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这边分赃完毕,在另一边,冥剑插在杨春的尸体上,不断地吸取着他的精血。很快,杨春的尸体干瘪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其上原来附着的浓重的黑气,也被吸取得一干二净。
明烟原本是被阮尊强令不许去看这等恐怖场面的,可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忍不住稍微扭头,从指缝间瞄了一眼。这一瞄,正好看见冥剑吸取精血的可怖场面,急忙转过身去,恶心干呕不已。
到最后,就连最后的皮肉,也被吸取完毕,原地只余下衣物中包裹着的一具白森森的断臂骷髅,还有一枚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
将那黑色晶体捡起,又以冥剑割下骷髅的头颅,一起放入影佩之中。
“这具大蛇尸体怎么处置?”明烟问道。
“一起收入影佩之中吧。到时候蛇皮给少年营的孩子们做靴子,蛇肉蛇骨给他们熬汤喝。”阮尊感受着体内的魔气,以魔气催动,将巨大的蛇尸收入影佩当中。然后扬了些泥土,将地上的血渍掩盖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浪费。”明烟说道,语气略带嘲讽。
“嘿嘿。”
做完这些事之后,阮尊便去敲那老汉的门。老汉缩在屋里,簌簌发抖,颤声说道:“谁,谁啊?”
“大叔,刚才打扰了。这点钱,就当给你压惊用吧。赶紧寻个地方搬了,这里也不适合过活。”说着,阮尊从得自杨春的黄金中取出了一锭,随手从窗户中扔了进去,然后扭头就走。
稍顷,屋中只传来老汉的惊喜叫声。
......
白鹿灵院,院长住处,一幢清静的独院独幢小楼。
院长陆九渊皱着眉头,灯火下在读着今日风闻社送来的每日灵闻。今天的新消息不少,关于端王入城的消息占据了重要的版面。
他之所以皱着眉头,略带忧心,只是因为其中提到了,飞龙帮的骨干,成为了端王王爷经水路而北上的重要护卫力量。
飞龙帮,这是什么意图?
而端王,又是什么意思?
按一般的灵院来说,只是培养最初级的少年灵士的场所,一般也是不会涉入朝政事务。但是白鹿灵院不一样。自从千年前它诞生的第一天,就属于官办,被打上了深深的皇家烙印。
及至宋国太祖皇帝时,由于其曾在灵院修习过,所以白鹿灵院的地位更是被推崇得无以复加。
所以,关注朝政,也被朝廷所关注,就是白鹿灵院的特色。否则,一个灵院大比而已,怎么会劳驾哲宗皇帝陛下亲临?
募地,陆九渊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望向了窗外,全神警戒。
在窗外,一棵参天大树的高处,一处细微的枝桠上,轻盈地站着一名黑衣人。黑衣人的斗蓬很宽大,整个脸都被遮在了阴影下。在他的左手,还提着一个年轻的道士,人已经昏迷。
“你来了。”陆九渊虽然心中震动,面上还是保持平静,“进来坐坐。”
黑衣人提着那年轻道士,身形一动,便如同一道轻烟一般地闪入了小楼。落地后,随手将那道士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
“你知道我是谁?”黑衣人说道。
“在如今的信州城,除了那位之外,我想不会有第二个人。”陆九渊说。
黑衣人默然,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丢了一件东西,想来你这里找找。”
陆九渊失笑,“尊驾丢了东西,自然要到丢了东西的地方去找。我在这灵院之中,数月也难得出门一次,怎会捡到尊驾的东西?”
黑衣人随意在地上的道士身上踢了一脚,似是踢开了他的禁制穴道,那道士痛苦地哼叫一声,醒转过来。
“这人,是上清宫弘九道人的弟子,叫什么明泰的,你不会不认识吧。”黑衣人说道。
“尊驾又在开玩笑了。”陆九渊说道,“上清宫的弟子,与本院基本上很少来往,而且又是个如此年轻的弟子,我怎么会认识?”
黑衣人的声音沉了下去,看来动了怒,“陆院长,我好言好语地跟你说话,你却一味地搪塞。”一脚踩在那名叫明泰的年轻道士身上,后者痛呼,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来说说,你认不认识这位陆院长?”黑衣人对他说道。
明泰瞟了一眼陆九渊,又看了一眼黑衣人,脸现惶惑畏惧之色,最终还是说道:“认识。他,他是我师尊,我师尊弘九道人的师弟,也是我的师叔。早年间,离了上清宫还俗的。”
陆九渊也怒了,自己刚才的话,被一个年轻的上清宫弟子戳穿。
这小子,也忒地没有骨气了。
就这么怕死?哪像个正道领袖宗门的弟子?
“陆院长,他说的话,如何?”黑衣人带着嘲讽问道。
“他认识我,我就一定非得认识他么?不过一个小小的三代弟子而已。”陆九渊仍然口硬。
“认不认识,其实也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他是那事的一个见证。”说罢,阴森地冲着明泰说道:“你把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再跟这位院长大人说上一遍。”
“是,是。”明泰极为畏惧,惶恐地说道,“那,那大概,大概是不到一年前,那时,我师尊弘九道人,还有这位,这位陆院长,信州府的知府府君南宫风雷大人,还有镇魔殿的王满王总旗大人,都聚集在信州城的斗兽场,准备观看时任镇魔殿护卫队队长龙啸锋,龙队长与一头得自天缘谷的黑罡熊对战。”
陆九渊心中一凛。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