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利落。
乔薇却不禁咋舌,二十杖可不是小数目,听说魏明欣那回被五皇子误打误撞的发落之后,屁股上都开了花,半个月几乎下不来床——那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可想而知这花容月貌的婢女会吃多少苦头。
陆慎见她目露悲悯,不由得微微笑道:“怎么也不向孤求情?”
乔薇心道你都认为我是个妒妇了,我求情你会听吗?只怕更会觉得假惺惺了。因只撇了撇嘴,“做错了事,自然该受惩处,否则这东宫还有何规矩法度可言?”
这即是实话,她身为东宫的女主人也是这么严格要求自己的。
谁知陆慎就偏过头在她脸颊上轻轻挨了挨,如同耳鬓厮磨一般的道:“孤就喜欢你明公正气地吃醋。”
太子,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您都不注意点场合的吗?
乔薇只觉耳根火辣辣的烧,脖颈都红透了,忙向周遭看去。还好,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地装作没看见,皇帝的新衣也不过如此了。
乔薇于是饱含嗔怒地瞪了陆慎一眼,看得他险险又被撩拨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到怀中揉搓。
乔薇吓得忙往后躲,再不敢同他对视了——惹不起,惹不起。
打完了二十杖,那红梅姑娘早已如乱红委地,站都不站起来了,乔薇又象征性的赐了些药,不再理会此事——既然陆慎都亲自开口了,她还瞎掺和做什么。
谁知到了午后,青竹便悄悄的向她通报,说与红梅同屋的白兰想要见她。
这几个侍女的名字都是乔薇亲自取的,她当然记得清楚,这白兰容貌平平,气质倒是不错,如空谷幽兰一般。却不知为何想要见她。
罢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见一见也无妨。乔薇因让青竹将人带进来。
白兰规规矩矩的向她磕了三个头,也不遮掩来意,直截了当地道:“奴婢求太子妃赏个恩典,别将红梅赶去圊厕行。”
乔薇剜她一眼,“你想本宫留下她?”
白兰摇头,“奴婢不敢,只红梅虽有错,可错不至死。那圊厕行不是人呆的地方,奴婢等从小一齐长大,实在不忍见她受此辛苦。”
倒是个有胆识的,明知道红梅的行为威胁到主母利益,还敢来向她求恩典。乔薇心中微微赞许,面上却不露声色,“本宫凭什么答应你?你有什么值得本宫与你谈条件?”
白兰恭谨的道:“奴婢愿服侍太子妃身侧,恪尽职责,忠心耿耿。”
“你倒打得好盘算,”乔薇微哂,“既要本宫饶了你的好姊妹,还得提拔你,你以为天底下会有这样便宜的事?”
白兰道:“奴婢敢来毛遂自荐,自然是觉得对您有用处,您若不信,日久见人心,总得给奴婢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乔薇先前故意冷落这一拨人,本就带了点试探之意——她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了,可若是随便提拔几个,又信不过,谁知道她们哪天会反咬你一口?
如今白兰主动跳出来,其实正合了乔薇的意,无论如何,且用用再说,若用得不顺手,再踢出去便是。
思及此处,乔薇便淡淡道:“难为你还念着姊妹之情,也罢,本宫会命人赏她几十两银子,送回原籍吧,至于你——”
她将目光轻轻落在白兰身上,“就留在本宫身边伺候,也好证明你说过的话。”
白兰并未如她想象中一般感激涕零,只平静谢了恩,还提出一个多余的请求,希望乔薇将金菊也召进来,她们俩本就是一同入宫的,自然也不愿分开,愿意共事一主。
这回不止青竹觉得此女太过放肆,连乔薇都不免皱起眉头,“你的要求也太多了,本宫凭什么成全你?”
白兰聪明地回答道:“娘娘仁爱,善察人心,自然不忍见奴婢们姊妹分离。”
她都这么夸了,乔薇也只好答应,不然就显得太过无情似的,心里却颇郁闷的想着:这一个倒是颇有陆慎颠倒黑白的品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亲兄妹呢。
白兰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把铺盖卷搬来了乔薇的内宫,还把她那位“妹妹”金菊也带了来。
乔薇留神看去,只觉金菊的容貌比起红梅其实不太逊色,只是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憨态可掬,用现代的话讲就是个萌妹子。
也许男人就好这一口呢,乔薇虽对陆慎的女人缘不甚在乎,但身为陆慎的嫡妻,也得防着这些狐媚子兴风作浪吧?因悄悄命青竹注意,一旦金菊有何不轨之举,务必要提前防范。
然而还未等青竹抓到证据,金菊这丫头就主动来找乔薇了,言明有事相求。
果然如此。乔薇沉下一张脸,心道她看人颇准,这一个更是厉害,私下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