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有点儿发痒,我也没心思再追究秃子这一枪到底能不能把那东西吓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那种瘙痒的感觉不算很严重,就像是有头发突然拂过,我只是摸了一下,也没挠。
戚少麒却突然抓住我正要往下放的手,说道:“你挠了?”
被他这么一抓,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就听小个儿倒抽了口气,从戚少麒的手里拔出手来朝后颈上一摸,就感觉上面黏糊糊还有点儿发绒,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心里就是一紧,忙问怎么了!
小个儿就道:“白爷,你,你长毛了!”
我一听就急了,说道:“什么毛,怎么回事?”
老高跟秃子他们探过头来看了一眼,几个人的脸色都变的怪怪的,戚少麒就对我说:“你脖子后面长了一片红色的绒毛,看起来不太好!”
我一下就慌了,心里却清楚肯定就是刚才的那东西捣的鬼,对戚少麒道:“这不叫不太好,这叫糟透顶了!快点儿把那东西找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鬼,这玩意也要是疯长的话,我就成了红毛猴子了!”
戚少麒就问我有没有看到那东西一点儿形状之类的,我有点儿抓狂,用刀子把那些烂叶子砍断了,回答戚少麒道:“别说连个鬼影都没见着,连个屁也没闻着!”
小个儿在旁边就说:“该不会是鬼吧?虽然是大白天,可这地方也阴森森的,我总感觉……”
“去你大爷的!”我没好气的打断他,说道:“你丫要是再敢在这儿瞎哔哔,我就把你扔到那堆烂叶子里面。”
小个儿被我一呵斥,翻了翻眼珠子,没做声,这时候我脖子开始有了种刺麻的感觉,我开始变的不安,心想该不会这样就一命归西了吧,好歹我老子,爷爷他们几辈人也全都还活到个三十老几,算是活到了头,我这倒好,才刚刚开始,第一次斗还没下就先牺牲了。
这要是到了地底下,真能见着阎王爷,我哪儿还能有脸见老白家的祖先,这他娘也太窝囊了,问怎么over的,啊,被毛茸茸的玩意儿关怀了一下,长了身毛就挂了!
他娘的,这死法说去也够悲哀的窝囊了,我胡思乱想着,后颈上刺麻的感觉还越来越清晰了,我连当场交代遗言的心都有了。
就在我绝望的就快给自己默哀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枪响,秃子那边开了一枪,我急忙朝他开枪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半空上吊着一个茶碗口大小七彩斑斓的东西,那东西听到枪响凌空打了个晃,秃子这一枪显然没有打中。
还没等我完全看清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戚少麒拔出枪来,抬手对准那晃在半空就快钻进大绿叶的那东西就是一枪。
这一枪开的极快,几乎眨眼的瞬间,而那东西晃起来也相当迅速,我原以为没打中,却见那东西身上溅出几股红黄色的东西,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的一下笔直的摔在了地上。
我连忙上前把那东西掉下来附近的草用刀子拨弄开了,从草里面把那玩意给用刀子拨了出来,仔细一看,才看清楚这东西原来是一只七彩斑斓的大蜘蛛,身上还长着各色的毛,身子下的腿蹬了出来,还缠着些银色的丝网。
离的近了看,这东西虽然已经被打死了还是长的有点儿恶心,脑袋几乎全都吸在了肚子里,碗口大的身子现在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一个带毛的壳子,有点儿瘆人。
小个儿半张着嘴,说道:“我的妈呀,这是成了精的蜘蛛精啊,能长这么大!”
老高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他娘的连个鸟蛋都不知道,就不能闭上嘴消停一会儿吗?这叫花佛爷,什么蜘蛛精!”
我一听老高知道这东西名号,急忙问他我脖子上的绒毛是不是这玩意儿搞的鬼,老高蹲下身把那东西给翻了起来,只见那花佛爷的肚脐中间的红色绒毛里面有个白色针头大小的弯钩,露在外面只有一小节,很不起眼。
他从身上抽了刀子出来,说幸亏没把这东西给打烂了,要不然我今天可真有的好看了。
这花佛爷是毒蜘蛛里面最古怪的一种,他吐的丝倒不算是牢固,也没什么毒,只能把自己挂在上面,来回晃荡,就算是织上一张网,有的虫子粘上了,也能破网出去,可这玩意有最狠的一招,就是对猎物用肚脐下的针一扎,老高说放出的就是这蜘蛛的尿毒。
中了这尿毒的就会浑身麻痹,身上覆上一层绒毛,这毒蜘蛛就跟着找到身上长满毛不能动的猎物,吃多少自己用那根针刺拔多少毛,吃不了的,身上长满了毒毛,一般东西也不敢接触,反正还是等它自己来享用。
老高把那针刺给从花佛爷的身体里面取出来,那东西就像是个倒钩前面是弯回来的尖刺,老高叫小个儿折了一截细铁丝,把铁丝做成一个小夹子,夹住了那针刺,回头对我说:“你脖子上的绒毛就得用这玩意儿给勾下来,你忍着点,估摸着不会好受。”
这个时候我的脖子基本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我怀疑这名叫花佛爷的毒蜘蛛的尿毒里面带着叫人麻痹的毒性,现在恐怕把我脖子上那层皮给剃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于是摇手,对老高道:“来吧,小意思!”
小个儿他们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血液里面的英雄气概就冒了出来,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眼小个儿,撑着腰坐起来背对了老高,示意他“爷已经准备好了,尽管动手。”
老高见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