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奴婢这就去向王爷和王妃通禀。”
秦二嫂最是乐见女婿和女儿亲近,闻言忙道:“不用去通禀了。我们一路劳顿,先喝茶歇一会儿。”
秦仲安忙问道:“阿犬呢?”
珊瑚笑吟吟道:“林夫人正带着阿犬和白家、冯家和甄家的小公子小姑娘在月光湖坐船玩呢!”
秦仲安想了想,道:“待阿犬回来,带他来见我吧,我好久没陪阿犬玩了!”
女眷也在的话,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过去的。
秦二嫂闻言,瞟了秦仲安一眼,笑了起来。
冬至的时候,女婿和女儿刚带着阿犬回过蔡家营,秦仲安还带着阿犬去村子里玩了,才几日呢,就敢说“好久没陪阿犬玩了”。
韩香绫带着阿犬替兰芝送了客人离开。
这时候细小的雪粉已经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从空中飘落下来,前方甬道两侧的松柏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因为雪一落在地上就化了,因此甬道上却还没有雪,只是湿漉漉的。
阿犬很喜欢雪花,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咯咯直笑:“姑姑,雪花!雪花!”
韩香绫见阿犬喜欢,索性索性抱着阿犬立在二门廊下赏雪。
翡翠珍珠等大小丫鬟都立在穿堂内含笑等待着。
雪越下越大,韩香绫见一边的栏杆上和脚下的台阶上也都覆盖上了一层白雪,正打算抱阿犬回去,却见前方几个人冒着雪沿着甬道走了过来,最前方那人身材高挑,宽肩长腿,玄色斗篷的兜帽上落了一层雪——正是她的丈夫林文怀。
韩香绫不禁微笑起来,指着越来越近的林文怀让阿犬看:“阿犬,你看那是谁?”
阿犬如今说话已经很清晰了,简单的句子也都会了。
他乌溜溜的眼睛清澈异常,朝着前方凝神看了看,然后指着前方那几个人道:“是皇爷爷!皇爷爷来了!”
又道:“还有姑父!”
韩香绫闻言,忙凝神望去,这才发现林文怀走在最前面引路,他后面果真是穿着大氅戴着兜帽的庆和帝——难为阿犬那么远就认出是皇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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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0)
林文怀白文怡跪在地上,头都没有抬起来。
他们都太大意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护卫秦姨娘的人都得死,林文怀和白文怡也愿意以死谢罪。
一群青衣卫、宫女和太监都跪在庭院里,因为自知必死无疑,所以如木雕泥塑一般跪在那里。
谁能料到呢,韩太后只带了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过来的,一见秦姨娘就慈祥地笑,扶起了屈膝行礼的秦姨娘,亲亲热热道:“兰芝,你也算熬过来了,以后尽等着跟阿郁过好日子吧!”
韩太后屏退他们这些人,说有私房话要和秦姨娘说,他们便候在廊下,谁知不过是瞬息之间,韩太后就走了出来,昂首道:“秦姨娘自尽了!”
新帝赵郁抱着七窍出血的兰芝,一动不动坐在铺着厚厚地毡的地上。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
他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原来心疼到了极点,就感受不到疼痛,感受不到时间。
林文怀跪在外面,觑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新帝,一颗心沉入了冰寒的湖底。
原来秦姨娘对陛下这么重要......
夜深了。
赵郁忽然抱着兰芝踉踉跄跄起身,走进内殿,温柔地把兰芝放在了榻上,自己坐在榻边看着,忽然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小虎牙亮晶晶:“兰芝,我们终于熬到头了,以后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讨厌谁,她就别想在你眼前出现;你想去那里,我就陪着你去;你想喝酒,我也不阻拦你了,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他笑着笑着,泪水涌了出来。
两天后,得知新帝不肯上朝,只顾守着秦兰芝的尸体,韩太后哼了一声道:“男人啊,再痴情又能怎样,有了新的美人,他会忘记死了的旧人的!”
话音刚落,一个小宫女就进来禀报道:“启禀太后,陛下来了!”
韩莲低头略一酝酿,待她抬起头来,早戴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具,只等着赵郁过来,好好说服他忘记死了的秦兰芝。
赵郁走了进来,端端正正拜了再拜。
韩莲没想到一向倔强的赵郁居然如此多礼,心里不禁一突,正要开口,却见赵郁拍了拍手,赵郁的亲信玉兆雁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潮水般涌了进来。
玉兆雁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带着亲信直接包围了上去,手起刀落,把韩太后身边的人全都砍倒,然后满身是血伸手擒住了韩太后,淌着鲜血的刀横在了韩太后颈上。
赵郁走上前,看着依旧一脸强悍不服软的韩太后,他的亲生母亲,忽然笑了起来,笑声短促古怪:“母亲,您不是爱权力么?以后我会好好当皇帝,兰芝就是我的皇后,我唯一的女人,我和她生同寝死同穴,您好好看着吧,睁大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