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最幸福的时光往往只存在于回忆之中,而在当身处其中之时,我们更在意的却总是生活中的不足。一如眼前西兰湖的灯火,游人在赞叹湖边商圈各色灯火竞芳争艳时,也要遗憾最近看不到西兰湖明珠西兰剧院的梦幻灯火;在为西兰剧院痴迷时,却又遗漏了周边同样各具特色的灯火楼船。
来自魔都的大歌姬爱丽丝的侍女丁香,此时站在西兰剧院的一处阳台上,看着游人在湖上的楼船饮酒作乐,听着远处传来的依稀欢笑声,独自在这灯火阑珊处黯然神伤。
“丁香,自打你出去后,一整个下午都没再看到你。”爱丽丝穿着睡衣,走到阳台,双手扶着栏杆欣赏着西兰夜景。
“放心,我只不过心情不大好,一直没露面而已。但请相信我的专业性,我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丁香对爱丽丝淡淡地笑了下。
“难道是让你帮忙送门票的事情惹你不高兴了?抱歉啊,这件事主要是不太方便让别人知道,所以只能请我最信任的你帮忙了。”爱丽丝听后感到极为不好意思。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丁香问道。
“他?你指那个学生吗?按他的说法,我认识的其实并不是他……
遇到那个人应该是九年前了吧。当时我十二岁,我哥哥十五岁。我们家境还算殷实,是镇上的大户,同时还有一定的名望。
记得那天我还有哥哥,因县里的初级学校放假,从县城出发回家。当我们到了镇子外两公里处的一座小山坡时,远远看见镇子里一片烟尘,并且四处冒着火光。
我俩非常着急,恨不得马上回到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俩刚跑没多远,就见前面路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长得挺高的少年,他就像是突然从地上冒出来的,将我俩吓了一跳。
他将一把没开刃的破旧铁剑插在地上,对我们说:“如果我是你们,我就不再往前走。因为前面镇子里除了一股土匪,再没有一个活人。另外,土匪头子还是个斗气高手,你们打不过他。”
我俩被他的话镇住了,我当时就停了下来。但是我哥哥自认为勇武过人,浑然不惧地继续冲回镇子里。我只能跟上去,不想那个少年也缓缓跟在后面。
当我哥哥看到烈火中的残垣断壁,镇子里亲人和乡亲们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发狂地找土匪拼命。最初他轻而易举地杀了几个土匪,但是当土匪头子闻讯赶来后,我哥哥被他打的毫无还击之力。他们明显是把我哥哥当成戏耍娱乐,围成一圈看着我哥的狼狈样大声嘲笑。
我当时病急乱投医地问那个少年:“你能不能救救我哥哥?”我当时想那少年也带着把剑,虽然破旧了点,但总能帮我哥哥分担点压力。
没想到那少年当时竟然说:“我凭什么帮你们?”
“我们会报答你的恩情的!”我大声地对他说。
“拿什么报?我这个人不缺金银,更不稀罕别人的感恩戴德。我看你虽然小了点,但还有点姿色,”我当时看他那样打量着我,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但他还接着说,“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好了,你们俩做我的仆人和侍女好了。如果是我的人被欺负,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你说如何?”
我从小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样趁火打劫,脸上当时要多难看估计有多难看,甚至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自己哥哥随时可能遇险。我正要答应他,没想到他又说:“哎呀,最见不得女孩子流泪!这样好了,你跟你哥哥在以后我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不得有任何推脱地尽心帮我完成三件事,只要你们答应,我不仅救你哥哥,还顺手帮你们报仇?怎么样?”
我哪还敢说不,且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大话,求着他赶紧动手帮我哥哥再说。
结果他先是在危急关头救下我哥哥,然后竟然摧枯拉朽般地将土匪头子连同他几十号手下,全部屠戮。他手法干脆利落,杀完人,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有,仿佛他的职业就是杀人一般。
我跟我哥哥这下被完完全全震撼住了。尤其是我哥哥,当他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时,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直惊得连眼珠都要掉出来。
少年没有为难我们,将土匪的钱财都留给我们。用简单线条画了把剑,说是以后见到这个帮他办事就成,然后就又是鬼魅般离开了。
这么多年来,我跟我哥哥都再也没遇到过他。没想到在雄城竟然见到了那把剑的图案,而且只是要了两张门票。
尽管这个学生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人,但是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当年那个救了我跟我哥哥性命,并帮我们报了仇的少年。只是没想到我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成了这番模样……”
“是啊,没想到是这般模样……”
“老大,老三,出乎意料呀,这侯爵府怎么感觉除了大点,还不如稍微好点的酒店豪华气派?”安德鲁随着人流在迪奥斯侯爵府里东张西望,有点失望地对前面矮了他将近两个头的路克和身后的罗杰说道。
“据说迪奥斯侯爵出身下层平民,而当他有了从龙之资后,他却依然保持勤俭节约的美德,甚至列为家训,所以侯爵府才如此朴素。想不到他的后人依然能够谨承家训,难怪代代都出名人,昨天还在官报上看到现任侯爵为国奔走的报导。迪奥斯元帅之风度实在是值得我等学习啊。”罗杰点头赞道。
路克听后却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