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没碰过水了呢……”
李光久……简直羞愤欲死,他试图挣扎:“娘,我十三岁了!”
“十几?”周香问了一声,揪着他的脖子把他拎起来:“确实长高了不少,但是这跟你娘给你洗澡有什么关系?别说你十三,就算你三十三,你娘要给你洗澡,你也不能拒绝!”
这还讲不讲理?!
李光久绝望了,满脸空虚的趴在床上,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被周香给逮着香了一口:“洗得多香啊,好久没抱你了,今晚跟娘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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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穿越人士,有着三十多岁的记忆,经济学硕士,数亿资产的大老板,在苏联威风八面的留学生幕后组织人,跟当权阶层谈笑风生,坐下来还写得出公式,造得了核/弹……如此开挂的人,却被一个女人给强迫的看光了身子,不仅对他动手动脚,还挑三拣四嫌弃得不行,他却不能有任何反抗……
因为这个女人是他亲娘。
这一刻,在苏联的一切给他烙下的痕迹就这么慢慢消散,他才真正的消除掉了那个地方带给他的所有影响,无论他飞得多高,站得多远,他始终是周香眼里的那个长不大的小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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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光久穿上周香为他准备的棉衣,他拢了拢袖子,面对周香关于他从哪里得来许多钱的时候,他没有做隐瞒,半真半假说道:“我不是上过报纸吗?后头有报社找上门来,想要为我做独家采访,并且还会给我一定的报酬,钱就是这样来的。”
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还建了个账户,里头存了不少卢布。”
周香没想到是这样来的,她到底还是受了思想的局限,没有从这方面思考过,此时倒还觉得颇为新奇,听到李光久这样说,还很欣慰:“你倒是有本事,这么小就会赚钱了,自己存着吧,以后取媳妇不用找我们要了。”
李光久大囧:“我才多大啊!”
“昨儿个也不知是谁说自己十三了呢!”周香一边笑,接着眉头微微一皱:“你这声音也太难听了,估计没女孩子听到你这声音会喜欢,以后在外头少说话知道不?”
李光久:“……”
李全友这才想起李光久回家这一茬,连忙板着脸问:“你学业未成回来干什么?”
李光久蹲在板凳上,手放在炉子前烤火,听到李全友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太招眼,此时不回我怕等会儿就回不来了。”
李全友微微一皱眉:“你做了什么?”
“做了一点事……”李光久含糊道,转移话题:“你知道赫鲁晓夫这个月二十大做了什么不?”
李全友向来不关心这些个政/治,他神情纠结了一下,反问:“赫鲁晓夫是谁?”
李光久:“……”他半晌才找着自己的话,非常不想再跟自己爹交流,撇过头叹息一声:“苏联现在的主席。”
李全友半天‘哦’了一声,然后抓了抓后脑勺:“他做什么跟我们有关系吗?又不是我们的主席。”
李光久:“……”他气馁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拍了拍李全友的肩膀:“爹,你忙去吧,啊……既然你啥也不懂,问了也白问,去干活吧,咱们家生活不易呀,处处要用钱……”
李全友气不打一处来,敲了这小子脑门一下:“怎么跟你爹讲话的。”他回过味儿来:“这谁是谁老子啊,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来指挥你爹了。”
他也不是个蠢人,只是对这些东西不太敏感,但是真要说时事嗅觉的机敏,谁也比不上他。
于是他用力的搓了搓李光久的脑袋:“你个臭小子,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不过嘴上是放过了,手上的劲道却是一点儿没少,搓得李光久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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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久在家休息了两天,他现在年纪尚小,又素来有自己的主意,所以也没谁去干涉他,只是这天,李光久正敲着笔在那儿写些东西,一个人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这时候,周香要顾店,李全友要去上班,家里还真就只李光久一人,他倒也不惧,神色淡淡,透过门扉喊了一声:“谁啊?”
“莫舒长说让我来找你。”那人说出李全友熟悉的名字。
他心道:总算来了。脸上不由得就带上了笑容,刚拉开门扉,就见外头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小年青,神色却很是阴沉的模样,打量了一下李光久,低声道:“我知道你。他一直跟我通信,我能进来吗?”
李光久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人脸上神情如此之差,见人进来就道:“我去倒茶。”
这人打量了一下屋内,嘴里道:“不用。”
他的视线落到李光久的脸上:“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高一点,我看过你的报告,上头对于你也很重视,你抓紧时间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启程。”
李光久却摇头,仍旧倒了一杯水:“先喝水吧。”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指了指椅子:“坐吧,我这两年窜得很快,不过你们昨天不找我,前儿不找我,偏偏今天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