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传开了,域谌带着安宁跑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宫殿里,安宁扯住他,“来这里做什么?”
看眼前高高阙楼上,悬着一块匾额,题写着“寰应殿”。
原是天君焕易,域谌握着安宁的手不放,“做坏事。”
将安宁拉进殿内,手一挥,殿门关上,将安宁圈在墙壁和自己怀里,捧着脸便亲下去。
泄进来的天光暖暖的铺陈在两人身上,周身漂浮着的些微尘土纷扬着落下,似不忍打扰这美好的温存。
域谌温软的唇在自己唇上不轻不重的啃咬着,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安宁只觉酸酸痒痒的,心跳的很快,几乎要冲出胸腔,心下一滞,疼了一下,那梗住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涌上来,安宁皱着眉头推开了域谌,看域谌捂住心口,皱着眉头,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见安宁脸色苍白许久都未恢复过来,域谌有些紧张,“怎么了?是不是……”
安宁有气无力的说着,“没事,我休息一会便好。”
域谌将安宁圈进自己怀里,唇落在安宁的耳边,“安宁,我们成亲好不好?”
域谌没有看到,也不知道,安宁手顿了下,脸上不可置信的神情过后是极为麻木钝痛的表情。
域谌抚着安宁的背,又追问了一遍,“安宁,嫁我好不好?”
安宁只觉喉间一梗,腥甜的感觉又涌上来,只咬牙压下,摇摇头,域谌放开她,看她眼里都是泪水,一下子慌了,如何说得出责问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安宁,我,是我不好,你,迟些日子再说,好不好?”
安宁到底是忍不住了,吐出一口血,域谌吓坏了,看安宁有些慌张扯着自己的荷包,配合着从安宁腰间扯了出来,倒了两颗丹丸出来,喂进安宁嘴里,吞下丹丸,安宁扶着柱子顺势坐在窗沿,外面的天光穿过琉璃窗透进来,域谌看见安宁在光下几乎透明的脸,两人的衣摆上都沾上了血,域谌挥挥手,淡去了痕迹,安宁只闭着眼睛,脸上没有表情,只眼角的花,在安宁吐出那口血时一瞬间敛了起来,如今是一个暗淡的轮廓。
域谌坐在旁边,拉着她的手,沐着这不算温暖的天光,刚刚亲吻的时候,心里那钝痛钝痛的感觉好像是心脏被撕扯一般,那剧烈不安接近慌张的跳动几乎要从胸腔剖开才得到释放。
有那么一瞬间,域谌几乎错觉的听到安宁近乎绝望的哭泣声。
域谌带着安宁回了衍庆宫,重青见着她回来,立马把药碗端上来,安宁眼也不眨的喝完,重青又利落的把药碗端下去,一次捧着一旁的蜜饯,送到安宁嘴边,“吃一个。”
安宁顺从的捏了一颗送进嘴里,燧迟刚好从内殿出来,看安宁已经喝完药了,对域谌终于脸色好了一点,“安宁。”
“帝子。”
燧迟摆摆手,坐在一旁,“域谌君,天色将晚,衍庆宫就不留你了。”明目张胆的赶人,域谌看着安宁,安宁似是反应迟钝的想了一会,才对域谌说,“回去吧。”
“我明天过来。”
“哼。”燧迟几乎是从鼻子发出的声音,也不看他,周身气息都是抗拒,意思是让他快点走。
域谌和燧迟一礼,在看了眼发呆的安宁,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走了,两人坐了许久,久到燧迟几乎要出声让安宁回房,安宁便出声了,“兄长,那次我去北荒时给了一颗绝情丹给监兵神君,让他给域谌服下。”
“所以呢,现在看来,域谌并没有服下那颗绝情丹。”
“对,监兵神君到底下不了手。”
燧迟坐直了身子,捧着茶盏喝了一口茶,“怎么,想我帮你?”
安宁摇摇头,“今天比试时,监兵神君过来,我和他说好了,这两天,应该回让他服下的。”
燧迟有些恼怒的放下茶杯,“哐”的一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尤其刺耳,“安宁,值得吗?要为他做到如此地步,所有后果一个人扛,所有痛苦一个人去默默承受。”
安宁嘴唇颤了颤,一瞬间落下泪,燧迟的火气再看到那两行清泪更是暴躁到无以复加,“安宁!你看看你现在,你以为只有你难受吗?你想想父亲,他虽然责怪你如此任性妄为,但到底是他舍了大半修为渡予你,更是冒险开了昆仑莲花境让你稳固残魂,还有母亲,自从你出事,她可有在你面前掉过一滴泪,那是她强撑着不想让你担心。本就怕心有惶惶的你再度承受不住!”
“我,我,做错了?”听完燧迟几乎是责骂的话,安宁苍白着一张脸,身子止不住的抖。
“除了他什么不知道,被你艰难的蒙在鼓里,你以为你这是为他好?”燧迟说到这,看见安宁几乎快要晕眩过去的身影,还是咬咬牙说完了积攒在心里许久的话,“你以为你做了件多了不起的事?你凭什么要别人替你担着你任性之后所有的困苦?安宁,在做这件事前,你有没有想过会忍不住失望的父亲,和视你如命的母亲?”
“够了,燧迟。”凰姬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严肃的天吴和监兵神君。
看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