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红玉冷笑道:“胡说八道?那你现在敢不敢让白苍流给你诊脉,你敢说你是干净的?”
田尚书道:“逆子,你先下去,此事过后再和你算。”
田红玉摆手道:“不必了。”他斜坐在椅子上,然后道:“反正现在话也说开了,我也就讲明目地,免得你还要麻烦。正巧他们在,可做证人。”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田尚书自然不同意。
“闭嘴,我们家没什么事需要证人。”
田红玉指了指梅洛洛道:“这个女人已经全知晓了!”
田尚书瞧了梅洛洛一眼,皱眉道:“你到底是想讲什么?”
白苍流拱手道:“如果两位要谈家事,那么在下等就要告退了。”
田红玉冷笑道:“白大夫不必装模作样了,你来到田家只怕是另有目地,否则以你的性情怎么愿意出来为我妹妹医病?而你那个目地,无非是想知道梅仙月的死因,现在我就告诉你。”
田尚书猛的冲到他身边,又动手甩了一耳光过去。这次是用了十分力气,连听着的梅洛洛也知道这一下有多疼。
不过没想到田尚书虽是文官,却能将田红玉直接从椅子上打倒在地上,看来下手着实过重了!
而田红玉却摸着红肿的脸道:“据传你与那个梅仙月交往甚密,那么应该会对她的死感到好奇……”
田尚书叫道:“来人,将人带下去。”
田红玉大声道:“要我不说出去可以,将妹妹交给我……我带她远走高飞,绝对不管这里所有人的事儿。否则,即使今天不让我讲,我出去也会讲,这个秘密我守够了……”
“你想忤逆我这个父亲吗?”田尚书冷声道。
“父亲?哈哈哈……你真的认为你是我的父亲?”
“什么意思?”
这时候外面的家丁进来了,田尚书为求真相道:“你们先出去。”
那些家丁应了,就又退了出去。
只听田红玉道:“你长年在京中根本不将这里当家,二叔fēng_liú倜傥,又没有婚配自然成了府中女子的依赖。你心中明知道这些,难道就没想过其实我的真正父亲是二叔而不是你吗?”
田尚书一听之下连手都颤抖起来道:“你讲的话可当真?”
“我娘亲自对二叔讲的,怎能不当真?”田红玉坐在地上道:“不过你们一门心思只放在了那个梅仙月身上,根本就没管过我的身世,或者说从没管过我们这些儿女。”
田尚书跌坐在椅子上,他半晌没有讲话,最终才道:“白大夫你们先下去吧!”
白苍流却不下去了,因为他瞧出来梅仙月的死可能另有隐情。
“那么请两位告之仙月是如何死的?”如果真如传闻中的病死,他们父子应该不会这般对话。
梅洛洛在旁边很纠结,她现在已经知道梅仙月真正的死因了,可是如果让白苍流知道他只怕会动手杀人,到时候只怕连田家都出不去!
正自思忖着如何办,却听田红玉道:“你到底将不将妹妹交给我。”
田尚书拍案道:“你这畜生,即使你生父非是我,但是你们也是堂兄妹,怎么可以……”
田红玉叹道:“就知道会这般。”于是他转头对白苍流苦笑道:“你去探我父亲的脉,或许便知道了。”
白苍流一点头,闪身便接近了田尚书的身体,田尚书是文官并未练过功夫,竟然被他直接捉住脉门连动也不能动。
白苍流将手按了下去,探了半晌便啊一声大叫,连着退后三步才站定。他捧着心口,全身颤抖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突然冷声道:“是你,定然是你流连烟花之所,才会这样……”
田红玉在一边看得大笑,道:“错了错了,不是他们,是梅仙月……”
白苍流回身单手抓住他举了起来道:“你说什么?”
田红玉一只手撑在椅子上,轻咳了几声道:“那个女人真是天生的媚骨,进府不到半月就勾搭上了我二叔。她装得很持才傲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可是见了我二叔就与他整日里填词弄曲好不自在。”他停了停道:“再清高的女人最后还不是与二叔上了床!上床就上床了,竟然还要私奔。”
他见白苍流握着他的拳头已经苍白了,便拉开他的手道:“可是她逃走的那一天发生了意外,遇到了一群刚从勾栏中寻欢而归的浪荡公子们。那女人生成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那些人怎么能放过她?所以,她就被他们捉去玩弄了三天才送回来。”
“什么?”白苍流只觉得喉中一热,一口血差点没喷出去。
梅洛洛望天,她这个会呼吸的背景做得不错。但是现在应该插一句嘴才对,因为这个田红玉实在太渣了,自己不好过就算了还想拖所有人下水。
“补充一点,那些人是你找去的,其中包括了你……”
田红玉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