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之后,丽水市东南方香溪县老君镇木鱼村。
这村子名为木鱼,而这个老头又恰好在老巷子买了个木鱼带进这木鱼村,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李响心中隐藏着这个疑惑,进村之后,全程由这糟老头带路。
这里虽然是一个村子,但距离丽水近,从村中的建筑可以看出,村子里人的生活还是比较景气的,和那些偏远山区中的农村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随处可见的是小楼洋房,红砖白墙,家家户户的门前都贴着大红的对联,喜气洋洋。村子的后面有山,前面却是十分平坦,稻田玉米地成片连接,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很是喜人。
老头说是要先去案村民家中看看,于是两人走过几段羊肠小道,穿过几处麦田直奔目的地而去。看着身边那在微风中摇摆着小脑袋的麦苗儿,再感受着和煦的微风,李响实在是不明白,这糟老头干嘛来调查一起谋杀案。
十多分钟之后,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农户门外。门外停着一辆警车,看来是警察来调查,想要进去,基本上是没戏。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头突然问。
“李响。”
“李响,你进去看看。”老头往门内瞅了瞅,吩咐道。
“这……”警察办案,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李响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
老头眼睛一瞪,叫道:“说好的来帮忙呢,别磨蹭,赶紧进去看看。”
李响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进去里面,一个不大的小院之中,先看见的是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警察实在是太眼熟,不是邹蓉又是谁,李响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听见有人喊自己,邹蓉转过身,见到身后竟然是李响的时候,脸上露出讶异之色:“还真是什么地方都有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调查谋杀案。”李响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邹蓉身边的两位男同事转过身,好奇地打量着他,其中一个问:“队长,这位是?”
“哦,一位朋友,我请他来帮忙协助调查案情的。”邹蓉虽然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不过还是帮他打了圆场。邹蓉说完,挥手示意几人进入堂屋。
进入屋内,这家的家庭情况让李响有了一种强大的反差,屋内除了必备的家居用品外,唯一值钱的东西恐怕是屋角处的那台二十一英寸的彩电了。这户人家应该挺穷,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在李响左手边的凳子上,坐着一男一女,年龄大概都是四十来岁,那男的脸色极为的痛苦,而她身边的女人却是在不停的抽泣着,泪水早已将手中的手帕湿透了。
在两人的身旁,还有一个刑警在不停的对两人询问着什么,只是男人阴沉着脸,女的不住哭泣,那刑警想安慰也不是,想询问做笔录也不是,脸色有些尴尬。见邹蓉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向她行礼,邹蓉示意他先退下去。
那妇女抬头看了一眼邹蓉,本来已经有些平静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嚎啕大哭,然后猛地站起来,向邹蓉“扑”了过来,她的这一动作可把邹蓉吓得不轻,连忙退后一步。
妇人借着一扑之力向邹蓉跪了下去,用一种极其悲痛的声音道:“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将那天杀的凶手抓获,为我儿报仇啊!他才这么小,天杀的凶手怎么忍心对他下这样的毒手啊!我的儿啊!我们王家这是招谁惹谁了!?”那妇人一边哭一边说,语气极为的悲痛,她已经伤心到极点了,儿可是娘的心头肉,有哪个母亲能忍受白人送黑人的痛苦。
邹蓉连忙将她扶起来,心情也很是难受,安慰道:“大婶,你先起来,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节哀顺变,你放心,我们绝对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邹蓉将妇人扶坐下之后,对站起来的那中年人道:“大叔大婶,你们先不要激动,请你们先回避一下,我要仔细的勘察一遍现场。”
邹蓉说完,一个刑警便走了进来,那大叔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扶着自己的老婆,跟着那刑警出去。
邹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门外的一个警察喊道:“小王,麻烦你将现场的情景详细的给我说一下。”
小王走上前来,目光先是在李响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看向邹蓉道:“队长,死者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我们进来的时候他的尸体就被挂在房子的悬梁上。”小王说着向邹蓉的后上方指了指。
邹蓉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自己后上方的屋顶确实有一根粗木做的房梁。
“怎么是挂上去的?难道不是吊上去的吗?”听见这个“挂”字邹蓉就有些奇怪了。
小王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道:“那死去的孩子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裙子,两脚之间挂了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捆着,挂在屋梁上,双脚离地一米,全身冰凉,死了大概有六个小时左右。”
大红裙子?脚上还挂秤砣?这是怎么回事?邹蓉迷糊了,连忙走出去看躺在担架上的尸体。尸体上的红色衣服已经被褪下,摆在了旁边的袋子里,尸体旁还有一个黝黑的铁秤砣。
此时法医的初步鉴定已经做完,起身对邹蓉道:“死者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掐死之后移尸过来的,从头部到腹部都被线缝着,死亡时间大概在六个小时左右,死者额头前有小针孔,外面套了一件崭新的红色裙子,内衣却是泳衣,还有绑缚死者双手双脚的绳结经过专业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