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被领到王妃的面前。
“你叫啥名字?”王妃一边用手捂着伤口,一边关切地问道。
“这是王妃,不用怕。”一宋兵说道。
“福丫。”那孩子因为受了刚才的惊吓,一开始没有反应,仔细看看是宋军的模样,才敢说出话来。
“福丫?”
王妃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又认真仔细看看她,问道。
“你是女孩子?”
她知道好多人家逃难,为了安全起见,都把女孩子装扮起来。
“嗯。”那孩子点点头,王妃看看福丫的穿著和满身的灰尘,接着问道:
“你是跟爷爷一起出来的吗?”
福丫点点头,满脸疑惑地问道:“爷爷在哪?”
“他已经被我们给救出来了!”王妃安慰道。
“刚才我被他们抢过来的时候,爷爷还倒在那边的地上。”说完,福丫指着来时的方向,失声痛哭起来。
“你们快去把孩子的爷爷叫来,别耽误时间。福丫,别哭了,这里还有我呢,刚才碰见了你爷爷,才知道你被金兵给抢走了,你爷爷马上就会过来!”王妃轻轻拍拍福丫的肩膀说道。
“我要爷爷。”
福丫听说爷爷马上能过来,抽泣着答应着。
不一会,宋兵将浑身是伤的爷爷给带了过来,俩人相见抱头痛哭。
“不要再哭了,能见面就好了,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王妃接着问道。
老人擦干眼泪,上下看了看王妃,回答道:“官爷,我们千里迢迢从汴京赶来,是到临安找她的哥哥,她的哥哥现在兵营里给皇上当差。”
“老爷爷,她是王妃。”宋兵在旁边解释道。
“噢,是王妃,多有冒犯。”
“她的哥哥?他叫什么?”王妃问道。
“金波!”老人答道。
王妃听见此话一楞神,忙站起身,仔细看了看老人,然后一用力高兴地摇着老人的手说道:“老伯,您看看我是谁?”
老人仔细看了看,漠然地摇摇头。
“我是月婵呀!是在您身边长大的月婵呀?”
“月婵,陈家大小姐?”老人使劲揉揉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金老伯,我换了身打扮,您就看不出来了,您再仔细瞧瞧?”
老人这才看清楚果然是陈月婵,连忙拉上孩子跪下:“给王妃磕头。”
原来金老伯乃是陈府多年的家奴,平日里身体健朗,做事利落。所以他虽然年纪大些,但陈家一直仍以老伯相称。
“快快请起,真没想到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还能遇见您老人家,我走之后,听说您家里遭了变故,已回到乡下,这么多年,我一直担心,想方设法打听您的消息,可是,身处王宫,出来又不方便。今天还是陪建王爷出来办事,路过这里,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又看见您老人家躺在路边,才停下来在这里阻截金兵,要不可就擦肩而过了,你们怎么会到这来的呢?”
陈月婵将老人扶到旁边的草地上坐下,问道。
“回王妃,您有所不知,自打您嫁进皇宫之后,我就打算回去看看家小,回到家才发现金波被征兵,家人遭变。除了这福丫还活着,孩子他爹娘和另外三个孩子都被金兵他们给……”
金老伯说着泣不成声。
“原来是这样,老伯,别太伤心。”
陈月婵也不由自主地含着眼泪,安慰着金老伯。
“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就急着赶回去,一回到你家那儿,没想到看见的就只剩下一座空房子,听说相爷和老夫人全家人都搬到南方去了,也不知到底在什么地方。又看见金兵经常来,外面兵慌马乱的,就带着福丫在外躲金兵,看顺便能不能找到你们。后来打听到金波的消息,说是在临安,也不知消息靠准靠不准,就带着福丫来找她哥哥来了。”
“真是难为您了,您现在尽可放下心来,只要金波是在宫里,我准能把他找到交给您,您就放心吧。”陈妃劝慰着说道。
“那就有劳王妃了。”
“能见到您老人家,我也很高兴。”
陈月婵随即叫侍从带着老人和福丫两人到旁边的树下歇息。
很快,她肩部的伤口开始发作。她捂着伤口,咬牙忍着痛,宋兵急忙把她抬进轿子向密林深处走去。
树林的深处,停着建王赵玮的车辇,几名身材高大的侍从站在两旁。
这时,一位中等身材、长脸型、悬胆鼻、八字须、双目有神、面色饱满的王爷下辇走了过来,这正是被当今皇上赵构册封为建王的大皇子赵玮。
宋兵连忙跪下给建王赵玮请安。
“给建王爷请安!”
赵玮抬手叫他们起身,侍从龙大渊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赵玮看见陈月婵肩部受了伤,很焦急地上前问道:
“爱妃,你怎么受伤了,我叫你没事不要出来,看这情形,就知道又发生事情了!”
“官家,金兵到这里来,一定是打探军情,我们此次出行也是想了解更多的敌情,刚才我骑马走在前面,忽然听见孩子的哭声,怕惊扰到你,更不想失去这个抓住金兵的好机会,所以就带着他们冲了出来,没提防他们用暗器伤人。”
“禀建王爷,暗器上面可能有毒。”一宋兵说道。
“我就知道,你为了救人会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要想办法尽快医治,不然的话毒液进入身体,怕是对身体造成伤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