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说什么都是错。都于事无补。
她们两个明明一直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怎么就突然走到了现在这个无话可说的地步呢?
害怕马上要失去这段友情的恐慌让袁鹿茴难过得掉下眼泪。
手里的烟再一次燃尽,这一次宁翩没有继续点燃下一支,而是拍拍手上的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她们两个人都无法再说什么了。宁翩慢慢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前,伸手握住门把手:“我大概明天就会从这里搬走了……搬走之后,应该就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面了吧。”
她回过头,语气缓慢而认真:“小鹿,和你做朋友,我是真心的。”
袁鹿茴双手攥成拳,站在原地不住地落着泪。
“我也是……”她艰难地压下言语中的哽咽,“真心的。”
宁翩得到这个答案,嫣然一笑。
两人之间的那扇门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在这里补充说一下,翩翩和小鹿不是做不成朋友了,只是她们都需要分开好好思考一阵子。
她们说到底也只是两个年轻女孩子,人情世故上并不够老练圆滑,此前一直是简单而无忧无虑地做好朋友,什么也不去想,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一方面对于自己怀疑对方而感到内疚,一方面对于对方怀疑自己而感到委屈,于是暂时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样的友情了。
所以就先分开一段时间啦,等到成长到足以面对这样的失意,足以坦诚地接纳友情中不够圆满的那一部分,她们仍然可以做彼此最温柔的朋友~
☆、一波未平
宁翩搬走的速度比设想中的快了很多, 在她们之间发生了那场谈话后, 第二天一早, 便已经开始叮叮哐哐地收拾行李。
袁鹿茴把自己埋在床上,像个鸵鸟一样用枕头盖住脑袋, 想要以这种方式与世隔绝。
可是客厅里收拾东西的动静一直断断续续地传来, 挡都挡不住地往耳朵里钻。
明明想不去看也不去听, 可惜根本做不到,袁鹿茴翻了个身, 把自己从枕头里拔出来, 伸手囫囵擦掉眼角争先恐后涌出的泪水。
她直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前不久她们还是无话不谈、毫无芥蒂的亲密朋友, 明明上个星期还一起在厨房做了热气腾腾的简易自制火锅, 甚至好像就在前天她们还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了电视,为什么转眼之间, 这间屋子就要冷冰冰地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更令袁鹿茴委屈和憋闷不已的是, 她现在就连出去帮助宁翩一起收拾行李、好好向她告别的勇气都没有——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不就是逼走她的推手吗?我有这个立场去祝福她一路顺风吗?
可是变成现在这个地步我也确确实实没做错什么啊!
袁鹿茴的潜意识里有直觉在告诉她,这当中恐怕还额外发生过什么事。如果只是单纯的资源调换, 公司高层说了算的事,他们艺人本来也做不了主,宁翩不至于产生无法纾解的心结。
而让她心结大到无法面对自己而直接想要一走了之的地步,袁鹿茴觉得, 其中肯定还有一个让宁翩对自己产生信任危机的重要催化剂。
但她一时也想不出来这个催化剂到底是什么。
袁鹿茴抓过一旁的纸抽, 狠狠从里面揪了一大把纸,又撒气似的胡乱擦了一通眼泪就丢到了床下。
被她扔在一边不想看的手机也没有一刻消停。声音早就被调成了静音,手机屏幕却仍然一闪一闪, 不断提示着有新的消息。
以公司出面公关的速度,昨天开完会之后,辟谣通稿应该就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编写之中了。
至于发没发布,袁鹿茴不知道,因为她没敢看。
她害怕在网上跟进这件事情,害怕搜索自己的名字以及这次事件的关键词。
因为不管真相如何,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不加掩饰的、张牙舞爪的恶意,趁机借题发挥地扑向她。
不想打开手机,袁鹿茴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着早上七点十五分。
再勉强睡一会儿好了……她默默地在心里麻痹自己。
这是手机上却跳出一个来电提醒——方时珩打来的。
袁鹿茴心下一动,手指犹犹豫豫地摸过去,动作却有些畏缩。
从昨天到今天,自己都没有跟他联系过。
无数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里,肯定有不少是来自他的吧……
电话一接通,向来作风是不紧不慢的方时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抢先开了口:“小鹿?你终于接电话了,给你发了好多信息打了好多电话都没有回音,我都快急死了……你现在在哪里?心情还好吗?”
明明出事前一天晚上才刚刚见过他,可是此时此刻再次听到男朋友的声音,袁鹿茴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哥哥……”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强作镇定地回答,“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