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朱嬷嬷,就是姑娘也难逃一死!”
孟岚浑身一颤,脸色也白了,忙不迭和朱婆子撇清关系:“我是真的不知情,我和婉儿交好一场,如何肯这样害她?”
佩兰哼了哼,原本孟岚来投奔柳家,吃穿用度,一例比照柳府的姑娘们,加之老太太怜惜她没了爹娘,更是养在自己膝下。孟岚往日倒还是个懂事的姑娘,谁成想自打王妃娘娘没了之后,她就跟见到了曙光一样躁动了起来。佩兰可不相信今日的事跟孟岚没关系,所以雍王下令杖毙朱婆子,她是乐见其成的。所以,对于孟岚的一番言辞,她根本就不信:“姑娘不必同我说,王爷信不信才是最要紧的。姑娘还是听老太太的,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孟岚不得不点头,看着朱婆子给这些人架出去,心如刀绞。朱婆子是她的奶娘,现下也要被处死,让她如何甘心?想到说秦婉昏过去的事,她就愈发恨了,认定是秦婉这小贱丫头故意为之,就是要朱婆子给雍王发落。
长长的指甲都快没入肉里,孟岚咬紧了牙,下定决心定要让秦婉知道自己的厉害。
而今日人本就聚集,不少人见了朱婆子给拉出二门,皆是面面相觑。方才那啐了朱婆子和孟岚两人的直肠子命妇本就唾弃孟岚的行径,当下说:“只因孟姑娘好规矩,养了个编排郡主是非的奴才,不怪王爷生气要打杀她。郡主才多大的年岁,雍王妃去了之后,一直是她掌理王府之事,咱们之中谁不肯称道一二,偏生有些人不开眼。”
虽没有明说,但众诰命心中已然自有计较,小姑娘没了娘本就够可怜了,还有人要说她的是非,在场诸人又有几个没有女儿,想到若是自己撒手去了,女儿还要给人说是非,皆是十分理解雍王的行止,心中对孟岚十分的唾弃。本有些人想要为自家小子说亲的心,也都熄了下来——能教出如此行止的奴才来,主子又是什么好的?
贵妇这头自有计较,但方才贵女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姑娘们鱼贯而出,让这头的公子们愈发纳罕,派人去打探是出了什么事。卫珩隐隐觉得秦婉出事了,心中慌乱,琴声就愈发高昂,连温一枫与他合奏都有些力不从心了。一曲完毕,温一枫额上已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卫师弟琴技如此高超,让为兄的佩服万分。”
“温师哥过誉了。”卫珩淡淡的应了一声,眼底蒙上了一层担忧,目光有意无意的看着贵女的那一头,他心里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公子之中虽然不乏有看不起卫家门第之人,但也有不少身为欣赏卫珩的,为首的一人便是骠骑大将军之子夏竟成:“我先前倒还不服,何以你能被郑太傅收入门下。如今我是服气啦,郑太傅门下,个个都是极好的人。”
卫珩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拱手道:“多谢夏公子。”这样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被曾经看不起他的人称赞,顿时扬眉吐气。正值此时,自有人从外回来,向众人一打千:“小的方才去看过了,姑娘们说,是、是和宁郡主忽然昏过去了。”
卫珩神色一凝,抿紧了唇,为何会如此?秦婉方才还好好的,现下怎的忽然昏过去了?想到这里,卫珩眉宇间阴鸷非常,趁众人都在争议之时,悄悄出了屋子。
这举动自然落在了温一枫眼里,他转头,对身边的小厮低声道:“跟上去。”小厮称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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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哥哥不能进去的。”秦媛仰着脑袋,圆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坚定,“父王说了,不能打扰姐姐,姐姐需要好好休息。”
因为太担心秦婉,卫珩便径直来了秦婉的院子。但是还没进院子呢,两个小门神就横了出来,秦媛掐着腰,仰着脸儿看他,很是坚定的说这话。卫珩哭笑不得,蹲下身子和两人平视:“珩哥哥不是去打扰姐姐,珩哥哥只是……太担心姐姐了。”
“可是父王说了,谁都不许进去。”秦媛用力的点点头,见孪生兄弟没有附和自己,转头见他拿着马蹄糕吃得香甜,顿时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扔了他的马蹄糕:“你就知道吃!姐姐一直醒不了,你还吃!”
秦羽很懵的被打落了马蹄糕,转头就和秦媛吵了起来,两人哇啦啦的叫着,卫珩愈发哭笑不得,一手一个拉住他们。秦媛眼泪都出来了,小泪包一样扑进卫珩怀里:“珩哥哥,阿羽是个大笨蛋!”
她和秦婉长得很像,抱在怀里就像是小了几号的秦婉,卫珩不觉脸上发红,秦羽不甘示弱也扑到他怀里,一面扑一面哭:“珩哥哥,媛媛才是坏人,阿羽的马蹄糕都给她扔了。”
卫珩几时哄过这样小的孩子,顿时觉得手足无措。秦媛推了秦羽一把:“你走开,媛媛要珩哥哥举高高。”
秦羽如何肯依,鼓着腮帮子想了想,马上就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