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百合回去之后自然和尤少君说了这件事,可尤少君想来想去还是想不起当年罗家二姑娘怎么落水的。
尤少君干脆把宗良宗厚兄弟叫进来:“你们谁还记得当年我来安州镇,罗家那女的怎么落水的,实话实说,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
宗良不敢去看坐在不远处的简郡王妃,但这件事没啥不好说明白的:“小的还记得,那回王爷是被十二少约出来的,就在大房后院的花园里,结果来的不是十二少而是他小姨子,王爷您当然得避嫌,转身就走人,结果那女的居然还追过来,那天才下过雨路滑,是她自己掉池塘里的,还是王爷您好心,让小的们把她给捞起来的。”
“这么说她没碰到我?”尤少君之前不在意是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居然有人又翻出来,还是在他妻子面前,他就得弄清并想招回敬了。
“没有,绝对没有,王爷您是谁,怎么会随便让人碰的。”宗良忙摇头,罗家那女的哪配让王爷亲自下水救人的。
事情清楚了,尤少君坐到夏百合身边的椅子上:“是她自己落水的。”
“可现在还是不清楚她怎么就习惯性流*产的,是她原有宿疾,还是婆家那儿出了意外,或者真是落水引发的,我明天给她诊断看看。”
夏百合是不会同情罗家二姑娘的,敢为了攀高枝调戏人,就得承担后果,你看曹秉辉,她都恨不得想把人踢下河,男女平等,罗家那女的就算是被简郡王踢下去的,那也是自找的。
夏百合从男女平等的角度,就认为罗家二姑娘是自食苦果,更别说古代本来就对女人不公平了,一个才十五,六的姑娘,就敢去勾*搭男人,掉池塘里不是活该是什么?
罗氏回了大房,田氏就狠狠的训了她,还把尤成亮和儿子尤少川都叫回来,跟他们也说了。
“当年的事,你怎么好意思提?!”尤少川不可置信的看着妻子,她就不嫌丢人吗?
“我妹妹小产都两次了,她将来可怎么办?要不是简郡王,她能没好日子过?”罗氏倒是姐妹情深什么也不顾了。
“你怎么好意思把事情往简郡王身上推?难道当初不是你们罗家不要脸太贪心,你们罗家就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得上简郡王,我告诉你,你那妹妹当年幸亏是落水了,长宁公主才没计较的,她要真和简郡王扯在一起,你看长宁公主会不会让她活到今天!”田氏训斥道。
罗氏不敢和婆婆顶嘴,但她是不信的,长宁公主那么温和的脾气,对尤家上下宽容得不得了,她要知道了,一定只会高兴亲上加亲,她妹妹就是郡王妃了。
“你不信是吗?好,我也不勉强非要你相信,但我的永哥儿和康哥儿绝不能有个糊涂娘,害他们的未来,少川,你休妻吧。”田氏也不吵,就那么淡淡说道。
这话可把罗氏吓坏了,尤少川也吃惊:“娘……这……”
尤家的家教是极好的,不许儿孙沉迷女*色.不让他们纳小的,自然教导他们要夫妻同心共白头,尤少川心里从没有过要换老婆的念头,所以他娘的话他一时真没法接受。
“休了吧,你要担心孩子,永哥儿和康哥儿就不要找后娘,但他们这亲娘……我不能看着大房毁在她手里……”尤成亮叹道。
看公公居然也这么说,罗氏更害怕了:“我做了什么就要休我,我妹妹那么委屈,我怎么不能为她说两句,简郡王害我妹妹如此,我说给他王妃听听怎么了?”这能算休妻的理由?七出的哪一条?
“婚姻大事,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罗家却让女儿去勾*搭男人,家教在哪里,女儿家的名声尊严呢?妹妹如此,姐姐呢,当初我们尤家看在永哥儿和康哥儿还小的份上没和罗家计较,你现在还有脸提?”田氏指出第一条。
这一条罗氏还真没法分辩,老实说当年她也觉得她娘胆子太大了,可一想真成了她妹妹不就一步登天了,结果却出了事,她那时候也怕婆家迁怒她,可婆家只是说了她两句就算了,加上这些年在婆家有两个儿子撑腰,公婆和善,丈夫关怀,又没防着小妾姨娘的烦恼,罗氏的胆子就越来越大,最后只记得妹妹的苦处了。
“不只是如此,你们罗家只记得十七哥儿是简郡王,想着当王妃,可你们怎么不想想他是皇帝的外甥,他的婚事要不是太后订的,要不就是皇上赐婚的,他能自己找个门不当户不对的?设计皇家,你们罗家的胆子太大了,我们尤家可是不敢奉陪的!”
尤成亮可不敢忘,当年圣旨赐婚,他堂弟成了驸马,还是太后和皇帝最宠爱的嫡公主的驸马,全家是恐大过喜的,他们战战兢兢的请教礼部,请教与皇家有亲戚关系的熟人,这聘礼要送什么好,长宁公主脾气如何等等等等……
好在长宁公主的确是大度贤明的,尤家这些年才能平安无事的渡过,所以绝不能因为没脑子的亲家而把尤家给毁了!
公公婆婆居然是认真的!罗氏真的怕了,她要被休,娘家怎么抬得起头来,还有她的永哥儿和康哥儿……怎么可能没有后娘,男人哪有守得住的!
“爹,娘,我错了,求求你们看在永哥儿和康哥儿的面上饶我这一回,夫君……”罗氏哭泣着磕头。
罗氏平常还是个孝顺的,也称得上是贤妻良母,尤少川于心不忍:“爹,娘,要不然我去和少君说说,他不是个小心眼的,我想罗氏对郡王妃好好赔礼道歉,他们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