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他鼻青脸肿地瞪着江飞,一句话没说。
或许是上天都看不下去,巷口突然发生枪战,江飞死了。
回国那天,妈妈紧紧抱着他,“回来就好,以后你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他目光一寒,“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他终于有能力派人去找爸爸,终于可以自由的回到爸爸身边,得来的却是爸爸已经去世的消息。
画面一转,他站在爸爸的家里,满屋都是另一个男生的照片。
后来,他又在电视上看见那个人,问旁边的下属,“他叫什么?”
下属说:“枝裕,贺枝裕。”
然后江湛就醒了。
江湛缓缓睁开眼,白茫茫一片,定眼一看,是在医院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晚上纪妡跟贺枝裕一起回到病房,才发现江湛已经提前醒来。
纪妡手上提着炸鸡,买来准备跟贺枝裕晚上守夜吃。
见江湛醒了,贺枝裕又去帮他买了份粥。
因为江湛伤了手,出于对救命恩人的关怀,贺枝裕在病床上架起小桌板,边打开包盒边问:“要不要我喂你?”
江湛冷漠回绝:“不要。”
五分钟后,贺枝裕端走空碗,扔进垃圾桶。
纪妡双手捧着脸,静静看着他的动作。
这个男人啊,谁还能比他更心软,他永远都是先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
把江湛的胃照顾好了,两人打算对面前的炸鸡下手。
纪妡想把头发绑起来,贺枝裕见状,直接接过她手上的头绳。
“我手又没受伤。”
某人理直气壮地说:“谈恋爱难道不就是自己可以做到的事,偏要对方为你做。”
纪妡连连点头,“是是是。”
她侧转身子,任由贺枝裕抓起自己的头发绑了个马尾。绑完后,纪妡回转过身,刚要开吃,贺枝裕突然按住她的手,蕴满波光的黑眸□□裸地盯住她嫣红的唇。
“纪小姐,你忘记给劳务费了。”
纪妡眨了眨眼,反应过来,随即勾起嘴角,捧着他的脸,重重亲下去。
江湛:???
有考虑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吗?
他们两到底为什么要来照顾他?
32.官!宣!
“我不需要你们守夜。”
江湛漠然的眸光直射过来,纪妡正好与之对视,一个眼睛里写着“滚”,一个眼睛里写着“记仇”。纪妡表面上不说,江湛对贺枝裕做过的事,她内心可都记着。
“谁说我们要守夜了,反正你都醒了,吃完炸鸡我们就走。”
浓郁的香味,弥漫着整个病房。
江湛下意识抬手摸了下没有被白粥填饱的腹部,脸色骤沉。
贺枝裕静静感受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锋,火花四溅,后来演变成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僵持不下。
突然觉得,她为了自己竖起浑身刺扎人的感觉意外的还不错。
他脱下外套搭在一旁,从容挽起袖子,又拆了双筷子,淡定吃鸡。
直到江湛被纪妡噎得说不出话,拿出手机贴在耳边,不疾不徐的打电话,“告诉记者,纪妡跟贺枝裕现在在……”
纪妡动作一顿,连忙冲过去,从江湛手中夺下手机,啪地一下按在床面。
江湛微微侧头,阴恻恻地看着她。
纪妡迎上他的视线,腹黑一笑,伸手用力戳向他的伤口。
江湛顿时弯腰痛“嗞”了一声。
贺枝裕微张着嘴,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目光投向病床方向。隔着距离都能感觉到纪妡下手有多重,拖着病体的江湛仿佛就是摆在面前任人宰杀、腌制、油炸、然后撒上调味料的鸡……唔,果然唯女子不能得罪。
贺枝裕放下筷子,眸光微闪,然后,心安理得的添了把火。
“你拿我照片干什么?”
江湛缓解了一下痛意,才反应过来贺枝裕在问自己。
眼眸微沉了下,随即,向贺枝裕发出挑衅的眼神,“也就扎了几百上千个孔吧,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收藏起来?”
纪妡刚转过身,准备回去吃鸡。闻言,又转回来,抄起江湛身后的枕头往他脸上拍去。江湛没有防备,上半身失去平衡,朝后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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