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等你被流放西北的时候,我候在你必经的路口,赠给你些盘缠吧!
说罢,兰芝起身就要退下去。
赵郁怔怔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道:“你有事只管来找我......你......我总会照顾你的......”
虽然秦兰芝待他心冷如铁,可是他就是舍不得她,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子......
兰芝看了赵郁一眼,垂下眼帘,福了福,退了下去。
赵郁静静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青竹丝门帘扬起又落下。
屋子里似乎还留着兰芝的体香,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却好闻得很,他最受不了兰芝的这种体香,平常在房里,一闻到就会有反应......
翡翠被知礼留在了外面,因为担心兰芝,正惴惴不安胡思乱想,见兰芝出来,忙迎了上去:“姑娘!”
秦兰芝伸手握住翡翠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然后看向正打量着她的赵翎,微微一笑,屈膝行了个礼:“今日之事,多谢世子了!”
说罢,她拿过眼纱戴上,带着翡翠离开了。
这里距离她家很近,步行的话也不过一盏茶的路程。
知礼见状,招手示意小厮知义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自己远远跟在秦兰芝和翡翠的后面往东去了。
赵翎见知礼跟去了,便掀开青竹丝门帘,进了屋子。
屋子里光线有些暗,他走近赵郁,这才发现赵郁鼻翼居然有泪痕,不由大吃了一惊——他这个没心没肺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弟弟居然也会流泪?!
赵翎有些僵硬地在赵郁身边坐下,想了想,抽出帕子塞到了赵郁手里:“阿郁,把你的眼泪给擦了吧!”
又自言自语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若是被父王看到,怕又是一场打骂!”
赵郁有些嫌弃地把帕子还给了赵翎,用手一抹脸:“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身上带着香喷喷帕子的人难道是男子汉大丈夫?!”
赵翎:“......”
他塞给赵郁的是一个白色帕子,是他常用的啊,怎么香了?
赵翎意意思思把帕子放到鼻端闻了闻,果真香喷喷的,脸都黑了——谁给老子的帕子熏香了!
果真娘兮兮的!
这下兄弟两个都不说话了。
片刻后,赵郁开口道:“哥,秦氏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去州衙见李乐川,父王那边你帮忙遮盖一二。”
赵翎“嗯”了一声,道:“放心吧!”
一边是父王小妾的亲戚,一边是自己的弟弟,他自然会帮自己的弟弟了。
赵郁默然片刻,又道:“哥,你可别打秦氏的主意。”
赵翎:“......”
他皱着眉头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因为父亲福王的没节操,赵翎眼睁睁看着母亲孟王妃一点点沉寂下去,最后心如死水,因此很早就发誓洁身自好,一定要和父亲福王不同。
他一向自我感觉颇为良好,觉得自己很有节操,被弟弟这样质疑,颇不高兴。
赵郁瞟了赵翎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大哥,我知道你最有节操了,我开玩笑呢!”
又道:“大哥,事情若是解决了,我请你吃酒!”
他这个大哥说话还是很算话的,待事情解决,他好好请赵翎吃一顿酒,兄弟俩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赵翎“嗯”了一声,吩咐茶馆伙计送来清水,看着赵郁洗了脸,这才带着他出去了。
秦二嫂正在家里焦急等待。
见兰芝回来,她那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拉着兰芝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我的儿,事情怎么样了?”
兰芝对着母亲嫣然一笑,黯淡暮色中笑容灿烂可爱:“娘,已经没事了,咱们晚上好好吃一顿!”
她相信赵郁的办事能力。
赵郁瞧着佻达,其实做事最是稳妥,他不会轻易答应别人什么,也不会轻易给别人许诺,可是他一旦做出许诺,就会尽力办到。
秦二嫂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她能在州衙内宅和城中官绅人家内宅走动,也有些人脉,可是事涉福王府,她却没了法子。
见兰芝笑得可爱,秦二嫂心中也是欢喜,道:“咱们晚上包你爱吃的萝卜猪肉馅饺子!”
兰芝撒娇:“娘,再准备些姜末芫荽,做成酸汤水饺吧!”
秦二嫂自然全都答应了。
兰芝没看到秦仲安,便又问道:“娘,我爹呢?”
秦二嫂拿了个洗好的梨给了兰芝,道:“你爹去找同僚打听消息了!”
到了晚上,秦仲安使了个州衙的差役过来捎信,说他和同僚去运河那边的太白居酒楼饮酒了,明日直接去衙门,今夜就不回来了。
这天晚上,兰芝一个人勉力吃了两碗酸汤水饺,实在是撑得慌,便拉着秦二嫂在院子里散步。
秦二嫂也觉得女儿比先前丰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