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要是你越在意的事情,你就越没法知道答案,这才是真实生活的最真写照。我看着对着我摇头的老高,完全临近一种崩溃状态。
不是我贪生或是怕死,早在知道找不到麒麟圩,我们就没法活过三十五这个事实之后,对于生死这种事情多少也看淡了一些,我只是对这种感觉很惧怕,这就像是预告了你可能得了绝症,但是一直不能肯定,却还叫你呆在神经病医院的那种感觉。
我几乎要沉浸这种无端的困顿里自我毁灭了,戚少麒却正常的分析道:“你是说你觉的这片老林里面可能也是一处养蛊的地方?”
老高道:“要是那么说,这里面的情况他们也该清楚,怎么自己人还怕成那个样子?”
秃子摆手打断他俩的话,说道:“行了,这种问题多思无益,打哑谜一样的猜,谁也没那本事,现在想想怎么离开这鬼地方才最重要!”
我腹诽你丫刚才不是牛逼的很,现在怎么又不着调了?
我拿了指南针,转头问戚少麒我们在进来的时候朝着的是什么方向,戚少麒被我问的有点儿迷茫,我们在进这片树林的时候被追的快要发疯了,哪有时间分辨方向,一时间全都哑了音儿。
小个儿突然又蹦了出来,拍手大叫:“我们是从东进来的,我敢保证,绝对保证,来的时候,顺着太阳跑的,绝对错不了!”
我对小个儿的信任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这家伙完全不靠谱,我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激动的快脱线的样儿,把头偏向戚少麒看他的意思,他好歹也该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究竟有几分靠谱,我在心底暗想。
戚少麒拍了下秃子的后背示意他开始行动,秃子拿过我手上的指南针定了位,我们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这树林里面有的尽是叫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走着走着在地上的枯枝烂叶里面就能一脚踩出来一个老鼠窝,踩踏了之后,里面的老鼠慌乱的从里面乱窜出来,反正那时候的情形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在连着踩踏两三个老鼠窝之后,我胆战心惊的往前走,注意力完全从脖子上转移到了脚底下,就这样还会时不时的“中弹”。
顾得来脚底下却看不清脸上的情况,走着走着就被前面的蜘蛛网拍一脸,现在我对这种东西是心有余悸,看到这蜘蛛网就不踏实,总感觉走着走着那花佛爷就能从半空掉到脸前来,揣着一颗乱跳的心,走在这种地方,没多久就忍不了了。
我拉住戚少麒叫他停下来,跟他说我对这蜘蛛网心生敬畏,要是想不了个办法,这走下去非得把我给吓出毛病来。
秃子他们埋怨我事多,戚少麒倒是没说什么,干脆给我找了折了跟树枝,在上面绑了点儿我们用过没舍得扔掉的纱布跟绷带,点了个火把。
我拿着火把跟秃子在前面开道,小个儿走在中间,戚少麒跟老高断后。还没走出十分钟,我们就全都傻了眼。
只见前面被不知名的植物藤蔓给遮住,前面的路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截断了,这些植物长的异常茂密,简直就像是一堵墙横在我们穿行的小道上,我愣怔了一下,立马揪出小个儿来问道:“你不是说从东进来的吗,进来的时候难道还从这上面穿过去了?!”
小个儿打开我的手,梗着脖子拍着胸脯的保证方向绝对的是对的,他说:“二爷,我敢拿人头担保,绝对错不了了,会不会是指南针坏了,你们别一出了状况就先往我头上栽啊!我是真的敢打保票,方向绝对没问题的,要错也是指南针错……”
“你丫放屁!”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秃子给骂了回去,老高接着秃子的话就开始训斥,“指南针坏?!我看是你脑子坏了,来的时候一条路上空荡荡的,这里面基本就这么一处小道,我们连个弯儿也没拐过,顺着往回走,就算没他娘的指南针了还能找不着北?!”
他这样一说我也醒悟了过来,我们来的时候一进来就看到了周围长得过膝高的蒿草,还有爬的疯长的各种藤蔓和高低不一大树,就捡出一条脚底唯一能走人的道才往里面走了几步,大概方位都没变过,一直都是一条路,连个岔路口也不怎么见,小个儿的方向如果是对的,往回返怎么可能就发生多大的变化呢?
难道是在我们走了之后的这段时间长成这个样子的,那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也完全不可能啊!
我们思来想去还是觉的是小个儿的方向没搞清楚,我们也只是在找那花佛爷的时候走偏了路,那个时候那段已经分不清哪里有路了,拐出去就没往回返,回来的时候就是一直按着小个儿说的方向往回走,怎么想都觉的是小个儿弄错了方向。
小个儿见我们还是这么分析,垮下脸来看着戚少麒,简直就差喊“我冤枉啊!”
我心想难道是这小子原本就没什么方向感自己还没自知之明来给我们胡乱指路?于是就对他说:“小个儿,你方向感准吗?”
这话一出口,小个儿抓狂,猛地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叫道:“二爷,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再不出声,我比窦娥都冤了!”
戚少麒这才说道:“他方向感没错,那时候面对着太阳跑,方向只能是朝着东!”
我问他:“难道是见鬼了?”
戚少麒用手拽了一片那藤蔓上的叶子,揉烂了叶子,又把那些攀爬起来把路堵的严实藤蔓枝条跟大片的叶子拿刀劈了一下,刀刚落下去,却见那根枝叶忽然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