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了,强笑道:“太傅不要动气才是,伤了身子可不好。”
郑太傅本就是个别扭人,现在给卫珩气得要死,哼了哼也不理秦婉,径直往外去,柳穆清忙道:“婉儿,老师正在气头上,并非是责怪与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知道了,表哥劝劝太傅吧。”秦婉自然知道郑太傅不是怪自己,是以她更担心卫珩如何了,嘱咐完柳穆清,忙不迭的往卫珩的院子里去。才进院子,就见卫珩失神的站在院中,还对她扯出一个笑容来:“婉婉……”
前后两辈子,秦婉都从来没有在卫珩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色,他素来都是意气风发的,纵然有时候会阴郁,但现下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的时候,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秦婉想了一会子,扶他坐下,这才偎在他怀里:“跟太傅吵架了?”
“不……”卫珩低声道,“老师他……不要我了。”他声音很低,听得出十分难受,“婉婉,我很难过。”若非郑太傅的悉心教导,他是绝对走不到今日这一步的。他知道将温一枫的混账事捅开,郑太傅必然会有如此反应,但真的身临其境,他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太傅牛脾气罢了。”秦婉宽慰他,“只要能将温一枫定罪了,再与太傅服个软,太傅会明白的。”抬眼,见他眼圈发红,秦婉心疼极了,抚上他的脸:“卫珩……”
“我没事。”卫珩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来,“婉婉乖,我真的没事,笑一个好不好?”
秦婉长长的叹了一声,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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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正三品大员被参,可是非同小可,更何况温一枫如今惨遭横祸,左臂已然是废了,卫珩忽然要告他,一石激起千层浪。阖京上下皆是关注着这事,皇帝将此事授予太子秦桓料理,自己并不多管。纵然秦桓也是将信将疑,但他笃信秦婉不会诬告人,是以也是加紧了搜查。但一直没能找到毒/药,自然无从佐证卫珩所说温一枫下毒害他这一点了。
这一日,秦桓正向皇帝汇报调查进展,接连三日,一无所获,让秦桓都有些焦急了。倘若真的因此断送了卫珩的性命,想到婉儿可能深受打击,秦桓便是急躁起来。皇帝望了他一眼,淡淡问:“还是一无所获?”见秦桓默认了,皇帝又叹道,“那桓儿是如何作想?”
“儿臣十分矛盾,”秦桓直言不讳,“温一枫在朝中风评极好,不像是宵小之辈;而卫珩,他不过后起之秀,甚至连殿试都未曾参加,实在找不出诬告同门师兄的理由来。”
皇帝摇头:“朕也如此作想,仿佛是向着哪边都不妥。”说到这里,皇帝长叹了一声,“三天了,一点子线索也不曾有,看来卫珩这条命,确实是保不住了。”
“父皇——”秦桓一听这话,忙道,“求父皇……哪怕是为了婉儿,再宽限些时日吧。”
卫夫人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当年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想到卫珩像极了其母的眼睛……念及此,皇帝喃喃道:“即便不为了婉儿,朕也要再给你宽限些日子才是。”
父子俩正说着,督太监从外面快步进来:“陛下,刑部尚书在外求见。”
“他来做什么?审问方炳华有些眉目了?”虽然如此问,但皇帝还是命人宣召。不多时,一个稍显矮胖的身影进来,这位刑部尚书虽司掌刑狱之事,但长相意外的憨态可掬:“陛下,臣有本奏。”
“讲。”皇帝淡淡说道,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急切了,刑部尚书额上冷汗都快滑落下来:“是、是,方炳华说、说若真要说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只有在卫公子伤势加重的那一夜,最后来探望卫公子的是温大人,彼时方太医正为卫公子换药,才将药膏拿了出来。而温大人走后不久,卫公子便伤势加重了。若非严大夫出面,诸位太医甚至查不出卫公子是中了毒,只以为是冥冥天意,自然也不会想到是被人做了手脚。可是一旦查出是毒,温大人的嫌疑便大了……”
可是温一枫偏偏在此时也中了毒,恰是欲盖弥彰之举!皇帝紧紧蹙着眉头,忽的觉得卫珩只怕真的没有胡言。但转念一想,倘若温一枫当真是如此宵小之辈,朝野上下被他欺瞒如此之久,甚至无一人发现他的面目,这未免太过渗人。若是他存了逆天下的心思呢?
皇帝当即令刑部尚书下去,望向秦桓:“你可明白了?”
“儿臣知道了。”秦桓恭敬的施礼,“父皇放心,明日一早,温一枫在春狩之时的所有行踪,儿臣定然带到。”
作者有话要说:
醋缸:老师不要我了,宝宝心里苦qaq
这是必经过程~毕竟温大人的假面太牛逼了你们懂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