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冲去。
金鲤真这场酝酿了一个晚上的腹痛,终于以另一种方式离开了她的身体。
15分钟后,无痛一身轻的金鲤真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轰轰烈烈拉了一场肚子的她,觉得神清气爽。
难道她之前的心情郁闷是因为要拉肚子的缘故?金鲤真觉得十分有可能。
只是人类的身体结构也太奇怪了吧,拉肚子腹痛就算了,为什么还会心脏疼?
而且她连□□都不怕,怎么会拉肚子呢?难道肠胃里的细菌还比幕后黑手给她投的□□还要厉害?
金鲤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搞不懂这具人类身体了。
开门走出厕所,金鲤真体贴的让风扇继续开着,她第一次拉肚子,也是第一次知道人类拉肚子这么臭,她感觉这个厕所需要作为高危场所封锁一整晚。
关上厕所门,完全隔绝里面的空气后,金鲤真快步走回客厅:“我闻到好香的披萨味,我的披萨好了吗?”
“刚好。”胥乔戴着防烫手套正在开烤箱门。
热气腾腾的披萨出炉了,烤箱门打开的一瞬间,金鲤真就被扑鼻而来的香气勾住了心魂。
“我刚刚拉了好多,我觉得我能吃下一头牛。”清新脱俗的少女歌手兴奋的说。
金鲤真刚刚扑了过去,玄关的门铃就响了。
“谁呀?”金鲤真疑惑的看着胥乔。
“你先吃吧。”胥乔安抚了金鲤真,起身往门口走去。
“谁?”胥乔隔着一道门,往门外问话。
没人答话。
金鲤真刚刚伸向披萨的手又缩了回来,她起身走到玄关,看了看胥乔,又看向紧闭的房门。
胥乔转身朝她打了一个手势,让她往里走,金鲤真照做以后,看见胥乔的右手摸进衣兜握住了什么,左手去打开了门。
开门以后,胥乔愣住了,金鲤真也愣住了,门外站的是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舅舅……”金鲤真瞪大了眼睛。
五官冷峻的男人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的看着金鲤真,在他身后,一个连脸上都纹着纹身的男人正怒气冲冲的举着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打了下来。
“阿青,住手。”胥乔说。
“可是他……”阿青猛的收住拳头,不服气的看着胥乔。
胥乔曾经告诉她这个脸上有纹身的男人是他的房东,但现在,金鲤真再怎么傻也不会认为阿青只是胥乔的房东了。
江璟深看也不看身后的人,就仿佛他笃定那个拳头不会落下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金鲤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过来。”
金鲤真犹豫了一下,她的披萨还没吃呢。
在江璟深的威胁注视下,金鲤真不情不愿的朝她走了过去。
“先去车上等我。”江璟深沉着脸说。
“哦。”金鲤真闷闷的回答。
她走出胥乔家门,又吓了一跳。
这栋破烂公寓周围的居民楼,不知什么时候全亮起了灯,许多穿着短衣短裤,露着纹身的青壮男性或是双手抱臂或是掂量着手中棍棒,站在街道两边,在夜色中充满敌意的看着江璟深,一个留着长发,扎着马尾的瘦高男人靠在江璟深的车门旁,抬头望着这里。身旁还有五六个或蹲或站,对江璟深的豪车虎视眈眈,又看又摸的少年。
他们被包围了。
金鲤真吃惊地回头望向胥乔。
“走,回车上。”江璟深再次沉声强调。
“你想走吗?”胥乔看着金鲤真,神色温柔,轻声说:“不要怕,我都会听你的。”
金鲤真看了看江璟深,又看了看胥乔,说:“我想走。”
“……我知道了。”他望着金鲤真笑了,那笑里有一丝哀伤:“我都听你的。”
“阿乔。”阿青面色焦急的刚刚出声,胥乔就打断了他,变了脸色,不容置疑的说道:“让他们走。”
金鲤真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神色,冷硬,坚决,威严。
阿青面色几变,最后狠狠瞪了江璟深和金鲤真一眼,转身面对公寓外的人群,憋屈的吼道:“都回去!都回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看热闹了!”
阿青吼了几遍,围观的人群终于散了,只留下江璟深车旁的长发男性。
阿青走下公寓,和长发男性会合,看了楼上的胥乔一眼,转身也离开了。
“回车上。”这是江璟深今晚第三次对金鲤真说。
金鲤真转身朝楼下走去。
胥乔注眸光黯淡,他没有叫她,默默的注视着她一步一步远离自己。
他克制着叫她回头的冲动,因为这是他的选择。
忽然,金鲤真又调回头,快步奔了回来,胥乔难以自抑的露出惊喜的神色,而江璟深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我把我的披萨带走。”金鲤真冲了进去,几秒后,端着披萨又走了出来。
这回轮到胥乔的面色黯淡下去,江璟深的脸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