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呆萌傻面瘫怎么样了,溜哪儿去了?会不会现在已经溜回来了正在客栈里四处找她或者巴巴地等着她?
微怔中的白华被沈流萤的直接给逗得不由笑了,道:“自是可以,不过怕是流萤会觉得我无礼。”
“不会不会,自己人自己人。”沈流萤忙笑道,她压根就是嫌他们这些古人礼数太多!十分的不自在!
“不过怕是要和白兄说声抱歉,关于顾家少爷的病症,暂时还不便相告。”沈流萤抱歉道,毕竟她还不能完全确诊,“但白兄大可放心,此症,我能治。”
“我相信流萤。”白华神色温和地点了点头。
“多谢白兄理解。”
栈,本对白华很是敌对的白糖糕竟是乖巧了一路,非但没有敌对白华,甚至还不讨着沈流萤抱,而是乖乖地趴在她身旁,微闭着眼,似在睡觉,又似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沈流萤与白华回到客栈时,夜已深极。
沈流萤没有躺下,而是将门窗关严实后才坐在床沿上,抬起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右手掌心的墨绿色流纹,唤道:“墨裳,墨裳?”
只见她掌心里的墨绿流纹开始轻轻晃动,同时微微亮了起来,白糖糕就蹲坐在她腿上,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心里这诡异的流纹看。
“主人。”只听墨裳那虚无缥缈般的声音由那晃动微凉的流纹里传出,随即便听沈流萤问道,“墨裳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是。”墨裳很恭敬。
“墨裳你说。”沈流萤神色很认真。
“方才主人诊脉之人,主人莫要再管。”
沈流萤怔住,忙又问:“墨裳为何这般说?可是他的脉象太过诡异?”
“主人既已诊得出其脉象极其诡异,就当知如此诡异的脉象已非仅是病症,既非病症,就不当是主人一介医者当管之事。”墨裳缥缈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主人若执意要管,怕是汝会有性命之忧。”
“这么严重?”沈流萤拧起了眉心,她遇到过的怪异病症不少,可像顾家少爷这般的,还从未遇到过。
“是。”墨裳的回答可谓是干净明了。
沈流萤沉默,将眉心拧得更深。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墨裳轻轻叹息一声,道:“哎,依吾对主人的了解,此事若是不让汝管的话,汝怕是又要与吾还有墨衣闹性子……罢了罢了,随汝吧。”
墨裳的话才说完,沈流萤立刻眉笑颜开道:“我就知道墨裳最好了!”
嘿嘿嘿,相处那么那么久,她对墨裳和墨衣可是很了解的!尽管他们很严肃,但只要她需要他们帮忙的事情,他们从来都是依着她的。
“还望主人切记,若再去为今夜之人看诊,务必使用墨衣之力,届时再唤吾出来,仅以主人之力,解决不了此事。”墨裳与墨衣一般,向来都是不苟言笑,从不玩笑,偏偏沈流萤总喜欢与他们使性子玩闹。
“需要到墨衣?”沈流萤眨眨眼,却没问太多,只答应道,“我记住了。”
“倘若主人身旁能有人护着,当是最好。”墨裳又道,而当她说完这句话后,那本是晃动着的微亮流纹渐渐停止了晃动,当其完全静止下来时,那由其中散出的淡淡青绿之光也随之消失,一切又归于如常。
沈流萤收收手心,叹着气往后一倒,躺在了床榻上。
“能在我身旁护着我的人?”沈流萤想着墨裳的话,喃喃自语,而后扁扁嘴,有些失落道,“哥哥们不在,才不会有人想着要保护我呢。”
沈流萤才自言自语完,便觉有什么在摸摸蹭蹭她的手,毛茸茸的,弓起脖子低头一看,只见白糖糕正用它的脑袋在轻轻蹭着她随意搭在肚腹上的手,沈流萤随即提住它的两只小前腿,将她提到了自己眼前来,一边晃着它一边笑道:“白糖糕,你是不是想说你会保护我?”
白糖糕点点毛茸茸的脑袋。
沈流萤笑得更开心了,道:“知道你对我好,谢谢你啦,但是你这么一只小东西能做什么嗯?你没给我添乱我就满意了。”
沈流萤说完便顺势将白糖糕放到自己身上,正正好让这只兔子的脑袋搁到了她的……胸上。
白糖糕登时绷紧身子,两只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沈流萤倒是没注意到白糖糕的脑袋搁得不是地方,她没再看白糖糕,只是抬起手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它的耳朵及皮毛,又喃喃道:“客栈里不见那个呆萌傻面瘫了,应该是他的属下来将他领走了,别是被什么歹人给逮去了就成。”
“实在不行的话,明儿让白兄派人找找,那大傻像个孩子一样,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但要是他有个什么好歹万一的,我也觉得良心有些不安。”
“真是的,就不能乖乖呆着不动?不是叮嘱过他了的?走了也不吭个声,要是再见到他的话,非教训一顿不可。”
“哎,也不知道家里情况怎样了,不知有没有人上门找麻烦,白兄说了已命人照顾着沈府,应该不会不靠谱吧?”
沈流萤说着说着,只觉眼睑愈来愈沉,倦意来袭,就这么睡了去。
白糖糕就这么趴在她的身上,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直到沈流萤完全睡去了,才见得它耸了耸毛茸茸的小鼻头,而后慢慢地从沈流萤手下把身子挪出来,从她身上挪开,在她身旁蹲了好一会儿后忽然跳下了床。
白糖糕跳下床榻后朝临街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