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后面滑倒过去。
秦燃下意识地想躲。
可他脚步刚挪了一丁点,就咬牙停止了动作,伸手去接那个姑娘。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秦燃的躲避短暂得看不出来。
小姑娘身材纤瘦,就这么整个人躺在了秦燃的胳膊上,被他扶了起来。
秦燃把人扶稳后立刻拿开了手。
脸涨的通红,小声说:“tu.”
洛栀看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兴趣再盯着看下去了。
她假装没发现那边的人,走到秦燃之前躺过的长椅旁边,把他的衣服和房卡都放在长椅上。
秦燃背对着那排长椅,却足以把身后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洛栀脱衣服的时候动作停了一下,又笑起来,拽袖子时把自己手腕上套着的头绳故意留在了里面。
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而已。
谁不会呢。
*
秦燃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另外两个小姐姐连忙关切地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秦燃说自己没事,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拒绝了接下来的邀约。
把两位女士送回房间,他才转身朝之前躺的地方走过去。
衣服跌好放在长椅,房卡放在最上面。
秦燃似笑非笑地拿起自己的东西回了房间。
他感到很不舒服,脸色苍白,再加上脚腕有伤,路都走不稳。
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愿意一瘸一拐地走路。
实在承受不住,只能慢慢地走。
一回到房间,他就踉踉跄跄地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趴在洗手池上呕吐起来。
八年了。
明明已经学会了克制自身的野性。
可这种难以忍受的厌恶,生理性的反胃,为什么一见到她,就又再次翻滚起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好了。
孩童时期仿佛玩闹的抚摸,揉捏,在稍微懂事以后变成了恶心和痛苦。
以至于对着“亲人”露出獠牙。
那些早年的记忆已经被他淡忘,虽然他现在还是不喜欢跟别人身体接触,尤其是不愿意碰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却并没有还没这么严重。
难道一见到秦栀,就旧病复发了吗?
为什么面对秦栀的时候没有这种反应?
秦燃好看的唇紧紧抿着,洗了把脸,转身出门。
他拎起自己的外套。
这件外套被那个人穿过,应该让他觉得难以忍受才是。
秦燃随手把衣服扔进脏衣篓里。
衣服直直飞出去,在落进衣篓之前,掉出来一个小东西。
秦燃的动作微微停顿,朝着那个小东西走过去。
弯腰捡起一看。
——是她之前戴在手上的发绳。
秦燃敛眸,恍惚想起她蹲在他身边,伸出皓白的手,说要帮他冰敷。
想要舔舐、啃咬。
她圆润小巧的腕骨和纤细的脖颈。
秦燃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种莫名的渴望从心底深处翻滚上来,像是一直被压抑着的本能,嘶吼咆哮,破土而出。
和记忆里嗜血的yù_wàng不太相同。
好像是另一种渴望。
叫他去占有和掠夺。
秦燃跌坐在床头,喘着粗气,眼睛变成了赤红的颜色,看上去失了贵气,却又平添几分妖异的美。
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仰头,没有动弹。
只有深灰色的睫毛轻轻颤抖,精致的喉结时不时地顺着线条好看的脖颈上下滑动。
良久。
秦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慢慢睁开了眼。
眼睛又变回了祖母绿的颜色。
秦栀。
她真的是秦栀吗?
送上门来,还亲切又友善。
这次又有什么新的玩法了吗?
无所谓,反正他也戴了面具,只要她想,那就来尽情试探。
他已经不会再害怕她了。
*
洛栀回到房间时已经不早,她刷了房卡进门。
屋子里还是空无一人,只不过灯已经被打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洛栀关上门,仰头喊道:“乐蝶?”
水声停下,浴室里传来小姑娘清脆的回应:“哎,你还知道回来呀?”
唐乐蝶是秦栀的舍友,跟她关系很好,平时嬉闹惯了,也会互相开玩笑。
洛栀便也笑道:“谁叫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我这不是出去找你吗。”
“是你说太累了不跟我一起去的啊,别甩锅给我。”
里面传来拖鞋踩在水里的啪嗒啪嗒声。
不一会儿,唐乐蝶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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