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来,也怕人出了意外。
按下手中的佛经,“我现在还不困,桑青,你去小厨房将鸽子汤备着,等会送些过来。”
姜明月晚上很少用这些东西,倒是世子爷长期在军营,夫人会特意让人熬这些汤汤水水的给人滋补身子。
这就是要等人回来了。
桑青和宛秋对视一眼,桑青麻利地出去准备,宛秋将东西放下来,陪着姜明月继续等着。
等到了亥时两刻,顾允之才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回来。他看见屋子里还是亮着灯,先是一愣,就直接进了内室旁的耳房,让人准备洗澡的水。
他穿着一身黑衣,姜明月眼尖地看见人衣袖的地方都是湿透的,粘嗒嗒地裹在手臂上,显然是血迹。
心里顿时就慌了起来,直接就将书丢在一边,抬脚跟了上去。
顾允之刚刚将外面的袍子脱下来,听见动静凌厉的视线立即就扫了过去,看见走进来的女人,脸色缓和了些,“你怎么进来,我身上的血腥气重,别熏着了。”
他们虽然成亲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她从来也没有在人沐浴的时候进来过。现下担心人是不是受了伤,也顾不了许多,上前接过人的外袍。
随手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放,她主动替人脱去了中衣,看人的身体上有没有伤口,碎碎地念叨着,“什么地方受了伤,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出去的时候我是怎样和你说的,让你注意了。若是危险的话就不要了。”
顾允之除了腹间有一道长口子,看着有些吓人并没有伤到骨肉,再无其他的伤口。
被人说着原本还有些受用,可渐渐听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低头就看见女人垂着头,死死地揪住他衣服的两侧,双肩微微耸动着。
一颗心变的饱涨,在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伸手去擦她的眼泪,一边哄着,“真的不打紧,你看现在伤口都没有血了,就是一道小伤口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姜明月气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屡次以身犯险,可内心的深处,也明白男人这般是为了谁。
“没瞒着,以后什么都会和你说。”顾允之将衣服整个脱去,将女人的手抓着往身上摸,“你瞧瞧其他地方可有伤口,就这么一道而已,也不严重,否则我就该是让别人抬着回来的。”
“别胡说!”姜明月赶忙捂住人的嘴,“都多大的人了,说话也没个忌讳。”
她瞪了人一眼,眼神顺着他裸露的肌肤开始往下看。顾允之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起伏的胸线下整齐地排着腹肌,一道伤口从他腰线的位置划到中间,的确有些浅,已经不流血了,外面结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痂,看上去有些狰狞。
其他的地方虽然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可都已经痊愈了。
男人说的话倒是真的,她就问了,“那你衣服上的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顾允之眼神暗了暗,想到了今日夜里,他带着一批人摸到杜瑶依说的地方。他原本不想打草惊蛇,只带了十几个高手过去,可没想到小小的院子里居然藏了百余来人,双方不可避免的展开了一场恶战。
终究是输在数量上,在拿到一气归元草之后,他们迅速撤退,被人步步紧追逼退到五子林。双方都杀红了眼,鏖战中,十七叔恰好路过,帮了他们一把,他们才得以全身而退,将草药带回。
经过葛大娘的医治,十七叔的病情好转,却依旧消瘦,脸色发白。事情结束后,他半张脸隐匿在帘子后面,声音不是一贯的温润。
“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以后做事周全些,免得都身边的人担心。”
他在说谁,顾允之心里清楚得很,可也抛弃了心底的那些小心思,真心实意地和人道谢,应承了这份恩情。
可这也仅仅是他欠下的。
“是别人的,当时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谁的。”顾允之将人的手带到自己的亵裤的腰带上,粘了过去,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显得有几分邪气,“既然夫人想伺候为夫更衣,不如就做到底,也好让我的小兄弟出来和你打个招呼。”
姜明月的手停在那个地方,等反应过来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脸噌的一下红了,连带着脖颈都是红的。
她气的就在伤口周围上按了一下,“让你胡说。”
“嘶,”顾颖之倒吸了一口凉气,“你难道想谋杀亲夫不成?”
“想了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