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软的握着他的手,一双莹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惑。
他凑到耳边来,低沉灼热的声音萦绕在耳侧,“你的算命客人在窗外偷听。”
甄明玉猛地一惊,睁圆了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他却毫不介意俯身又吮吸啮咬着她的红唇,墨发扫在她的脸颊,亲昵又坏兮兮道:“明晚继续……”
甄明玉也是存心要治治他着不正经的毛病,便闭上眼睛,一双小手拉开了他的里衣,粉盈盈的唇吸吮着他的下巴、脖颈,他皱眉盯着怀里的小人儿,喉结上下一动,“你明日要跟着你父皇狩猎,为夫若是真的要了你,你确定你明日还能有力气?”
她小脸儿一红,硬着头皮圈住了他的脖颈,低喃道:“本宫……用手……”她深吸了一口气,低低道:“帮你。”
他一双不正经的眉眼一下僵住了,身子也僵直的挺了起来,“公主……可是被狐狸精附……身?”
甄明玉这才笑着抬手敲了他脑门儿一记,“看你日后还敢这般不正经!”
花木扶疏,行馆到处是花红绿树,前面是曲曲折折的岔路口,秦稷走在一处剪秋罗丛生的小径处,再说又是个晚上,一时间犯上了夜里就调方向的毛病。
在行馆中几兜几转,秋夜里的风急簌簌的把手里的灯笼给吹灭了,一时间就更加混黑,辨不清前面的厅房了。只能硬着头皮沿着小径往前走,谁知刚到了那灯火还亮着的庭房,就听到里面的女子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便凑在窗前瞄了一眼,谁料那半开的锦帐里,一对男女交叠在一起,那男子压在女子身上,炙热的目光,足足能把身下那雪肤玉肌的女子溶蚀掉。
待听到那懒洋洋的声音,秦稷心里一惊,难怪声音熟悉,这不是今日算命的那个三公主……那上面的男人自然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周兄弟,忙蹑手蹑脚的往后退,这等春情泛滥,夫妻交缠的场景,被打断可是极为恼火的。
谁知刚跌跌撞撞的出了院子,就见周璟披着月白色的外袍,一柄长剑狠准的抵在了他的喉结上,他转身睨了周璟一眼,薄唇丰盈,懒洋洋的眸底尽是流光,明显是春意翻腾,
但是还未来得及细看,就见周大将军背着双手,秦稷跟他是世交,自然明白他的性子,静静的看了两眼就要告退,忽然周璟道:“秦稷,你觉得偷看夫妻风月是否该重办?”
秦稷似笑非笑的往后又退了一步,“就是夜里迷了路,这才不小心看了一丢丢,你是将军,要是惩处我可就跌了你将军的脸面了。”
周璟似笑非笑的抬剑从他的喉结滑倒了耳旁,“你小子少胡扯,你什么性子,本将清楚的很。”说完,挑着眉上下打量秦稷那张丰朗的俊脸。
秦稷微怔了一下,看到周璟非要把他逼到墙角,便抬手拨开剑尖儿,认真道:“得了,左右我到大理寺领一顿板子,再出去蒙着眼珠子到北街讨饭。”
周璟笑着收起长剑,淡淡道:“大理寺忙的很,你这等小事儿倒是辛苦人家主簿了。”他看了一脸青黑的秦稷,继续道:“到我府上一趟,彭管家倒是有个好东西送给你。”他说的轻描淡写的,可是月黑风高的让人不由的觉得危险。
秦稷素来是个重义气的,看到人家夫妻的羞羞事儿,领些惩罚也不为过,不过一听彭管家,一双恢弘的眼睛一下就直了。当年在丰州,彭管家可是专门负责惩罚兵营里那些叛徒,把他们绑在光秃秃的十字架上,用一桶浓酸味儿的药水放在旁边,将鞭子放在桶里泡泡,打在哪里哪里都像是剥皮了一般,有些出卖兵营军机的,甚至骨头都被药水腐蚀了。
“说起来真想用兵营药水儿鞭打你的,不过你这一看,本将倒是被反扑了一回,索性饶你一回。”
秦稷这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睨了周璟一眼道:“被你小子吓死了。”
周璟沉吟了半晌,“知道你是个自由惯了的,可是这次还得拘你半年,好好护着明玉……”
待回到行馆后,周璟将毛笔放在水盂中洗了洗,见到甄明玉窝在软榻上看那些小纸条,便轻叹了一口气,“西突厥最近躁动,灵州刺史那边儿快撑不住了,很快就要带兵去西突厥了。”他低头写着什么,语气轻描淡写的,像是跟她说着什么家常似的。
如今西突厥大皇子逼宫后大力的收服各方力量,虽说多是一些年老的,可是那些老的却都是些手握兵权的。西突厥凶性又好战,若不带兵提前驻扎,灵州压根就无法保住。若是手下有二十万重铁骑,就算踏平西突厥也没问题,可是实际情况却差强人意,整个西唐刚恢复稳定,重铁骑不过五万,说踏平突厥无异是痴人说梦。
西突厥发动兵变攻打灵州,不超过一月,就会彻底攻占灵州,所以一向先知先觉的周璟有些着急上火。
不能坐以待毙,干脆带周家军驻守灵州,来反客为主。
到了第二天,周璟便收到了皇帝的圣旨,为了表示嘉许,还赏赐了一壶上好的白酒,之前皇帝都是把这酒藏着掖着,可是这次也是没办法了,周家军在外卖命,那金灿灿的龙椅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