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不是和一个宴宾楼的大厨比,而是和多个菜系的大师傅比,有几个还是那种号称菜系掌门人的存在。
当时苏书一听都震惊了,所以,今天,当苏书做的菜得了张妈的承认,且在及格线水平时,竟然还有点儿小激动。
然而,直至苏书等到很晚,许東旭也没来得及回来吃饭。
…...
苏书挂断许東旭的电话,望了一眼饭桌上已经没有热意的饭菜,无奈的说:“张妈,東旭今天要到很晚才能回来,我们先吃饭吧。”
天边乍然响起一道惊雷,接着一道闪电划破s城已经微微暗下的天空,衬的刚刚华灯初上的不夜城在一瞬间亮如白昼,又疏忽隐寂,俨然一阵风雨欲来之势。
客厅半弧形落地窗的纱帘骤然被一阵疾风吹起,半开合的窗户被风吹的更大,又“砰”的一声撞击到墙壁上,在疾风中颤颤巍巍,那风伴随着显而易见的凉意,几股潮湿的空气被卷进室内,鼻端仿佛可以闻到室外土地的湿润和树叶以及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
张妈惊呼着跑到窗边,在疾风中,手脚麻利的合上窗户,惊呼道“哎呀,怎么突然就起风了,这天,待会估计会有一场大雨呢!”
纯生总裁办公室。
“请进。”
“老板,余队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崔浓推开门走进来说道。
许東旭合上已经阅好的文件,想到这余严江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惊讶的问崔浓:“他人现在在哪呢?”
“在会议室…...”
崔浓尚未说完,许東旭便看到余严江只是曲起手指作势在门上敲了敲,尚未等他应答,便径直大跨步走了进来。
许東旭摆了摆手,示意崔浓停止说下去,崔浓转过身,便也看到余严江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极有自觉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余严江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施施然靠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上,说道:“抱歉啊,许董,实在是有紧急的事情。”
只是这歉意的话配合着这人的姿势,听起来也没有丝毫的诚意罢了。
许東旭看到余严江如此作态,也不计较。
余严江这人,是办案破案的一把好手,爱剑走偏锋,爱出其不意,但是往往一出手便可制敌。
如此桀骜不逊的人,天天和穷凶恶极的犯罪分子打交道,游走在黑与白的边界线之上,你指望他多么的谦逊懂礼,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東旭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余严江对面的沙发坐下来,右手端起茶几上的紫砂壶,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斟了一杯,递给余严江。
“余队,请。”
余严江愣了愣,接过,照样如牛饮水般,一饮而尽。
许東旭这才状若无意,问道:“余队,你这次突然前来是?”顿了顿,又似打趣般猜测道:“难道是上次的案件还有什么疑点?”
余严江听闻,哈哈一笑,说道:“我还纳闷许董今天怎么格外有耐心呢,原来……”
“原来还没撑过一盏茶的功夫?”
许東旭笑着接过话,端起茶,又说道:“早就听说余队在办案过程中,最擅长打心理战了,不知道有多少的不法之徒败在余队的心理战术下,不过嘛,我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纯生集团更是s市的纳税大户,那自然是绝不跨越法律红线一步的。”
余严江这才敛了神情,不复刚才的痞儿样,眼睛锐利,里面丝毫不加掩饰的探究,只是那坐姿却丝毫未变,上半身依然深陷在沙发里,双腿以最自由的姿态交叠,一只手臂曲起搭在沙发背上,令一只手放在腿上,指尖间翻转着一部手机,似乎是为了及时且方便的看到来电或者信息。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余严江立马直起身,接通电话。
也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见余严江面上神色更加冷峻了几分。
许東旭瞧着余严江的神色,虽然仍是那一副从容的姿态,但是心中也不禁在飞快的猜测。
“刚接到电话,肖阳山…...死了,死在了急救室里。”
余严江挂断电话,冷冷的揭穿了答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许旭東,那眼光,是探究,更是猜疑。
“死了?怎么可能?”虽然,许東旭早已经在心中猜测,这次余严江的突然到来,很有可能是关于上一次的泄标案的,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泄标案的主谋肖阳山会死?
“看来许董是当真不知情了。”
余严江又恢复了刚才懒懒的神态,似乎刚才的探究与猜疑,都是错觉一样,刹那之间消失于无形。
“余队,我只是一个守法的商人而已。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即使肖阳山有心脏病史,但是我相信警方对此一定会严加控制的,他为什么还是死在了急救室里?”
许東旭的疑问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符合第一次听闻消息的普通人的反应,余严江在心底想。
他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的已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