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纷飞的雪花在刺骨的寒风中飘落着,将整个凤州府大地萦绕在一片银装素裹中。茫茫飘飞的雪雾里,是那魏然而立的城池,高大宏伟中显示着一种肃穆与庄严。红色朱漆的城门前那一对被白雪覆盖的石狮子威武地屹立着,门前两个带刀的士兵顶着风寒站立在雪雾里。
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清寂寥,凛冽地寒风中望角楼上那个写着凤州二字的旗帜翩翩纷飞着,随着那渐渐落下的雪花,也变成了白色。阴沉的天空,风雪弥漫的大地,那被冰霜封冻了的护城河,整个世界远远望去单调地如同一张白纸。
那城池下的城门口进出着三三两两的行人,守城的士兵瑟缩着身子盘查着来往行人。
冷风邪,飞雪落,前方不远处,正有两匹马奋力狂奔,踏着飞雪,迎着冷风,闪电般驰聘到城门外。一到城外,马便停了下来。
“师父,我们快进城吧!我想早一点见到家父。”
一勒马缰,便从马上下来一个穿着虎皮大衣,头戴藏青色棉帽的少年郎。
看这少年生得皮肤白净,高额阔骨,浓眉大眼,尖尖的鼻梁,莹润俊秀的脸颊,还有那一双闪闪而动,英气逼人的眼睛,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他恭敬地对旁边一位还骑在马上的一位鬓字胡须的壮士说着。
“岩儿,不急,让我在凤州城外在停一会。”一身虎皮大衣,头戴黑色棉帽的壮士看了看少年郎,只是捋了捋额下一缕胡须淡淡地说道。
这壮士看起来有些沧桑,消瘦的脸颊上皱纹满满,岁月磨砺的痕迹像抹不掉的印记永远携刻在他的脸上。饱经风霜的目光,还有那一双弯如刀的眉毛,那方脸阔眉,富有城府的容颜给人一种敬仰的感觉。
雪花在天空中纷飞,落在少年郎和那壮士身上,一股清冷和寒流瞬间在他们身上肆掠。
城门口的行人越来越少,守城的士兵冻得不停地打着冷战。
“岩儿,上马,我们进城去。”
少年郎一听壮士吩咐,马上翻身上马两个人骑着马往城门口方向驰去。
“你们是干什么的?下马查看身份。”士兵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按着腰刀威武地立在那里。
“这位军爷,我们是进城省亲的。”
“省亲?你们不懂这城里的规矩吗?凡是进城的人都要查明身份,但凡有骑马者都要下马验明正身才能进城。”
那大汉一脸铁青,冷眼道。
“军爷,多有得罪,莫怪我家少爷不知,这里老朽给军爷赔礼了,还请军爷大人大量。”
壮士也翻身下马走上前来,忙给这位士兵好言赔礼道。
那士兵见这位壮士和善的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给旁边的两个士兵递个眼神,那两个士兵走上前来便在少年郎和壮士身上搜了搜。然后向那按着腰间佩刀的士兵点头示意了一下。
那大汉得到两个手下的回应便对他们放了行
两个士兵让开一条道路,少年郎和壮士牵着马进城去了。
凤州府分为南北三条街,沿着官道一直往城内走便是正阳街。
正阳街是凤州城的正街,也是凤州最繁华的一条街。凤州城往南便是凤河,清澈的凤河将凤州城分成了南北两个天地。
凤河以东是清河街,清河街相对来说比较萧条,整个正街上交相错落着两条小巷,分别是柳家巷,胡家巷。这两条小巷分别住着小门小户的人家。
凤河以西是崇阳街,崇阳街上相对来说比较繁华,街上酒家,客栈,胭脂花柳随处可见,这里有个文昌巷,是当地士绅的居所,巷子里豪府大院临立。
连日来的大雪让整个凤州城内冷冷清清的,沿街的许多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只有几家客栈和药铺还在营业着。
少年郎和壮士牵着马慢悠悠地走在冷清的街上,那从空中飘落的雪花不断落在他们身上,马背上。
弄得全身上下一片雪白,红色的两匹马也成了雪白色。
转过城内的正阳街,他们便到了凤河。
此时寒冬时节,那河里的水早已结成了冰,凤河空无人烟。雪花缓缓地飘落着,少年和他的师父牵着马走在石磙桥上。过了石磙桥,他们便来到了文昌巷。
“刘府”一座庞大的宅院,红色朱漆的大门,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一对威武的石狮子。
这座宅院便是少年郎的家,他本是青州知府刘通的小公子刘岩。一年前,受家父教诲跟随现在的师父曹成到济南学习兵法,武技,希望有一天能立于朝堂,光宗耀祖。
这曹成本是刘通在官场的至交好友,因为向朝廷觐见漠北用兵之事,被谗臣陷害,从此罢官飘荡江湖。刘通见他有才不受重用,便拜托曹成教诲自己的小儿子刘岩。
刘岩和他的师父曹成走到府门前,他第一个走上前去扣动着门环。
过了片刻,便有一个粗布麻衣的老者过来打开了府门。
“这位少爷,可有拜帖。”
“拜帖?”刘岩看着这粗布麻衣的老者,心中一愣,王管家呢?这面孔怎么这么陌生,不会吧,王管家可是伺候了爹大半辈子的,怎么能说换就换呢?难道是府里添了新人?莫非?待我上前问个清楚吧!
“你可是府里新来的家丁?王管家呢?”
“什么王管家?我姓吴,你说的那个王管家,已经去给他的主人收尸去了,这里只有吴管家。”
“什么收尸?”刘岩有些疑惑。
老者看着这陌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