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个享福的命。”
喻氏哭笑不得,抓住小闺女胖胖的小短手,装模作样的打了两下手心。“差不多点就行了,也不知道你随了谁,我和你爹可都没有这么臭美,可别往外嚷嚷,别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想你呢,长点心吧我的傻闺女哟。”
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心都快操碎了,也幸好只生了一个,要是再来一个,想想就头疼。
“哼!”施小小不高兴了,跳到了地上,挺了挺小胸膛。“娘,咱明儿看吧!我说下雨就准下雨。”
“依我看,说不定还真会下雨呢。”施丰年拿着盏油灯走了进来,昏暗的灯光映着他的脸,黑黝黝的脸上带着笑,眼里透着浓浓的慈祥。“今个晚上这夜风凉爽的紧。”
喻氏真是没话可说了。“咱们这里靠山,哪年的夏天夜里不凉爽了?行吧行吧,你们父女俩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小,有事没?有事就让你爹送你回屋里睡觉,明儿还得早起干活呢。”
“有事呢,我还没说事呢。”施小小颠颠儿的凑到娘亲身边,腆着脸笑,一看就知道没好事儿。“娘,今个下午出门时,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想什么?”喻氏一头雾水的问。
施小小多清楚自家的娘亲啊,伸手推了她一把。“哎哟,娘亲咧,你就别装啦,我瞅得可清楚了,你肯定在琢磨着什么,跟我说说呗,我有好多主意的,说不定能帮到你。”
“这死丫头,看热闹还看到我的身上来,我说呢,怎么腆着个脸朝着我笑,准没好事儿,果然。”喻氏气乐了,冲着丈夫道。“看看你家闺女,这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还主意多着呢,我看呢,你是一肚子坏水儿。”
施丰年乐呵呵的和稀泥。“媳妇,闺女这是关心你呢,都说闺女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老话果然没错儿。”
“娘。你就说吧说吧,你不说,我也能猜着,我的聪明可是随了娘的。”施小小眯起眼睛笑,眉眼弯弯像新月般,偏偏又透了丝丝狡黠。
喻氏看着她。“你这是不挖出点什么来,你就不睡觉是吧?”
施小小不说话,就一下一下的点着脑袋,跟小鸡琢米似的,脸上挂着笑,就差没把双手拢到衣袖里了,活脱脱的另一个村长。
拿这小闺女是真没办法,喻氏无奈的道。“正好你爹也在,有桩事咱们没告诉他,今个倒是可以告诉他,我注意了近一个月,镇里没半点动静,周边也没出什么动静,这事儿,不出意外的话,大抵也就可以安心了。”
“你们娘俩瞒了我什么事?”施丰年闷声闷气的问了句,有点儿委屈。这娘俩又瞒着他事情,他竟然一直不知道,伤心了。
喻氏立即柔声哄着。“没有瞒你,你也是知道的,就是怕你受不住,稍稍的改了下而已,上个月小小在镇里,捡到的不是两铜板,是一个金元宝,你等着,我去拿给你看。”
“爹,我跟你说,我可厉害了!我捡了个钱袋子,打开一看,里头是个闪闪发光的金元宝。我当时就想告诉你,可娘说,怕失主找过来,空欢喜一场,就想先看看外面的动静。”施小小眉飞色舞,把自个捡金元宝这么件小事情,夸张的像是跟人大战了三天三夜才夺来的。
偏偏施丰年还听得认真。
喻氏把金元宝拿过来,就见这俩傻子又在正儿百经的搞笑,得,她就捧了个金元宝,正儿百经的在旁边静静看着。她就要看看,她这闺女到底有多会胡说八道,她这丈夫到底有多傻爹。
“说完了?累了吧,来喝口茶。”喻氏递了碗凉茶过去。“我看呐,你不去当说书人,真是浪费了。”
施丰年见着媳妇手里的金元宝,直接傻眼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
“这是你闺女将来的嫁妆了,可得藏严实了。”喻氏往下
接话,她就知道丈夫肯定会受到惊吓。
“这样不好吧。”施丰年压低着声音,哆嗦了句。毕竟是捡来的,也不知是谁掉的,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是个金元宝呢!他一辈子也挣不来的,谁家掉了不都得急疯了。
喻氏懂丈夫的意思,把话掰碎了细细跟他说。“要是我们知道失主是谁,自然会找sh去还给人家,问题是现在我们不知道,而且,这事也不好嚷嚷出来,这不是几个铜板或几两银子,这可是一个金元宝,被有心人听着,故意冒充来认领怎么办?我们又没别的证明,与其便宜了不明不白的人,还不如咱们自己留着,而且,这是闺女捡来的,没有动静,大抵就是她的,她天生财运好。”
“还有呀,露出一点风声,不管是被家里知道,还是被外头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咱们呀,都要没安宁日子过。最好的办法,还是以静制动,咱们藏严实了,反正闺女还小,等个十年八年的,也是可以的,只要将来某天咱们听到了点风声,就仔细打听打听,百分百的确认了,咱就把金元宝还给人家,仔细与他说道说道,想来也会得到谅解的。”喻氏不是安慰丈夫,她是真的这么想。
施丰年听懂了,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