条裙子是上次买的吧,搭配上这条真丝披肩更加高贵迷人。”
我当然不会顺着舅妈的话题回答,灵机一动赞美起舅妈来。
“油嘴滑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舅妈笑骂道。
“姐不生我气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怕舅妈会松手牵着的手抓紧了些。
“姐有那么小气吗?倒是你这臭小子,几天也不给个电话回来,害得姐担心。”
舅妈用力捏了下我的手回应。
“这样都行!”
我惊呼。怪不得别人说女人颠倒是非强词夺理上下翻转的本事天下无双,更没想到在我眼中秀丽端庄兰质蕙心的舅妈也有蛮横无理的时候,明明是她小气,反倒成了我的不对。
舅妈微微昂着头,一副我就这样了不行啊的样子,那里还有一点长辈的摸样,分明就是打情骂俏中的一个女生。
“那请问姐是什么时候开始担心那个臭小子的呢?”
我强忍着委屈却又想笑的冲动,装作很认真的问。
“嗯——”舅妈作回忆状的冥想一会才说,“大概是在看到那臭小子画了一张画得很差的画离家出走又没音讯后吧。
“那张画真的画的很差吗?”
我发现自己很享受和舅妈这样对话的情趣。
“都不知道涂得是什么,你以为很好啊!”
“画的好不好没关系,能看懂就行了。”……
一路上我们就这样说着些不知所谓却感觉很有意思的话回到了家。
第八章
进了家门,舅妈回复女主人的身份,不容抗拒的吩咐我去洗干净一身臭汗。
洗完一个香澡出来了,发现整个屋子都很暗,屋里只有暗红色的灯光。
现在已是七点多了,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舅妈为啥没开灯呢?
我循着灯光来到饭厅,只见饭桌上摆着两个碟子,碟子盛着一块扒和一些菜花,还有一瓶红酒两个高脚酒杯。
“住家牛扒?烛光晚餐?”
我惊叫。
在我印象里,吃牛扒喝红酒那是很浪漫的事情。
舅妈要我坐下,为两个酒杯倒了小底杯的红酒,将其中一只酒杯推到我面前,端起另一只酒杯向我示意,一改刚才俏皮的语气,带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真诚说:“前几天是姐小气了,姐向小凡道歉。”
我呆了。女人真善变,一下子由俏皮变得认真,还会主动道歉?太阳从东边落下去了。
舅妈喝下那杯酒,见我还在愣着,歪着头委屈的说:“不接受姐的道歉?”
“接受,接受。”
那能不接受啊!虽然明白舅妈大部分表情可能都是装出来的,可又哪敢怠慢,赶紧端起酒杯喝了。
“既然原谅姐了,那就请小凡品尝姐亲手做的法国牛扒。”
舅妈瞬间换成轻松愉快神色。
感觉现在的舅妈就像个女生似的活泼俏皮,却又能不动声色牵引着我按照她既定的故事情节走。
我边吃着美味的牛扒,边看着动作温文尔雅的舅妈。灯光下的舅妈披上一层红光,隐约而美丽;额前的头发蓬松向后聚集,用一个发夹夹在后脑,露出光滑而宽广的额头,智慧而端庄,雪白光滑的脸庞在几杯红酒后如然上两片红霞,朦胧的灯光下仿佛涂上层淡淡的胭脂,引诱着人恨不得立即亲吻品尝,真丝披肩早已经取下,露了一半的丰满雪白sū_xiōng在暗红色灯光下显得性感妖艳。
此时的舅妈成熟端庄,优雅纯洁,性感妩媚,多种气质混合一起,我不禁看呆了。
“姐,你真好看!”
我由衷的赞美。
“比小凡那位女性朋友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