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帮他止血。
贺辉松了口气, 跟叶澜一同去看梁肆。
梁肆整个人不住颤抖, 比之前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强撑着身体想去确认梁邱的状况, 却被叶澜一把按在床上,“他没事的,你先别管他,凶手是谁,看清楚了吗?”
“没有,”梁肆喘着粗气,整个人虚弱得抬不起头来, 他指指地上的药碗,“动作快得根本看不清。”
血基本上止住了,萧崇小心抬起布巾,看了下伤处,“是剑伤。”
剑!
叶澜一怔,看向门口,常勤正好冲进来,“那个人跑了!”
叶澜和萧崇对视,两人都是惊异神色。
怪不得刚才那人神色如此匆忙!
梁邱紧咬着牙,眼睛一瞟地上的血,问了一声,“都是我的血?”
萧崇点头,“嗯。”
梁邱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此时,梁家的守卫也都蜂拥而上,不大的屋子里现下挤满了人。
梁家能做主的两个人,一个晕在椅子上,一个倒在床上,大家都没了主心骨,全看向叶澜。
叶澜连吸了两口气,镇定下来,“大夫找了吗?”
“已经叫人去请了,”一个年长点的守卫对叶澜道,“刚刚常家少爷领出去了一班人,说是追刺客去了。”
“好,好,”叶澜现下根本想不出来什么解决的方法,他只能先安抚下众人,“梁邱的血已经止住了,你们几个,把他抬到隔壁房间,切勿乱动,一切等大夫来再做诊断。”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梁肆,“你组织组织语言,把刚才的事情重新捋一遍。”
梁肆微微点头。
萧崇听从叶澜的话,依旧替梁邱扶着伤口,指挥着其他守卫,一起把梁邱抬到了隔壁房间。
贺辉这时候问,“还要报官吗?”
叶澜低着头想了想,“还是不要了,现在咱们不在罗北城,找了官差,调查起来,费时费力,我们根本走不了,尤其敌在暗处,我们留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他们来的人就会越多,”叶澜抿了下嘴唇,“现下,第一是弄清这人为什么是冲着梁邱来的,第二就是抓紧离开了。”
贺辉随着他点头,又转向梁肆,“我在这陪着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详细同我讲。”
“表哥?”
“你去梁邱那边吧,你不是想要调查刺客的目的吗,”贺辉嘴角扬了扬,“我们澜儿真有点大人样了呢。”
叶澜面皮一红,微微垂眼,“我去看看那边。”
“您快着点吧!”萧傲搀着大夫往屋里走,他腿脚快,一听说出了事就往医馆跑。
“怎么刚诊完一个又来一个?”大夫累得满头大汗,等人群给自己让开路,更加惊讶,这不是白天那个人?
“大夫,是皮外伤,我看了,伤口不深,血已经止住了,”萧崇把自己刚观察到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诉给大夫,“就是他本人有些怕血,一见这么多血,没经受住,就晕过去了。”
大夫点点头,捻开梁邱的眼皮,看了看,“失血过多,除了要涂外伤的药,内服的也不可少。”
他接下来就扒开了布巾。
布巾刚刚一直按在伤处,一些将干未干的血浆使它粘在伤处,被拿下来的时候梁邱痛得一颤,清醒过来。
众人见自家少爷醒了,都松口气,忙凑上去,“少爷!?”
“都给我离远点,”梁邱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敢使劲,他可惜命得很,“下去等着吧,活着呢。”
梁邱平时御人有术,他们家守卫见着他大气都不敢出,听了这话,都灰溜溜地离开了。
大夫看他还挺配合,便拿出药粉,把梁邱的头稍微往一边偏一偏,“我先给你敷点外伤药。”
梁邱深深吸口气,药粉撒在伤处还是使他痛得牙都打颤。
梁肆经常受这样的伤,他每次也都会痛成这样吗?
“我看那人身手很利落,为什么偏了一点,正好躲过致命处?”萧崇问。
梁邱没好气地看他,“他冲进来的时候,梁肆推了他一下,正好常勤来我屋里找贺辉,有他在,对方就没继续,直接跳窗逃了。”
“怪不得,”叶澜走进屋里,“我看梁肆那大喘气的样子,感觉用尽了力气似的。”
梁邱朝叶澜扬了扬下巴,“他没事吧?”
“等你这边完事了,就把大夫招过去,”叶澜叹了口气,“这地方也太小了,能出诊的就您这么一位。”
大夫摇摇头,“平时我一个人是够用的,谁知道这次来了都是急活啊。”
叶澜有点不好意思,“诊金不是问题。”
“谁说大夫救人只是为了那几个钱啊,”大夫帮梁邱包扎好,“行了,我接着去看那位小哥,恢复得挺快啊,不仅醒了,还有力气推人。”
叶澜对他作揖,让开路。
萧崇看叶澜,“我要不要一起跟着?”
“不用了,老师和表哥都在那,还有你弟弟,人手很够,”叶澜说到这挑挑眉毛,“我这边就不同了,我得找个人帮着我刑讯逼供。”
那我可以,萧崇两只手握在一起,骨节掰扯出嘎啦嘎啦的声音。
梁邱警惕地看了这俩人一眼,手微微抬起,“我招。”
“为什么这人就针对你,”叶澜看着梁邱,“你又做什么缺德事了?”
“缺德的事情我可没怎么做过,”梁邱叹了口气,“能让人恨到想杀了我的事情,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