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在他薄久夜看来,又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这两个人看起来哪里有半点会有私情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势同水火的仇敌!
云朵不是第一次领教过魇比自己说话还嚣张蛮横的态度,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魇先生,您的医术和毒术确实厉害,云朵既感激,也钦佩的很。但是魇先生,就为了云朵而舍天下生灵于不顾,这样的威胁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顿了顿,云朵扯唇冷笑,“云朵可万万担当不起,这祸国殃民的骂名。”
“怎么办呢。”魇又将茶杯端了起来,揭开茶杯盖子的那一刻顿了一下,冰冷的灰色双眸夹杂着一股揶揄,便斜睨向了云朵,“我就觉得再没有人比薄四小姐更能担当的起,这个骂名了。”
“……”云朵无语凝噎。
这是多少次被这个死面瘫弄到无语的境界了?多少次败在这个男人的嘴上和手上了?
她已经数不清了。
虽然薄久夜嘴上说不愿将她嫁给魇这个死面瘫,可她心里很清楚,即便薄久夜之前哪怕是真的不愿意,可现在到了这个当口。
魇已经赤-裸-裸把威胁摆在了台面上,薄久夜为了名声和官位,只怕……
“朵儿别怕,大哥再另寻高人便是。”薄久夜这个时候,突然温柔笑着又牵起了云朵的手,那看着云朵的眼神和说话的口吻,都透着浓浓的寵溺,“走吧,咱们回家。”
回过神来的云朵怔了怔,没料到薄久夜这是要来真的,真的不打算拿她和魇做交易。
这是为什么,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一次,让一直以为很了解薄久夜的云朵,真的有些看不明白他了。
“薄相,你可想好了。”座位上的魇阴冷看着双手相牵的两个人,手上的茶杯捏的咯咯作响,声音冷的仿若实质。
立在一侧的老伯见到自家主子这幅模样,不禁冷汗淋漓,视线后怕而不解的看向了双手相牵的云朵和薄久夜。
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所谓的兄妹如何所谓的相亲相爱,但他也是看的分明,这两人不过都是在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已。
可这一次,薄相的态度明显已经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那对云姑娘的态度,一句深情款款的回家,简直就像对待视若瑰宝的……
爱妻。
而此情此景的两个人,跟所谓的兄妹压根半点也沾不上边了,在旁人眼里,倒更像一对小夫妻。
这就不怪乎他家主子,现在都气成了这样。
本来主子可是已经盘算好了,让薄相亲手将云姑娘卖给主子,从此云姑娘对薄相含恨死心,主子就可得到人又得到心,一举两得。
不想,现在却全盘皆输!
“多谢魇先生的美意提醒,我已经心意已决。”薄久夜含笑对魇点了点头,然后牵着云朵的手,就转身往厅外走。
其实,薄久夜的态度不但让云朵错愕不已看不明白,魇也同样搞不懂了。
明明从以前的资料和后面的亲眼所见,薄久夜确实不过只是把云朵当成了一颗好用好弃的棋子而已,这才短短几天,薄久夜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魇一时搞不懂,这到底薄久夜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还是以前的薄久夜对云朵的冷漠残忍反倒都是假的。
又或者在这几天里,薄久夜和云朵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这,猛地从椅子上站起,魇的灰色眸子里就有杀意顿涌,一缕缕妖异的碧青在眸底渐渐的晕染开来,宛若破冰而出的妖光。
老伯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将魇扯住,不住对其摇头,“爷,息怒,息怒啊爷,千万别做不该做的事情呐——”
若真的在这杀了薄久夜,只怕主子下一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薄久夜身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究竟有多少人都是他的,他们直到现在都查不清也查不透,所以其力量和人脉的深厚,根本就已经不能想象。
而一旦薄久夜死在了这里,那些力量和人会放过主子吗?
他真的无法保证,主子可以从中全身而退,而就算全身而退了,多年建立起来自家势力,只怕也保不住了。
这样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蠢事,绝不是主子能做的,可以做的。
毕竟主子还有很多的事情和抱负没有完成,怎么能够毁在一个薄久夜的手里!
魇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都是一震,脚下的步子,立刻顿了住。
是啊,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动这样的念头?
---题外话---最近上面又开始扫荡了哈,所以很严苛,以后开火车的章节,我会提前通知,能在当天看的尽量当天看吧,以后退稿之后,只要有点不河蟹的,可能都要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