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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我也给你洗。”施丰年站起身,走到媳妇身边,拉
起她的手。
喻巧慧绝对不会承认,刚刚听着小闺女那骄傲的语气,她是有点小羡慕的。没想到,转眼丈夫就拉着她的手站到了洗脸架面前,她犹豫了下,到底是没舍得挣脱,脸上却像是上了层胭脂似的,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就是刚刚成亲那会儿,都没有这般恩爱呢。
阴谋得逞的施小小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喜滋滋的吃着娘亲做的小鱼小虾,觉得分外的鲜香,好吃的不得了呢!
“下午熊地主过来找你,你没在,我看他,好像有点不太得劲,挺不正常的。”吃饭的时候,喻巧慧想起这岔事儿,就跟小闺女说了说。
施小小笃定的接着话。“他肯定会再过来的,说不准,一会就过来了呢。”
“熊地主,对你倒也还算上心,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别闹得太过,毕竟他是地主,又是个长辈,得注意点分寸。”喻巧慧怕她玩过了头,失了分寸,就不太好看了。
“娘我知道的,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施小小点着小脑袋,连头都没有抬,吃饭吃得特别认真专注。
喻巧慧见着,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初春时节,这天色暗的快,也就一顿晚饭的时间,屋外已经模糊的看不清人影。
施丰年点了盏油灯。“我给小小找个**子去。”
“明儿找也不打紧,非得现在端个油灯到处摸索着?”喻巧慧嘀咕了句,又道。“还不如早点洗个澡,一会该起夜风了。”
“杂物间里就收着呢,我有印象,很快的,找出来了洗干净搁屋里放着,明儿就能用了。”
喻巧慧看着小闺女笑嘻嘻的模样,点了下她的额头。“看把你爹哄得。”
“我爹是疼我。”施小小心里高兴极了,双手拍打着桌子,带着点节奏感,嘴里轻哼着小曲儿。
熊地主提了个灯笼进院子,想着他一会要做的事,就对跟在身边的管家和小厮说。“你们三个在外面站着,都别跟着我进施家,我一会就出来了。”
“好的老爷,你当心些,看着点路。”管家点头哈腰。
正想着一会怎么开口的熊地主,才刚进东厢就听见那小丫头在哼小曲儿,曲子他也是熟悉的,镇里经常唱的,他下意识的就跟着哼了起来。
“熊地主爷爷,您老怎么有空来我家呢?真是稀罕哟。”施小小见着灯笼,就笑得跟朵花似的。还是个画着漂亮花样的灯笼呢,好看的紧。
喻巧慧起身。“熊地主。”想了想,又道。“小小啊,我找你奶奶有些事,你招呼下熊地主,不能调皮。”
“去吧去吧,我一定不调皮。”施小小做着保证。
喻巧慧出了屋,去婆婆屋里时,半道碰上了寻了**子回来的丈夫,便拉了他的手。“等会再回去,熊地主找小小有事呢,咱们在不方便。”
“喔。”施丰年这爹也是宽心的很,半点都不担心自家小闺女,跟着媳妇就往母亲屋里去。
熊地主把灯笼搁到了桌上,又退了回去,飞快的关上屋门,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施小小,施小小一点都不怕他,仍是一脸的笑笑嘻嘻。
盯着看了好久好久,过了会,就见熊地主突然张了嘴,且急且快的叫着。“汪汪汪。”而且声音还小的很呢,也就屋里能听见。
学完了三声狗叫的熊地主,像是忽得有了底气般,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桌边。“小丫头,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知道运河会出事?才会撒谎骗我说会下雨?”他难得的严肃,很认真的问着,甚至有点紧张。
“嘿嘿嘿嘿嘿,想知道啊。”施小小笑得眉眼弯弯,心情好得不行。“不能告诉你喔!”竖起肉肉地食指,压着嘴巴,轻轻地嘘了声,眼睛却骨碌碌的转了下,透着狡黠的光芒。
熊地主却有了别样的理解,他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个躬。“我熊某,感激小小的救命之恩。以后有事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他也不往下继续追问了,有些事,问不问的,都已经不重要。
熊地主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施小小目瞪口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圆溜溜眼睁睁地看着,熊地主提着个灯笼,胖得跟座小山似的身板儿,异常的灵活,跟阵风似的就从她跟前窜了出去,转眼没了人影。
卧糟!!!
还感动个屁啊,她果然还是嫩了点,姜是老的辣呢,回头让她逮着了,非得好好削一顿不可。对他不需要心软,这老货狡猾的很!
喻巧慧琢磨着应该说得差不多了,便拉着丈夫回了屋里,却见屋里静悄悄地,连盏油灯都没有点,黑漆漆的,幸好他们手里有盏油灯,走近了些,才看见,小闺女蔫蔫地趴在桌上,显得无精打采。
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喻巧慧有点茫然。“小小,你和熊地主怎么说的?”伸出在小闺女眼前晃了两下,这孩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想什么,爹娘你们回来了,那我回去睡觉了。”施小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