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般士大夫的观点。但今日她格外的敏感,也就格外地多心,遂悄悄爬到陆慎膝盖上,揪着他胸前两小坨质问,“时人还讲究红袖添香伴读书呢,你是不是也想找几个雪肤花貌的使女作伴?贤妻还不够,还得有几个美妾伺候你是不是?”
要是陆慎敢承认,她大约有胆子把那两小坨揪下来。
无如陆慎今日似乎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反问她,“你觉得你很贤惠吗?”
乔薇被他一噎,手上不由自主的便松了,她貌似真当不起贤妻之名,身为太子妃既不勤谨,反而好吃懒做,就连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一项也不积极。固然她也没拦着不许陆慎纳妾,可一个贤明的妻子不主动给丈夫房里添人,就已经算失职了——万恶的旧社会呀!
一时间乔薇心灰意冷,恨不得像吴氏那样悄悄缩到墙角里,让人再也看不见她。
孰料陆慎却熟练地将她抱到怀中,跟抱一只大猫似的,继而用泛着淡淡青色的胡茬蹭了蹭她脸颊,笑道:“可是孤偏偏喜欢你这样的不贤之人,那种贞节牌坊娶回来有什么好,既是做夫妻,私底下自然怎么恣意怎么来,难不成还叫条条框框束缚着,连亲近都得看旁人眼色?”
乔薇心道话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你这意思纯粹是在为“那种事”开脱吧?陆慎的指腹已沿着她光裸的脚踝渐渐往上,不一会儿乔薇便娇喘细细起来。她也能听到陆慎粗重的呼吸声,手上力道渐大。
很快陆慎就抱着她滚到床上,胳膊一抬,帐钩便落下来,将无限春光隔绝开。
乔薇用指尖轻轻描摹他英俊的轮廓眉眼,一壁还咯咯笑道:“殿下若做了皇帝,一定是个昏君。”
反正这种话私底下说说不打紧——陆慎刚刚才允准的。至于她自己么,想必也是和苏妲己一般的妖后,名垂千古,遗臭万年。
陆慎亲了亲她的眉梢,沙哑着低声道:“你说得很好,孤现在就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呃,她不过开个玩笑,陆慎却当真了,身下愈发卖力的垯伐起来。乔薇只觉不堪其重,想调整一下姿势做得更舒坦些,陆慎按着她的手臂不许她动,却及时的将一个软枕垫在她腰际,声音更哑,“躺着就好,今夜让孤来伺候你。”
这种话貌似还真有昏君才说得出,让言官们记下是没法见人的。乔薇捂着脸假装害羞,却悄悄从指缝里偷看男人汗水密布的脸庞,说也奇怪,她竟觉得这样的陆慎更迷人了,肿么回事?
第五十三章救命
完事之后照例是要水洗漱。因夏日将近, 乔薇特意换了一身清凉透薄的衫子, 反正现在是大战过后的贤者时间, 不怕陆慎说她故意引诱。
结果陆慎虽没有被诱惑,却隔着一段镂空的绸缎,不断拧她腰际的痒痒肉。
乔薇:“……”
您这是闲着没事干是吧?
她换了个方向, 面朝着陆慎躺下,腰身却勾得像只虾米, 以此隔出足够大的空间, 省得陆慎成天对她动手动脚。
乔薇有样学样玩弄他赤-裸胸膛上的两粒铁豆, 一壁闲闲问道:“殿下觉得皇上是什么意思?”
陆慎转头瞥她一眼,“你指恒亲王?”
否则还能有谁?乔薇用眼色示意他别明知故问。
陆慎笑了笑, “父皇的心思是谁也猜不透的。”
按说这次的事对韩贵妃一系是个打击,毕竟陆离已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如今却骤然被撵出去,难免有人揣测圣心有变;可若说皇帝是恼了韩贵妃母子也不像, 毕竟陆离的封爵是亲王尊位,比他刚刚成亲的三哥安郡王还高呢——不过安郡王得了谢氏这样强劲的岳家也算是弥补了。
乔薇揣度着嘉禾帝大约是想平衡一下诸位皇子的势力,令他们相互分庭抗礼,这不是自古流传下来的帝王心术么?这般看来, 陆慎的处境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皇帝不会想要动他,否则局势岂非又有变化?
乔薇将这意思一表明, 陆慎却轻轻哂笑,继而拥着她道:“居安思危, 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父皇下一步棋会怎么走?咱们不过是他老人家手里提着的木偶罢了。”
他吻了吻乔薇眉心,带着几分疏朗说道:“如今咱们只沉浸在咱们的温柔乡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由它去。”
说着便用双腿将乔薇绞得更紧,用劲之大,几乎能将她勒死。
次早醒来,乔薇毫无意外的腰酸背痛,连床都下不来,好在婚宴已经结束,她自然也免了见客的麻烦。
那之后谢思茹也曾上门来拜访,乔薇只见了一面、略说了几句话便叫她回去了。
她见谢思茹脸上略有些不平之气,猜着她对这桩婚事仍是不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