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敬出这般结果来。”乔湛的声音不高,听在耳中却分外令人胆寒。他甚至连三婶都不叫了,显然是对乔三夫人极为不满。
“湛哥儿,两个丫鬟不知轻重的胡说,你怎么能信?”太夫人脸色不好,却还得挤出笑容来。“不若问问惜娘。”
太夫人觉得,沈惜总不能睁着眼说瞎话罢?
乔湛终于让开了些距离,让沈惜露出脸来说话。
可太夫人一见沈惜,便觉得打脸,还不如不让她说话。
只见沈惜俏脸苍白,眼圈却是红红的,要哭不哭的模样,更显得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再加上她本就生得好,这幅楚楚动人的柔弱模样,哪个男人不心疼?
“侯爷,妾身看还是算了罢。”沈惜一改方才的强硬,在乔湛面前顿时变得柔弱起来。“三、三婶,恐怕是好意罢?”
说着,她还像是被吓到一般,突然往后面缩了缩。
乔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乔三夫人目露威胁之色的看着沈惜。
乔三夫人见乔湛眸光冷冽的盯着自己,便觉得大事不好。沈惜早不服软晚不服软,偏偏在这个时候——
还说什么“恐怕是好意”,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好了,湛哥儿!”太夫人不想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当机立断道:“这件事是你三婶不对,我让她向惜娘赔不是。”
乔湛唇角微勾,眼中却是没有半分笑意,他的目光分外冰冷的扫过太夫人、乔三夫人,没有出声。
“我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不会让惜娘白受了委屈!”太夫人不顾乔三夫人不敢置信的模样,声音中带了些恳求道:“湛哥儿,就给我个面子。”
太夫人的话已经给这件事定了性,是乔三夫人欺负了沈惜。
“娘,我哪里——”乔三夫人愤愤不平的才开口,只听太夫人冷喝一声:“蠢妇,还不给我闭嘴!赶紧向惜娘道歉!”
乔三夫人像是被人揪住领子打了耳光,两颊火辣辣的。
形势比人强,乔湛才是侯府的主人,若是她真的不服软,可能就没法收场了。到时候,太夫人更不会轻饶她。
是以她也顾不上觉得丢人没面子,满脸通红的道:“惜娘,是三婶莽撞了,三婶给你赔不是。”
事已至此,沈惜倒不好再揪着不放。只是她不介意再给太夫人婆媳添点堵。
沈惜一把掀开被子,含着泪把衬裤给挽起来,膝盖上的伤处清晰可见。
“三婶诬赖我装病,您倒是看看清楚呀!”她声音中不闻哭腔,泪珠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么?若是装的,一早就在辅国公府被人看出来了,我会不顾及侯府的颜面?”
太夫人如遭雷击,顿时愣住了。
是她糊涂了,被乔三夫人三言两语扰乱了心神。沈惜救了两府的宝贝疙瘩元哥儿,实在没必要在这些上头再动歪心思!
若是沈惜一早就给她们看,不就没有后头的事了!
乔三夫人把沈惜恨到了骨子里,是沈惜一步步逼着她走到了现在!
“惜娘,别伤心了。”乔湛拿起帕子替她拭泪,声音虽轻,却是一字一句敲在在场人的心上。“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与先前两人私下说时不同,这一回,乔湛的话中更带了警告的意味。
沈惜止住了泪,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们眼睁睁的看着乔湛亲手帮沈惜把衬裤放好,动作轻柔的替她盖上了被子,动作娴熟,显然不是头一回这么做。
“惜娘还病着,我就不送了。”乔湛转过身,神色冷淡的提醒道:“太夫人,别忘了您的话。”
太夫人好脾气的答应了一句。
乔沁和乔涵搀着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发作的乔三夫人走了,乔四夫人歉然的看了沈惜一眼也带着女儿走了。
见她们离开,兰草和兰香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沈惜。
“你们呀。”沈惜脸上的泪痕早就不见了,只是眼圈还有点红。“赶紧去换件衣裳。”
两人答应着去了,乔漪这才上前。
“嫂子,三婶没把你怎么样罢?”乔漪听到太夫人等人过来时,也赶了过来,等听到里头的声音,心中暗叫不好,忙跑去找哥哥。
沈惜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嚷嚷的声音大。”
本来她还想借题发挥一下,用点劲儿让刚刚愈合的伤口崩开,这才是乔三夫人真欺负她的把柄。可是想到乔湛会心疼,她到底没做。
她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乔湛难过。
今日闹得这样大,恐怕哥哥嫂子还有话说,乔漪见沈惜并无大碍,就懂事的找了借口回了东跨院。
“侯爷。”见乔湛脸色还是不大好看,沈惜费劲儿的挪了挪身子,拽了拽他的衣袖。
乔湛回过神来,忙到了她的床边坐下。
“多谢侯爷替我撑腰!”沈惜故意笑眯眯的得瑟道:“往后她们都知道我有您罩着,在这侯府里就能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