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琛惊得眼睛圆溜溜地，似是惊讶。秦迁舟被她看得心里难受，叹息着把人抱得更紧一些，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这样就不会再看到她的眼神，他也不会被愧疚烧得难以开口。
秦迁舟都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自欺欺人的一天，但只要对上她，秦迁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不应该那么小气，不应该怀疑你……不在乎我。”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又动了一下，秦迁舟干脆抬手捂住她的嘴唇。
不能让她说话，因为说了他会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我不是特意隐瞒，只是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虽然是疯子自作主张，但我也看了。姜宝琛，在你面前我其实没有什么自信，因为你那么美好……”她爱笑，每天跟数字金钱打交道，却仍有那么纯净、不带丝毫世俗的眼神。
她不是天使，但却带来那么多的快乐，让秦迁舟的生活丰富多彩起来。
这样一个女人，他怎么能够不珍惜？
他不会浪漫，甚至不懂什么叫做激情，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那么老旧且保守地在她的身边。这样笨拙的自己，怎么配得上如此美好的姜宝琛？
所以秦迁舟怕了。
当过特种兵，见过血，强大了半辈子的秦迁舟怕了。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却又是如此的强烈。他无法掌控之下却让她哭得这么伤心。“对不起，宝琛。”
秦迁舟的声音低低哑哑，听似平静，却又像千万种情绪隐藏在其中。
姜宝琛听得难受极了，她紧紧地抱着秦迁舟，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这才想到被秦迁舟这个大坏蛋捂住了嘴巴。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明明是他做错事，却还不让她说话。
姜宝琛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今天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可她却先抱着秦迁舟道歉，想到自己刚刚丢人的样子，姜宝琛有些不太好意思，就更用力地瞪着秦迁舟。
她的小动作都没有瞒得过秦迁舟，他笑了笑，低头问道：
“生气了？”
在姜宝琛用力点头之后，秦迁舟却哈哈大笑起来，等他一放开自己，姜宝琛就抓起秦迁舟的手，在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吗？”
在秦迁舟点头后，姜宝琛才重重地说：
“疼就对了，秦迁舟，你总是让我开心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但你自己却没有做到。”
凶悍的语气到了最后都化为心疼，姜宝琛抬手摸摸秦迁舟的脸颊，新长出来的胡茬摸起来有点刺刺的感觉，但姜宝琛却很喜欢，因为很真实。“其实我也不对，我看到了直接问你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听秦迁舟说了那么多，姜宝琛渐渐地感觉到了之所以会闹别扭的原因。
很简单的原因，但如果换个角度来看，好像真的很伤人。
明明他们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对方，但最后偏偏却成为让对方难过的罪魁祸首。
还只是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只要说清楚完全就不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