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站在货车上,像美国竞选总统的竞争对手一样,指着约翰大声呵斥道,
“我不同意,这片庄园的主人是康顿先生,只有他才有权利这样做。”
约翰挑眉,冷冷地看着这个张牙舞爪的死胖子,
矮冬瓜,正愁没法子收拾你,没想到你自己却跑出来了。
也好,省得麻烦!
约翰戴上帽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身为康顿庄园未来继承者的我没有资格执行这项提议,是吗?”
“没错,的确如此!”
比尔仰着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很好,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能先执行这个提议,等我父亲回来后再告诉他,要知道时间不等人,那六具尸体可一直放在那里,况且还有一个濒临绝望的家庭等待救援。”
“当然不行。”比尔毫不犹豫地说道,根本没注意约翰话语中隐藏的陷阱,
“为什么?”约翰质问道,
“你傻呀,我不都说了康顿先生才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只有他有权利这样做。”
“哦!我明白了。”
约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可能不会同意这个提议,是吗?矮冬瓜先生。”
“你……哼!”
比尔愤怒地瞪着约翰,“矮冬瓜”三字几乎成了他的魔咒,每次听到都有种彻骨的羞辱感。
人是种感性的动物,越是愤怒就越容易失去理智,比尔已经火了,约翰不介意再往上面浇点油。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默认了,不过,我有些好奇,父亲为什么不同意这个提议,难道它有不对的地方?”
“那是当然。”
“错在哪里?”
“错在……错在……”
说着说着,比尔突然僵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约翰绕进了一个语言陷阱中。
“错在哪里?说呀!”
约翰步步紧逼,根本不给对方留下半点喘息时间。
场面顿时变得诡异起来,比尔急得团团转,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情急之下,只得耍起无赖,
“反正就是错了,谁管它错在哪”
“错了却不知道错在哪儿,呵呵!真有意思,我想我明白了,”
约翰露出一口大白牙,跳到马车上,大声说道,
“说了半天,结合你过往的行径,我终于想通了,
比尔·沃伦!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作怪,你和托恩先生有仇,你想报复他,可惜他死了你心有不甘就对他的妻儿破口大骂,甚至挑拨众人把这对孤儿寡母撵出去,并且在得知我要提出抚慰计划时,千方百计地加以阻挠,为此甚至把我父亲的名号都搬了出来,你可真够歹毒的。”
话音一落,周围的目光顿时聚焦过来,比尔脸色微变,连忙呵斥道,
“这是赤露的污蔑,你没有证据,胡乱污蔑人,这是造谣!
等着吧!等康顿先生回来了,我一定要在它面前告你一状,让他认清约翰·康顿造谣者的真面目。”
约翰啧啧地摇摇头,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道,
“矮冬瓜,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利用父亲来推脱罪责,
我原先只以为你只是个喜欢欺软怕硬、克扣工钱的死胖子,没想到你不但贪婪好色、嗜钱如命,连心也是黑的,孤儿寡母的救命钱你也不想给,布莱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舅舅,康顿夫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你的存在简直就是对上帝的侮辱。”
一句话,字字诛心,说的比尔脸色剧变,
这还是那个懦弱的约翰·康顿吗?
比尔表情凝重,尤其在听到妹妹和外甥的名字时,心头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从去年开始,康顿先生的身体越来越差,他认识到自己到了确定继承人的时刻,却在两兄弟间徘徊不定,他偏爱弟弟布莱克,但约翰才是第一顺位继承者,按照密西西比州的继承法,就算遗嘱中规定了具体的财产分配,他也至少可以获得三分之一的财产。
三分之一的财产呀!
足足价值17万美元,
要知道美国现有的三大富豪之一、铁路大亨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的总资产才900万美元,普通一家一年的总收入也不过一百多美元而已,这么庞大的资产足以让人疯狂、甚至不顾一切。
这也是比尔为什么处处针对约翰,甚至不惜雇人对他的马做手脚的原因。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天这一幕不但对自己,甚至对自己的妹妹和外甥都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不行,必须扭转这一切。
别尔急得满头大汗,摘下帽子,强辩道,
“他在撒谎,大家别相信他,我和托恩先生没有仇怨,没有想过加害托恩夫人,更没有克扣你们的工资,约翰·康顿是个骗子,他在污蔑我。”
但此时此刻,面对四周那一道道刀子一样的目光,他这一番表演就像一个拼命表演却提不起观众兴致的小丑。
勿以恶小而为之,小恶集大恶,
他平时就仗着德里克·康顿(约翰的父亲)小舅子的身份欺压良小、作威作福,几乎把康顿庄园的雇工欺负个遍,现在后悔了,想凭借一句话为自己翻案,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约翰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周围渐渐围拢过来的帮工,毫不留情地说道,
“污蔑你,你居然敢说我污蔑你,看看周围,看看这一双双愤怒的眼睛,你居然还敢说我污蔑你,
比尔·沃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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