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起来。她也很想像陆慎那样闭上双目,又怕不小心踩着不该踩的地方——断了陆慎的子孙缘,那她的罪过就太大了。

因此乔薇只好将目光从天花板挪到陆慎身上,这一瞟,就免不了注意到他结实的肩臂、线条优美的腰腹以及那两条俢韧有力的大长腿,脸上便悄悄红了。

乔薇性子并不十分腼腆,平时偶尔也点着烛台办事,但在那样昏暗的光线下,哪有闲工夫细瞧,只顾闭着眼睛享受去了。如今她才真正意义上感受到陆慎的“ròu_tǐ之美”,好比古希腊雕塑中那些赤-裸的神像,让人望之即生敬意。

等到将陆慎浑身肌肉踩遍,乔薇已密密的出了一身细汗,只觉比做套瑜伽还累得慌。低头看时,却见陆慎已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这样也好,虽说那种事容易食髓知味,可乔薇还是坚强地让理智战胜情感:既然眼下她没法弄来一副避子药,就只好尽量避免与陆慎的床事,她真不想生个小陆慎出来呀!

费了老大的力气将陆慎严严实实用棉被裹好,乔薇只觉遍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不由自主的挨着男人睡去,手也轻轻搭到他腰腹上——嗯,几块腹肌的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

乔薇从月初就一直焦急的算着日子,好容易到了月中,看到棉布上那一抹沁出的殷红时,她长长舒了口气。

谢天谢地,老天爷还算是愿意照顾她的。虽说怀孕应该没这么快,但只要她的月事能顺利维持下去,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乔薇假装不在意的将手中那个脏污布包递给青竹,“拿去火烧了吧。”

古代是没有卫生巾和卫生棉条这类东西的,多半是用布条包了干净的草木灰来充当吸血工具,有的人家甚至还会洗干净重复使用。当然像乔薇这种等级的贵妇就不必了,她用的“吸血包”也更高档一些,是用上好的松江细棉布做的。

但再好的布料也掩盖不了里头盛着经血的事实,乔薇虽不至于像一些古板的老人那样认为癸水乃不洁之物,但这等私密之事,正常人都会有点膈应。乔薇早在月事降临的那天就跟陆慎说好了,让这几天不要到她房里来。

她总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带点血腥气味,洗了几遍澡也挥之不去,尽管青竹赌天发誓地说没有,乔薇为了面子着想,还是要与陆慎保持距离。

两人相处了将近一月,陆慎渐渐也看出小妻子身上的一些古怪之处,但这种怪癖并不叫人讨厌,反而觉得饶有趣味。

陆慎于是体贴的答应下来——小别胜新婚,两人的感情也许会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

青竹将一个蓝布包袱拿去灶里烧化的时候,殿门口的几个丫鬟都注意到她那讳莫如深的表情。

白兰便笑道:“姐姐这是得了什么赏赐,非藏着掖着不可?”

因乔薇叮嘱了别叫人知道,青竹自然不便直说,只胡乱敷衍几句,便径直往厨房去。

红梅便冷笑道:“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从小伺候太子妃的,才敢跟咱们耍横,太子妃也不管管她!”

白兰神情淡淡,“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凡事总有先来后到,谁让咱们失了先机呢?”

红梅一脸的愤愤不平,“难道咱们这一辈子都耗在这里了?”

宫里将她们赐给东宫,可不是让她们来做粗使丫鬟的,否则特意选几个容貌出挑的做什么?不就是看太子年轻气盛,身边急需几个红袖添香的人作伴么?

红梅是她们之中最为貌美的,因此也就格外焦急。那日太子将她们交给了太子妃,谁知太子妃却随手一指,命她们做洒扫庭院的粗活,也不肯重用,这样的日子谁过得下去?

两人正自默默,就见同屋住着的金菊兴冲冲的过来了,神神秘秘地道:“你们猜我探听到什么?”

金菊在三人中的性子最为活泼,才来了不到一月,就已将院里的人认识了大半。不过她这种粗豪个性也挺吃亏的,这两年就没见她攒下过月钱银子,亏得她家里足够宽裕,用不着进宫的姑娘来补贴娘家。

红梅心中痒痒,却深知这小蹄子最喜吊人胃口,遂故意板起脸道:“你爱说不说,听风就是雨的,别人还当出了大事呢!”

金菊一听果然急了,忙撅起嘴,“怎么不是大事?太子妃来了癸水,把太子赶到书房休息去了,你说稀不稀奇?”

仿佛心中沉寂已久的一根弦骤然被拨动,红梅只觉五脏六腑都沐浴在悦耳的琴音里,细细的喜悦充荡全身。

她及时克制住自己,却故意问道:“果真?你这消息可靠么?”

金菊也来了气,“你爱信不信。”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这小蹄子没心没肺惯了,最近跟膳房的大师傅打得火热,甚至舍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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