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栋居民楼里,要数理发店当然是王婶这家。这家理发店装修虽然看似简朴,但里面的价格绝对公道合适。王婶原名王开平,经行理发店这一手艺已经从事十多年。王婶衣着简单,但却有着一双灵巧的双手,她的剪发手艺,甚至比其他专业理发店的发师还要好。寻常去理发店剪一次头,要20元左右,但王婶从不多收,每次只收10元。但她唯一有一点另大家说不出是讨厌还是喜欢的癖好,那便是王婶特别爱八卦,常常剪头这一片刻,她便能从客人口中套出一大串话。时间一长,她便有了一个外号,叫做“百灵通”。
每当某些地方出了大事,但又有的人不知道,便会询问一些耍得好的,但凡那些人也不知道这类事,便会说:“你去问理发店那王婶,保准儿能知晓。”
姚爽便就是这理发店的常客,小时候,他每次见到王开平也会尊呼的叫一声“王妈。”王婶老公走的早,也就没有儿女什么的,每次见到姚爽,总是像见到他儿子一样,这一声“王妈”总会使得她心花怒放,笑着回问道,姚爽啊,你最近又长高了,今年的期末考试多少分啊,等一系列家常琐事。
姚爽总会憨笑几下,回道,“一般一般,刚及格。”
渐渐的,姚爽长大了,也变得青涩了许多,遇见她也不在像小时候那样喊“王妈”了,而是和寻常人一样称呼她为“王婶”好。王婶每次一听他这么说,总会立马板着一个脸故作开玩笑的回道:“王什么婶啊,我是你妈,你王干妈懂不?来,我的小爽儿子,叫妈。”
姚爽也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也不得不顾及她也是自己的长辈,只得厚着脸皮叫了声“王妈。”
在七月中旬,阳光的照射之下,不远处一青年哼着小曲,双手吊插在裤裆上,一蹦一跳的来到了理发店,浑然不顾自己的形象。这青年便是姚爽,由于买了新电脑,他心情爽朗得十分得劲儿。
“哟,王妈,今儿大好的天气,你理发店怎么没有一个客人啊?”
王婶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盹,这突如其来的喊声顿时把她吓得为之一颤,但定睛看清是那调皮小子后,不由得眉开眼笑的嗔道:“臭小子,怎么是你,今儿怎么心情这么好,知道叫我王妈了?”
姚爽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很是随意的坐在了其中一根椅子上,二郎腿一跷,笑道:“我这不是想王妈你了嘛,这不,一大清早儿的便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王婶听他前半句话,还算凑合,但后半句话一出,她顿时脸色一沉道:“臭小子,我看你是拍马屁拍得越来越厉害了,还有,王妈有你说得这么老么。”
“别别别,王妈你可是青春永驻,岁月不老,再活一百岁,那样貌也跟二十岁一个模样。”
王婶虽说已经四十出头,但毕竟也是一介女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老脸一红,回道:“去去去,说了半天,就这句话最在理,说吧,你小子今天来我理发店是来剪头还是来扰乱的。”
姚爽也觉得自己拍马屁拍了这么久,也该合适了,也不再多说,直接连入正题:“哎,你看我这头毛太单调了,我觉得应该换个色彩,才能让自己在人群之中闪闪发亮,于是我想了半天,觉得还是染个金毛最为合适。”
“得了吧你,不就是想把头发染个色吗,这简单,我以前也觉得,黑色并不适合你,还是把你染个金毛最为合适。”王婶说到这儿,再也压抑不住,顿时乐得开怀大笑。
姚爽平时也觉得自己脸皮厚得赛城墙,但现在见王婶嘲笑他,不由得脸一红,“哎,王妈,你就别取笑我了,还是赶紧给我染色吧。”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染,这就给你染色。”王婶笑着站起身,给姚爽围上围布......
就这样十几分钟过去了,一个金发青年,就在这理发店中诞生了。姚爽把一张皱巴巴的10元钞票丢在桌子上,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王妈你这染头手艺真是超神的节奏,下次我一定还来你这儿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