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快要全部缩进去,土地重新封存,安宁握着剑,剑身泛出冷光,“域谌,退后。”
域谌闻言退后一步,安宁握着剑使出凌厉的剑法,剑气划到还露在外面的树根,那些树根被惊到般,树根长长的伸出,如同鞭子一般抽在泛着冷光的剑上,安宁旋身后退,小心的避开,不让那些树根的触角缠到。
无数树根从地里钻出来,长长的如同藤条一般,粗粝的挂着让人恶心的凸起的鳞片。
只追着那刚才伤到它的剑气而去,安宁握着剑,一边躲避,一边斩开,被切断的树根如同面条一样软下来,却又在断口出重新长出新的一段,然继续挥舞起来。
那些树根似乎感触到域谌这个人了,有几条往域谌身上缠了上去,安宁正处在树根最近的地方,算是打斗的中心,只是余光看见域谌双手慌乱的使出术法,手掌凝起白光,朝那些树根甩去,那些树根被光击中只是躲闪开,然后如蛇一般伸直,似在观望,又似在试探。
安宁双手结印,梵文缠上树根之后,树根动不了,安宁提着剑,将树根整个撬起来,那些树根看起来很大一堆,扭曲着,正准备一剑全部斩下,听见域谌挣扎呼喊的声音。
“安宁!”
安宁错愕间回头,只看见那些树根紧紧缠住他的腰,将四肢和腰禁锢在一起,安宁只回过头,准备挥剑将树根全部斩开。
剑还未落下,听见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急急的叫住她,“帝女。”
这声音有点像,宥璠?
安宁只得又停住手,树根也全部停下了动作,只有一根树根,在空中比划些什么,见安宁没有反应,比划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是越来越急躁的样子,那些树根上的鳞片有些已经脱落,落在地上泛着冷冷的青光。
那树根还在比划,急的几乎快伸到安宁脸上了,安宁点点头,树根像松了口气,猛的摇上摇下,似在做一个点头的动作,然后那些树根全部缠在示吾剑,土地慢慢打开,树根全部敛于无形,那个树根散开后是一个巨大的树洞,一眼望下去,只有如碗口大的白光,看来这树洞应该很深。
也已经被树根放下来的域谌走到安宁身边,他看着那个树洞,觉得如同一口枯井,想要吞没一切。
“走。”
说完,安宁先跳了下去,域谌只得也跟着跳了下去,看安宁的身影越来越快,自己往下坠的速度已然追不上她,耳边是呼呼而过的历历风声,还有那些“影子”的若有若无的哈气声,域谌觉得嘴里蔓延上一层苦,将他所有思考的能力变成了无用的心酸,最后她的身影已经到底洞口,淡淡稍微刺眼的光将身影淡成了虚影。
域谌眼一黑,只喊出那个让他几乎肝肠寸断的名字,“安宁!”
安宁走出树洞,果然不出所料的发现自己现下正处于冥界,安宁站在傀木旁等了一会,却发现域谌迟迟未出来,皱着眉头将傀木的洞口现开,那个幽深的树洞通道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想吞噬人心的黑暗。
还未等安宁做出是否要进入树洞的决定,悟渊已经出现在安宁面前了。
“你来的正好,魔界域谌还在里面。”
“安宁。”悟渊嘴里泛苦,想说些什么,又沉默了一下,心里叹了口气,只施法,将傀木里外用神识扫了一遍,“里面没有人。”
“什么?”
“里面没有人。”
安宁已经重新进入树洞,可哪有什么树洞,那是一个无比粗壮而生机勃勃的树,盛着冥界淡淡绿光。
“我刚刚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幻境而已,安宁。”
安宁跟在悟渊后面,仔细的将所有记忆重新想了一遍,却发现自己好像丢失了很重要的一块记忆。
悟渊和安宁走进大殿,发现有个人一身锦衣,正正襟危坐在茶案前,看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
“帝女。”
原是现任天君焕易,“你怎么来了?”
“我自昆仑山归位,回到九重天之后一直想不明白,加上帝女你和向安又掉入大似山的幻境中,我秘密循返才查到冥界这里来。”
其实是焕易归位之后,想来想去,三首貉就算胆子再大,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吞噬掉安宁的魂魄,但是三首貉是贪心的,他必然想将差不多神格圆满的魂魄吞下的,想来想去,只有无根之地的冥界能隐匿所有仙神的气息。
果然,他来冥界等是对的。
安宁坐下,喝了一杯水,感觉喉咙那种干涩的感觉好多了,焕易口中所说的向安,安宁知道是域谌,但是现下她还未想起来自己怎么和域谌一起在昆仑山的大似山掉入幻境,怎么焕易会知道。
脑海中有条线,已经趋于明显,可安宁觉得还是很模糊的抓不住。
“你怎说我在大似山掉入的幻境。”
焕易脸上一时有些愣,反应过来,试探的问安宁,“帝女,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忘记什么?”
悟渊也觉得疑惑了,和焕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