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烺哥儿。
随后她竟从烺哥儿脸上看到一种类似于安心的神色?
到底烺哥儿遇上了什么事?
直到重新在软榻上坐下,沈惜靠着大迎枕,还在琢磨。
“在想什么?”忽然一阵凉气进来,顿时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沈惜抬起头,是乔湛回来了。“侯爷。”
她忙扶着腰站起来,就要帮他接过披风。乔湛怕自己身上的寒气让沈惜着凉,在堂屋脱了披风,捧了会儿手炉才进来。
乔湛哪里敢让她费劲儿,自己把披风随手搭在了椅子上,上前揽住了沈惜。
“今儿的胃口如何?孩子有没有闹你?”乔湛见沈惜面上的倦色,想到听御医说,随着孩子位置渐渐靠上,会影响沈惜的胃口,且孩子愈发活泼了,沈惜也更容易累。
冬日天色暗得早,屋里早早的点起了宫灯,橘色的暖光柔和了他略显冷硬的俊朗五官。
沈惜仰着头看他,心中一软,唇角翘起,答非所问的道:“侯爷,您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会保护我的,对罢?”
她素来在这些事上偏内敛,不承想竟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乔湛顿时又惊又喜。
“当然。”乔湛一心求表现,只恨自己没多读几本情诗表白心意。“惜惜,我——”
他的话没说完,只见沈惜扶着他的手臂站稳身子,她轻轻的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印在他的唇上。
乔湛第一反应就是小心的护住沈惜,生怕她站不稳跌倒。直到那蜻蜓点水的一吻过后,乔湛还有些晕乎乎的,仿若置身梦中。
“我知道。”沈惜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温柔又含情脉脉。
若不是顾忌着她怀着身孕,面对这样娇软柔媚的媳妇,乔湛还真有些把持不住。
可今儿沈惜到底也是有些反常的。
到底是什么让她性情大变,乔湛始终都没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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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腊月下旬后,各家都忙活着准备过年。
去年原主性子软,中馈掌握在乔三夫人手中,自是摸不着边,只是自己守着荣宁堂。就是那时她带回了苏姨娘,算是让乔湛的失望达到了顶峰。
今年沈惜倒是强硬了,只是她月份大了身子不便,便由乔四夫人帮着管。乔漪在一旁也学了不少管家的事,和先前那个腼腆害羞的小姑娘,已经大有不同。
眼下过年要每人裁新衣裳,管事的婆子把荣宁堂的定例送过来时,沈惜忽然想起后院被关着的翠姨娘和程姨娘。两人已经被从后头挪到出了荣宁堂静养,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儿。
“您没问奴婢们就没说。”腊梅见沈惜问起,笑道:“侯爷早就让人把她们送到了乡下的庄子上静养。”
沈惜微愕。
乔湛竟然把人都送走了?竟也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莫非是他们两个说那件事的时候?沈惜想到那晚和乔湛说的羞人的话,不由脸色泛红。她强作镇定的问腊梅到底是哪日侯爷的吩咐,腊梅一时没想起来,白蔻脆生生的答了,沈惜忽然想起,果然就是那晚之后。
乔湛总是默不作声的帮她做事,却也不肯提。
“只剩了苏姨娘,到底是太夫人给的,又是您亲自带回来的,侯爷才没好送走。”兰香怕沈惜误会为何独独留下苏姨娘,忙解释道:“等过了年……”
沈惜心中暖暖的,摆了摆手,表示她并不在意。
苏姨娘在没犯错的情况下,确实不好动她。她是从太夫人院里出来的,若是轻易处置了,会被人诟病。
到时候寻个机会,仍旧把她送回去便是了。
见沈惜并没有不快,大家又热热闹闹的商量起过年的事来。大家商量着要做什么衣裳、剪什么样的窗花、屋子里摆什么花……
沈惜看了心情也好,给房中的大丫鬟们每人赏了两根赤金镶碧玺石的簪子,小丫鬟们和粗使婆子们也都有赏赐,都是次一等的赤金簪子,不过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除此之外每人还都赏了两对绢花,过年戴正是喜庆。
等到除夕那日,乔湛更是大方的给荣宁堂服侍的人放赏,新打了好些对金银锞子。初一那日沈惜和乔湛先是去了宫中,而后又去了方家拜年。
初二则是乔湛陪着沈惜回了卫国公府,热闹了大半日才回来。
这三日下来,沈惜身子便有些吃不消了。自从初二回来后,便哪儿都没去。乔湛有心陪着她一起,只是才过了初六,便有人上门来请。
小丫鬟通报时,正巧沈惜听到了。知道来人是齐珏,那时在街上见过的,沈惜对他倒是很有几分好感。乔湛跟他是极熟的,便没什么忌讳,让人直接请了进来。
本是沈惜随口一提想来乔湛书房中找几本书看,乔湛上了心,干脆让人重新布置了他的书房,又烧起了地龙,温暖舒适,两人白日里倒在此处更多些。
等到齐珏进来,若不是他对永宁侯府极熟悉,还以为是小丫鬟带错了路。
原先来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