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免礼,你我二人亲密无间,可不要落了俗套。”诗黛曼王后亲自将白衣女子扶起,仪态亲融,不知者自当关系亲近,情同姐妹。
白衣女子望了翡翠冰心一眼,随后问道。
“姐姐,不知我家冰心犯了什么罪?”
“他闯入可儿的寝殿,企图非礼可儿。”
翡翠冰心猛的抬头道。
“娘!我没有!”
“住口!”两女同时出言。
沉默片刻,诗黛曼王后率先打破僵局。
“我知道妹妹可能不信,所以我将可儿带来与你问话。”
诗黛曼女王素手一招,身后走出一位少女,少女身穿罗裙头戴明珠,走到诗黛曼女王身边恭敬的行礼。
白衣女子看向她,点点头露出亲和的笑。
“可儿,我家冰心可是企图非礼你?”
“回娘娘,是的,可儿当时正在更衣,就见冰心哥哥闯进来,还企图对我动手动脚。”
翡翠冰心眉头一皱就要出言,但他看见母亲回头一望眼含深意,于是深吸一口气强忍了下去,但内心却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暗暗咬牙切齿的道,翡翠蓝可!
“可儿今年十岁了吧?”
白衣女子轻笑间问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题。
“回娘娘,是的,可儿今年十岁半了。”
“你觉得我家冰心如何?”
白衣女子并没有说十岁的女童何来非礼之说,更没提唐唐公主殿下,翡翠冰心一灵力低微之人如何能在侍女的眼皮底下闯入她的寝殿。
翡翠蓝可诧异的抬头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又偷偷看看跪着的翡翠冰心,旋即低下头道。
“回娘娘,冰心哥哥仪表堂堂,可儿……”声音哑了下去。
“姐姐大人,今天就你我二人做主,将可儿许给冰心如何?”白衣女子含笑道。
诗黛曼王后双眼微眯,一时间也不作答,似在思量,随后道。
“这就要看他们的意思了。”
“姐姐贵为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的言语谁敢不从,如何做不了主?”白衣女子望了一眼翡翠蓝可,只见她此刻紧咬着下唇,不语。翡翠冰心则神色呆楞,脸部都僵硬了,仿佛在说“让我娶蓝可?开什么玩笑!”
诗黛曼王后拉过可儿的手,问道。
“可儿,将你许给冰心,你可愿意?”
诗黛曼王后虽语气平淡,翡翠蓝可却感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正当压的她喘不过气时,却见白衣女子衣袖一摆,压力在顷刻间消散。
“罢了,姐姐大人若不愿放过我家冰儿,就罚妹妹好了,这受十刑仗,囚三日夜,我替冰儿受了。”
白衣女子仪态还是那么优雅,如一株青莲不染尘俗。
诗黛曼王后闻言柳眉一挑,似关切说道。
“妹妹,这十刑仗可不是你一弱女子能受得了的。”
“我受不了,我家冰儿自然也受不了,儿子做错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就当受罚。”
“既然妹妹执意如此,本宫就成全你!”
诗黛曼王后手一挥,语气转瞬间冷了下去。
“娘!”
翡翠冰心猛的挣脱侍卫的摁压。
“你跪下!”白衣女子呵斥道。
但随后见她淡淡的露出一笑,柔美惹人怜爱。
“娘不怪你,娘相信你。”
简单的话语,却让翡翠冰心身子猛的一颤,眼圈霎时间一红。
“不许哭!”白衣女子虽在呵斥,却因绝美的容颜让人只感俏丽可爱。
“是,母亲。”翡翠冰心跪下磕头。
“行刑!”邢堂男子高喊。
刑仗是由铁木铜油浸泡制成的,硬度可比钢铁重达数十斤,刑仗高举落下,敲在骨头上能使骨头断裂,敲在肉上就是一处淤伤。
“将我家冰儿看好,不要让他闯进来。”白衣女子柔声的对一侍从吩咐道。
那侍从呆楞片刻后恭敬行礼。
“请娘娘放心。”
“娘!我错了!就让孩儿来受罚吧!娘!”
翡翠冰心大力挣扎,却被侍从牢牢的拦在门外。
邢堂内,时而传来沉重的声音以及女子的闷哼,那是白衣女子竭力压制的痛苦。
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翡翠冰心如同受伤的野兽,大声吼叫用力挣扎想要冲进去,却又无能为力。
他只是一位灵力低微的普通人,低微的灵力让他无法驾驭哪怕最低级的灵术。而且就算他冲进去又如何?施令人乃翡翠王后,是这里至高无上的权力者!
“权力?权力!”
翡翠冰心蓦然间如同醍醐灌顶,刹那间醒悟。
权力!是权力!也许对他来说,权力是最好的东西,母亲不会再受苦,相反,母亲能过上好日子,名正言顺的成为王后,而不是那位名叫诗黛曼的女人。
这一刻,权力的种子在他心中萌芽。
“我要做王!”他抹了把眼泪默默道。
当行刑结束,侍从放开了他,不再阻拦。
翡翠冰心猛的冲了进去,一眼看见躺在塌上的娘亲,她安安静静,汗水将她的秀发打湿粘在脸上,已经昏了过去。
“大夫!大夫!大夫在哪里!”他大吼着,未变声的嗓子尖锐难听,如同打鸣的公鸡。
方才那侍从走了进来。
“殿下,王后吩咐,不得医治犯人。”
“犯人?”
翡翠冰心猛的抬头道“我娘是翡翠王的女人,何时成了犯人!”
侍从不语。
“冰儿…”
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