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大概是不想让她听,用着拙劣的借口让她带着宋启离开,迟夕有几分不愿意 。
辛婉笑着对宋启道,“阿启带姐姐去你房间看看吧,你不是一直想跟姐姐玩吗?”
宋启倒是很高兴,软软的小手主动来牵迟夕的手,“姐姐 。”
啊,这个小崽子手小小的,好软哦 。
迟夕出神的想着,不过表面上依旧冷漠,清咳了一声,似是极不情愿的被宋启牵着上了楼 。
辛婉端着水杯抿了一口,等两个人上了楼之后主动开口,“你们去过惠远寺了?”
“是 。”
辛婉笑了一下,“也是,要不然迟夕那个性子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愿意再看我一眼 。”
陈昏手中握着茶杯,看着里面碧绿的茶叶起起伏伏,态度依旧是礼貌又疏离 ,他没顺着辛婉的话 ,也不愿意去多问一句在你眼里迟夕又是个怎么样的性子 。
只是护犊子的道了句,“她已经做的很好了 。”
是你当年抛弃了她,现在难道还指望着人在你身边老老实实的尽孝吗?
辛婉目光陈昏身上停留 了片刻,打量着这位在宋振涛嘴里都赞不绝口的经商 ‘天才’ 。 ?
明海集团的生意跟宋家有些合作,陈昏这两年也来看过她两三次,尤其是在她查出早期肺癌的时候,话虽不多说,但是心意全都尽到了 。
后来她听宋振涛说,给她手术的医生还是陈昏亲自给安排联系的 。
辛婉其实是有点感叹的,谁都不知道,当年其实她是在私下里找过陈昏的 。
那个时候她去临城中学接迟夕 ,路过窗户口的时候第一眼看到陈昏对迟夕的态度时就起了怀疑 。
辛婉是决不允许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任何事情影响了迟夕的学习的 。
于是,她找了陈昏谈话 ,是试探,也是警告 。
那个时候的陈昏就已经算得上是同龄人之中十分沉稳的了,且口齿伶俐,知道她是迟夕的母亲,算是长辈,有些话不好反驳的,便是她说东他就说西唬弄过去 。
绕的辛婉差点都忘了把人找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但是越是这样,辛婉越是担心,害怕迟夕听信了陈昏的甜言蜜语耽误了学习 。
她是想过直接将迟夕带回延市再重新转过封闭式的学校,到时候绝了两个人的联系的 。
但是后来迟夕闹得太厉害,还跟她提起来去世多年的迟朗 。只怕她再做什么就真的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母女情分 。
“迟夕,从小脾气拧不听话,但是秉性还是好的 。”辛婉感叹了一句,“只是太过心软 ,这是她的软肋 。”
古往今来哪个能成大事的人是个心软的?
辛婉话音落,陈昏眉眼上挑视线扫了过来,嘴角勾了笑,十分嘲讽,“怎么,您是有皇位让她继承吗?”
如果不是迟夕心肠软,她现在哪里还有资格见到他的宝贝 。
要不是他觉得他家乖乖没了亲生父亲,假如再没了亲生母亲,会很难过,那么多的公司抢着跟明海集团合作,宋家算是那根葱那根蒜,她辛婉又算是什么东西 ?
陈昏压了压心思,身子仰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实不相瞒,今天来我是想要告诉您一声,我跟迟夕就快要结婚了 。”
辛婉被陈昏拿话堵了,面色不佳,抿着嘴角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什么时候?”
“这个就先不告诉您了,我得先得了迟夕的同意,要是她还乐意在婚礼先看您一眼,到时候我再把您请去 。”
辛婉骄傲了半辈子,从前陈昏再她面前虽然不热切但是也是十分有礼的,只是今天笑里带刀一句有一句的拿话堵她的样子另辛婉感到不适,她捏着水杯的手稍稍用力,“我到底还是迟夕的妈妈 。”
陈昏心里啧啧称奇,都疏离到这种境地了,没想到辛婉还想跟他摆摆丈母娘的谱儿吗?
“那是当然,就因为您是迟夕的妈妈,我现在才好好的和您坐在这儿说话 。不然您以为呢?”
您以为您算老几呢?
陈昏这人越长大长的越开,高中的时候算得上是稚嫩的俊朗,现在就是这俊朗之中带了些痞气,尤其是笑着的时候 ,嘴角勾着眼角上挑,但是仔细看了,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