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梅忐忑不安地坐在贵宾房的起居室里,和那位陪她的女军官有一搭没一
搭地说着话,心头却翻来覆去地难以平静。真是造化弄人,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
了阮俊雄,还要拿自己的身体供他消遣。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她越想心里越
没底。
一直到夜深了,外面楼道里才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陪同的女军官满怀深意
地看了武氏梅一眼,起身去开门。武氏梅也站了起来,该来的总要来,躲是躲不
过去的。可她朝打开的房门看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
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今天的角阮俊雄,而是随他来那群神秘兮兮的男人,
还有一个脸色阴骘的中校军官。武氏梅认识他,那是基地的保卫部长。
陪同的女军官见到这群人也楞了,回头看了看武氏梅一转身就溜出了门外。
保卫部长一步跨进屋中,拿出一张纸拍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厉声道:「武氏梅,你
这个潜伏的间谍份子。我现在宣布逮捕你!」他的话音未落,他身后的那一群人
一拥而上,扯掉了武氏梅军装上的领章,给她戴上了手铐。
武氏梅大声喊叫:「我是投诚留用人员……我不是间谍……」可根本没有人
理会她。有人上来堵上她的嘴,并且给她戴上黑头套,推上早已等在楼下的吉普
车,连夜押回了西北军司令部。
武氏梅在一个无人知晓的黑牢里面被关押了几天,就有人来向她宣布了西北
军军事法院的判决书,以间谍罪判处她终身监禁,劳动改造。随后,在一个伸
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武氏梅被人带上囚车,押送到了西北军的劳动营。
不知是巧还是命运的捉弄,这个劳动营的所在地正是当年武氏梅遇到阮俊
雄的那条大山沟。当年的战略运输大通道已经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物资集散
中心早已废弃。整条长达十几公里的大山沟被v军西北军接手,用做了劳动营。
武氏梅被押解到劳动营后倒也没有受到虐待,他们没有发配她去开山采石修
路种田等重体力劳动,而是把她发配到了一个被服厂做工,和几名女犯人一起
缝纫军服。与众不同的是,她是全厂女犯人中唯一始终戴着戒具的劳改犯,也是
唯一住单人间的劳改犯。她住的牢房当中装着监视器,门口始终有看守游荡。从
被押到劳动营的第一天起,武氏梅就时时感到似乎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随时窥测
着自己。她知道,自己所谓的间谍罪完全是欲加之罪,她有预感,自己的厄运还
没有结束。
果然,武氏梅被送到劳动营两周后的一个周末的晚上,刚刚吃过晚饭,被服
厂的厂长就亲自陪同两个穿军装的男人来到武氏梅的牢房,把她提了出来,押上
了一辆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囚车。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武氏梅被押下车的时候,
眼前的情景让她眼前一亮:法国别墅。她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原来,当年的物资集散中心是在一座法国兵营的旧上扩建的。而距法国兵
营不远处有一座当年的法国殖民者修建的别墅,由于是在集散中心的外围,阿梅
当年没少在这周围游荡。当年的大轰炸中,这座法国别墅奇迹般地幸存了下来,
现在成了劳改营总部的核心建筑。
押送武氏梅的两个军人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把她带进了别墅。当她被带进别
墅底楼的豪华客厅的时候,马上就什么都明白了。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正是她的老
相识阮俊雄。劳动营在西北军的管辖范围之内,而阮俊雄正是管劳动营的
官。他出现在劳动营名正言顺。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重回故地,当然是为了武氏
梅。
从此以后,阮俊雄成了法国别墅的常客,当然,他每一次光临,武氏梅都会
被带到法国别墅去过夜。她放弃了反抗,因为她知道,这里是阮俊雄的地盘,他
是蓄谋已久,从在特种部队训练营见到自己第一眼开始,就谋划好了一切。在这
种情况下,任何反抗都是没有意义的。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神出鬼没大名鼎鼎的小精灵阿梅被关在劳动营
并且成为某位大人物的禁脔的传言不知从什么时候在劳动营里漫延开来,并且很
快传到了正在满世界找自己心目中的戎装女神的都迈耳朵里。
此时的都氏武装已经是今非昔比。在亚敏的出谋划策和整训练之下已经在
所有k族武装中一枝独秀,连政府军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他们在b国东北部控
制的地盘日益扩大,已经扩展到与ls国接壤的地,而此地与劳动营所在的那
条大山沟几乎是近在咫尺。这一地发生的一切当然都是他们关心的对象,他们
在劳动营里也有自己的眼线。
此时的都迈虽然不到二十岁,但已长得膀大腰圆。和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恩不
同,他从小几乎就泡在军营里,所以对军人、武器有一种天然的融入感。这时的
都氏武装几乎完全在亚敏的掌控之下,她也有意发掘自己的儿子从军的潜质。所
以,这时候都迈在都氏武装里虽然还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但也担任了一个
力营的营长,有了自己的一帮兄。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