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被人揪住把柄在皇上面前乱说一气,惹得皇上不快,给端王府带来麻烦。
葛雨薇说这事儿算不得什么。
“越是太过遮掩,越是更要惹了皇上猜忌。他又不是真的那什么样了,无需如此。”
贺重珊本想要辩一辩,转念一想记起了另外一件事,就没怎么反驳她。
葛雨薇没有注意到贺重珊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和元槿说着话,问她近日端王府有没有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听闻没有后,葛雨薇到底是松了口气。
“你不知道,我哥最近都要唠叨死了。”葛雨薇忍不住抱怨,“天天担心王爷这个。担心王爷那个。恨不得把王爷每件事情都问清楚了才作罢。偏偏让他去问王爷,他又不敢。你说他,只能当个口上的英雄,算什么本事?有胆量的话,自己去问啊!”
葛雨薇剥着果子,语气愤愤然,说完这个后,转而又道:“小雅的事情怕是要耽搁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竟然闹成了这副模样。”
原先提起许林雅和邹元钧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调侃语气。如今再想起来,倒是没了那般模样,只剩下同情了。
贺重珊忍不住低声提醒葛雨薇:“乱说什么呢?这话像是正常人讲出来的?”
她的意思,葛雨薇懂。
如今局势未明,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在嫌弃皇帝父子三人闹出这样的动静来,害的她好友的亲事推迟——皇帝病重,这样的情形下,许家和邹家暂时不能举办亲事。太惹眼。
葛雨薇的这话若是被旁人听见,恐怕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葛雨薇却不甚在乎的摆了摆手,拧着眉示意贺重珊少提这个来烦她,“平日里不能好好说话就也罢了。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张口讲话的地儿,你就别再总和我说这个了。”
她们镇国公府虽然是地位超然,但整府里头,也保不准有哪个人信不得。
在葛家,她们说话举止也十分注意,生怕被有心人留意到了,再参上一本。
可是端王府不同。
自打朝中出了事后,元槿屋子里新近请的那位妈妈已经寻了借口离去。
剩下的人里,除去元槿的人外,整个府里都是端王爷的人。可信。旁的事情暂且不提,在这里,起码能够好生说上两句,畅所欲言。
贺重珊在哥哥贺重凌的影响下,早已养成了谨言慎行的性子。抛去平日里惯常的嬉笑打闹外,在对于敏感的话题和敏感的事情上,她从来不多说一句,也从来不在外透露半分的心思。
毕竟她的一言一行受到许多人的关注。她的态度,或许就代表了贺家的态度,又或者是代表了贺重凌和贺太师的意思。
可是现在听了葛雨薇这半真半假的抱怨后,即便是警惕如贺重珊,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平日里谁不是这个样子?关键时刻,自然是要谨言慎行,管好自己的手、管好自己的口。”
许林雅轻轻扯了扯贺重珊的衣袖,示意她不需要多说。
看贺重珊明白了她的意思,许林雅又转首望向元槿,看葛雨薇不注意的时候,就轻声和她解释道:“其实雨薇不是故意如此的。她心里不畅快,便这样了。”
这事儿元槿多少也知道一些。
前些日子西疆的兵士回来了几位回京述职。
原本大家都以为穆效会回京,都做好打算要给他接风了。谁料等人到了这里后才发现,穆效竟然不在其中。
看他缺席,大家不由得都想到了前些日子陶志忠回京之事。
当时陶志忠处处针对蔺君泓,但凡不是眼瞎的人都看了出来。
因此,友人们俱都猜测穆效在西疆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毕竟陶志忠是个连蔺君泓的面子都不给的,又怎么能指望他给穆将军府面子?
转念一想,友人们又有些担忧起蔺君泓来。毕竟当时陶志忠对他的针对太过明显了,也不知道到底两人是结了什么仇怨。
元槿知道大家的顾虑后,好生与大家说道,其实不用担心。这事儿说容易也容易,说麻烦,虽然不简单,却也不至于太过难以处理。
这话元槿倒不是凭空的说。
蔺君泓与她讲过一些,说是陶志忠所求很大。不过,求的不是蔺君泓这里,而是长公主那边。
但是蔺君澜之所以和陶志忠牵扯不清,其实到了如今,两人的关系里陶志忠主动的成分更大。
陶志忠为的什么,蔺君泓不知道具体的。但是那驸马的位置,陶志忠恐怕是想要的。不然的话,凭着蔺君澜的脾气,还不至于躲他跟老鼠躲猫似的。
——长公主如今最忌讳最紧张的,就是婚事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蔺君澜嫁给了杨驸马后,杨驸马做出那些事情来,不仅仅让她丢尽了脸面,还让她对亲事二字不甚喜欢。
虽然蔺君泓觉得蔺君澜躲避陶志忠是因为这些事情。不过,元槿倒是觉得蔺君澜还因为些旁的什么。
只不过蔺君泓查过后,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异常,元槿就觉得许是她想多了,事实也许并没甚特别的地方。故而作罢。
现在友人们看着穆效没能回来,就都想到了陶志忠或许还想要和蔺君泓对着干,所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