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差距还是不能太大。办法有两个,一是山鸡努力把自己变成凤凰,一是劝凤凰
退化成山鸡,这样才匹配嘛。但山鸡想变成凤凰,难度太大了。所以对它来说,
最好的出路,就是那只已经落在他手里的凤凰能动堕落成山鸡,这样他可以一
边回味曾经吃到过凤凰的爽,一边和已经变成了山鸡的凤凰安稳过下去。」
小木任凭自己的脸被捧在我的手心,听着我说的,露出一丝笑容。
我继续说:「但山鸡不明白,它遇到的,是一只绝不介意它是山鸡,但也绝
不允许自己变成山鸡的凤凰。它总是等不到凤凰称它心意地自甘堕落,可能它已
经为此焦虑了很久。这时,它突然碰到另一只山鸡,也有一定的吸引力,重要的
是它非常贴心,它对那只能吃到凤凰的山鸡大概是很崇拜很爱慕的,这让山鸡觉
得也许这才是更适自己的伴侣。小木,你,只是一只不想堕落成山鸡的凤凰。
如果你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输在自己不愿意堕落成山鸡,我不知道你失败在哪
里。如果非要说失败,那么,大概是你当初选择一只没有勇气和自信的山鸡,还
有现在因为自己坚持做骄傲的凤凰这样一件正确的事反而觉得失败,这两件事,
真的是很失败。」
小木把自己的脸从我的手里挪开,扭过头发了一会呆,长长吐出一口气,问
:「我有这么好吗?」
我说自己的心里话:「你是一个很出色的女人。」
小木转过脸来,我也说不清她那时候的表情和眼神到底代表了什么,我只是
有点奇怪,我说的那番话就算没有作用,也应该不至于让小木从原来的伤感变得
现在这样古怪。
她突然像放下一切似的笑,说:「那,我跟你说件事。我给你发短信问避孕
药的事那天发生的一切。是一切。你要认真地听,因为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我有点矛盾,坦白讲,我不可能完全不想听那天的事,我很想知道一些前因
后果。
但我又不是很想听,尤其是她所强调的,是一切。
但小木,根本是难以阻止的。
尤其是她说了,她要问我一个问题。
我想这种时候她要问的问题肯定很重要,如果必须得听了那些事才能听到问
题,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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