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穹隆的上方两边,则各有这么一个石室。开始在那一端我掉下来的地方是其中一个石室,而现在我所在的这个则是另一端的石室。
我环顾这个石室,发现这个石室和之前我掉下来的那个几乎一样的布置,也是一圈的石台,石台上也点着那种油灯,而旁边的四壁上,也钉着无数的雪人毛皮。唯一不同的是,这间石室比之前那个要大许多,而且地面上有很多我爬上来的这种蜂窝般的洞。
但是这个石室里有一个很显眼的地方,就是在石室的一个角落,赫然立着一根我在下面穹隆里看见过的那种巨大的草虫,不过这根草虫是倒立着的,发绿光的那一头向下,顶在这蜂窝洞般的地面上。
我很纳闷,一是纳闷这先后遇到的石室怎么会有相似的布置,二是纳闷这巨大的草虫为什么会这样反着长。
我走上前去拨弄了一下那些油灯,没想到这石室里的油灯比之前那个石室里的油灯还要脆弱,一不小心就弄熄了几盏。我还没过多的反应过来,就只见脚下那布满蜂窝洞的地面突然变成了乳白色,跟之前第一个那个石室的地面产生了一模一样的变化。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于是赶紧跳上旁边的石台桌面,就在我刚跳上去的同时,那已变成乳白色的地面瞬间就“哗”的一声碎成了粉末,然后粉末就全都掉到下面的穹隆里去了。一刹那间,这个石室变成了没有地面的石室了。
我庆幸自己跳得及时,否则若是跟着这碎掉的地面掉下去,这下面的穹隆底部可是坚硬岩石地,可不是先前那个石室下面的沙地了,这要掉下去就没那么幸运能毫发无伤了。
不过又经历了这一番场景后,我突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两个石室,都是这样的布置,而且前后两次我都是因为弄熄了这石台上的油灯而随后就出现了石室地面变成乳白色然后碎掉的事情,那这两者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我用手伸下去摸了摸石台下残留的几颗没掉下去的地面碎片,这一摸让我马上把手缩了回来,那碎块冷得要命,完全是冰的感觉。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倒立着的草虫,终于明白了,原来石室的地面是那草虫搞的鬼。是那巨大的草虫把这石室的地面冻成了极冰,然后碎掉落下去。而我猜想,之所以之前地面一直没变化,是因为这些石台上的油灯,油灯的这些数量,正好保证这石室里温度恰到好处,这种温度和草虫的作用相抗衡,使得这石室地面无法被草虫变成极冰。但是当我不小心弄熄了几盏油灯后,石室里的温度产生了变化,草虫的效能占了上风,迅速就把地面冻成了极冰。
可是之前我在从毕棚沟穿过来时的那岩洞里遇到的那些成片的草虫明明只能对有机生物起作用,对无机的非生物是不起作用的,当时我用我的铲子去拨弄过那些草虫,我的铲子都并没被冻成冰,怎么这里这个草虫居然能把地面直接冻成极冰?难道是因为这种巨大的草虫和那种普通的很小的草虫不一样?
但很快我就不这样想了,因为我发现那倒立着的巨大草虫的发绿光那端其实也是挨着石室角落边的墙的,但是墙没事,仅仅是地面变成了冰碎掉。
看来那碎掉落到穹隆下面去的这石室地面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岩石地面,而是被人为封上的一层很像岩石地面的某种有机物,这种有机物是可以被草虫冻成极冰的。
那么为什么要封呢?是谁封的呢?
我正想着,下面穹隆里就传来叫声,我望眼下去一看,只见那群雪人竟然已追到这石室下方来了,而那个巨大的怪兽的颈并没有追上来,可能是长度有限伸不到这里来了,但显然之前这群雪人已被那怪兽吃掉了不少,现在下面这群雪人的数量已经远远少于先前了,不过依然是我一个人很难对付的。而其中有些雪人竟然已经开始徒手从下面的壁上在往我这上面爬来了。
一看到这情形,我心里面就紧了。之前这石室还有地面挡着,而现在石室的地面已经没有了,下面的雪人直接就可以爬到我面前来,这要是被它们追上来,我往哪里躲?
情急之下,我想起了石台里那些尸油。于是我抽出铲子来,迅速撬开我面前的石台盖板,露出了里面满满的尸油,然后我用铲子把油从里面舀起来洒向下面那些正往上爬上来的雪人,这尸油带着恶臭,让我几次差点吐出来。我洒了很多尸油到下面那些雪人身上,然后从包里扯出一大张纸,顺手在旁边一个燃着的油灯上把纸点燃,等纸上的火燃大后,就丢向下面那些雪人。
还别说,那尸油虽然恶臭,但却挺易燃的,火种一丢下去,下面的雪人身上和它们周围瞬间就燃起了一片大火。一刹那间,下面的众多雪人就被烧得狂叫,而那些已经快爬上来的雪人,也被这火烧得重新掉落下去。
但是火这东西不太受人控制,下面的大火烧着那些雪人的同时,火苗也不断的窜到我所在的上面来,烤得我浑身火辣辣的疼。我赶快放眼周围,想找地方先逃开。
果然,就在不远的地方便有一个石门,跟我来时候进那第一个石室的石门一样,而且这石门就在石台旁边,就算没有地面,也可以站在石台上把那石门打开。
我赶快沿着石台跑过去,到石门边便伸脚用力抵开了那石门。
石门外仍是一间小石室,小石室的那端有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