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娘每日都精心给她准备吃的,二表哥……咱们也生个孩子,好不好?”
江承许不是长子,子嗣上不像大哥那般有压力,且妻子性子单纯,比小她两岁的妹妹更像个孩子,哪里能当娘亲照顾人?只是目下听她期盼的想要孩子,江承许便觉得自己该努力让妻子如愿,自然不做他想,只搂着妻子往卧房走去。
薛今月将脸埋在自家夫君的怀里,晓得待会儿又是一番折腾,只道自己太蠢,除了这个,竟想不出旁的法子来。
薛今月被江承许抱上榻,却趴坐在榻沿没脱衣裳,反倒面色忧愁的叹了一口气。里头已经脱了裤子的人却等得不耐烦了,才伸手捏着她的小腿直接将人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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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琉果真上门来了。
起初江正懋和乔氏还待这位准女婿客客气气的,可之后一听登门的原因,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
乔氏看了看自家夫君阴沉沉的脸,也觉得这婚期太急了,便道:“这……会不会太快了。”
陆琉明白当父母的心情,只稍稍透露近期兴许会外放,江正懋和乔氏这才重新思忖了一番。
江正懋也明白陆琉和景惠帝之间的关系,现下他能主动放权,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赞赏。权倾朝野并不是好事,这也是他先前不愿闺女嫁给他的原因之一。如今闺女嫁给他,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算去别的地方,远离朝堂纷争,日子过得清苦些,也无大碍。不过江正懋当然明白,闺女跟着他肯定不会吃苦的。
乔氏却是舍不得。原想着,这准女婿已经二十有二,亲事不能再拖,今年年底就将闺女嫁过去。可再怎么急,也没想过是五月就出嫁。她终是妇人,除却不舍之外,只坐在一旁听夫君的决定。
江正懋已经接受了这个女婿,现下这成亲提前是有原因的,他一番考量,自然点了头。
陆琉起身,朝着江正懋和乔氏拱了拱手,道:“伯父伯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妙妙。”
江正懋同陆琉在前厅继续说话,乔氏走了出去,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方去锦绣坞将这个消息告诉闺女。
这厢江妙正拿着花浇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小鹿长福绕着正在浇水的小姑娘跑来跑去,一人一鹿玩得颇为开心。
走在庑廊上的乔氏步子一顿,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过去。
江妙声音脆脆的喊了一声“娘”,然后将花浇递给了宝巾。她见自家娘亲表情凝重,又知陆琉已经登门,想来是言明了成亲的事儿。果然,她还没问,便听她娘亲已经开了口:“……今儿宣王过来了。妙妙,你和宣王的亲事就定在五月初一。”
她本就私下点了头,这会儿也不想瞒着娘亲,便道:“娘,我已经知道了。”
乔氏一怔,立马反应过来,想来宣王此番前来,定然是同闺女提前知会过的。女婿如此尊重闺女的意见,乔氏哪里还有不满意的?
她捉着闺女的手轻轻拍了几下,瞧着面前这张略显稚嫩的小脸,微笑道:“娘能教你的都教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原本江妙已经做好了准备,现下一听这话,登时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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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出阁的日子定下之后,镇国公府先得忙着张罗江承谚的亲事。
这头庆国公府,梁青萱坐在卧房里,看着榻上叠得整整齐齐精致的大红嫁衣和凤冠霞帔,一想到明日就出嫁,便忍不住伸手抚上去摸了摸。她刚坐了不久,兰氏便走了进来。
梁青萱脸上的笑容一顿,旋即起身,面色紧张的看着兰氏:“娘。”
梁青萱身为庆国公府长房嫡女,这亲事自然得办得热热闹闹的。而且镇国公府那边,这聘礼也是给足了面子。婚期将至,阖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偏生兰氏这个当母亲的,丝毫都没有因为闺女出嫁而感到喜悦。
兰氏瞧着面前亭亭玉立、美貌温婉的闺女,一双眸子稍稍眯了眯。这十几年来,她在闺女的身上,是花足了心血,她素来待闺女苛刻,调|教了这么久,最后竟嫁到镇国公府,白白便宜了乔琬琰的儿子。
兰氏越想越气。奈何这门亲事是景惠帝赐婚,她也没法再反对。
只是兰氏还是不甘心。心道:若早料到如此,她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培养闺女。
兰氏瞧了一眼榻上的嫁衣,走近道:“怎么?明儿要出嫁了,很开心?”
梁青萱是个姑娘家,脸皮薄,登时被兰氏说得面红耳赤,遂安静的低着脑袋不敢出声。
兰氏又道:“早知如此,当初淮阴侯府的二公子来提亲时,我就不该拒绝。”
这话,自打被赐婚之后,梁青萱已经听了不止数十遍了。梁青萱知道兰氏心里气,有时候说话虽然难听,可梁青萱是个乖巧懂事的性子,同莽撞冲动的江承谚截然不同,素来不会做出顶嘴的事情来。现下也是如此。
可兰氏却是越说越起劲,道:“那江承谚有什么好?油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