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 怂得简直要哭出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大佬, 我……我骨头都快散架啦(t_t)”
“呃……”任医生摸摸鼻尖,安慰性地搂紧她的腰,惭愧道:“大佬不是那意思, 大佬是觉得你现在需要休息,可家里都是一帮过来人,你这样子回去……八成会露馅儿。”
陆酒酒愣一愣, 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但转眼又脸色一变:“可是……我实在不想回酒店,那个房间太特么有情趣了,大佬你进去肯定又要迷失自己了。”
“咳咳咳……”任平生尴尬气短一阵乱咳,低头思忖了几秒,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有个好主意,忙把头一抬,笑意盎然地对她说:“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陆酒酒很好奇:“什么好地方?”
“现在不能说,到了再告诉你!”大概真的是个好地方,他语气神秘兮兮的,连心情都跟着明朗雀跃,春风得意了。
宠溺地刮一下她的鼻子,任平生看起来有几分迫不及待,放了她便往酒店停车场的方向昂首阔步,挥挥手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马上过来!”
陆酒酒站在远处睨着这个一夜耕耘还能健步如飞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自叹不如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然而想起昨晚那些勇猛激烈的攻势,她又心有余悸地咽了下嗓子,默默揉了把酸痛的后腰,直叹:“福祸相依,福祸相依啊!”
…
吃饭的时候,陆酒酒一直想打听待会他会带自己去哪儿,可惜任平生一直笑而不语,闭口不答,只不停的跟服务员点一些乱七八糟的菜。
“枸杞老母鸡,党参乌鸡汤,清炖小鲫鱼,益母猪蹄髈……”
陆酒酒:“……”
等服务员走远了,陆酒酒才敢把埋在手掌里的一张脸拿出来,哭笑不得的问任平生:“你是参照网上的月子食谱点的菜吧?”
任平生不置可否:“怎么了?”
她垂眸盯着拿开水帮她涮餐具的那一双修长灵活的指尖,脑子里不知道又乱入了什么,脸‘咻’地一下就红了,赶忙别开视线,恼怒地鼓鼓嘴,埋怨道:“现在知道体贴有个屁用!”
男人自知理亏,端着屁股下的椅子往她旁边挪了一些,搂着她的肩膀靠在耳边轻声问:“疼得很厉害吗?要不待会吃完饭去买点药抹抹?”顿了顿,似乎替她考虑到不便,愈加体贴地又补充了一句:“回头我帮你抹?”
“……”陆酒酒只觉无故又被他调戏了一下,脸红耳热,一副小娇羞地用手肘怼了他胸口一下,扭捏着把脸又埋进了臂弯里,含糊道:“你走开啦~~”
然而任医生不仅没走开,反而贴得更近,被她怼过的地方也半点不觉痛,反倒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缓缓挠了一下,把里面撩拨得心荡神驰。
揉揉自己胸口,他似乎意犹未尽,贱了吧唧地又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送,挤眉弄眼地笑:“只怼一下怎么能解气呢,来嘛来嘛,再来一下,用力用力——”
陆酒酒:“= _ =”
……
吃过午饭,任平生载着陆酒酒就往市中心跑。
在一个挺大的小区门口转了个弯,然后轻车熟路地刷了门禁卡,把车大摇大摆地开进了小区里的地下车库。
陆酒酒随着他的举动也在一步步猜测:“这是你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
“那是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走得比爷爷奶奶还早。”
每个家庭亲戚朋友那么多,陆酒酒觉得这么一个个的猜正确率提不上来,于是变换方法:“你爷爷奶奶有没有兄弟姐妹,外公外婆有没有兄弟姐妹,爸爸妈妈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们家从我爷爷辈儿到我都是独子,三代单传,来往的亲戚也就两三家,还都不在本市。”
任平生有意无意地帮她排除错误答案,牵着她走进电梯,陆酒酒瞥了一眼,他按的是十五楼,不高不低的位置。
突然又被他的话带过去注意力,却没往他预想的轨道上跑,而是惊讶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那你从小到大过年岂不是很闷?拜年走亲戚也就两三家可以跑,多没意思啊?”
任平生也笑了:“我们全家都是医生,大多数春节都是在医院过的,因为太忙,走亲戚都是我爸利用某个休息日象征性跑一下。”
“那你过年从来没跑过亲戚吗?”陆酒酒更加惊讶,却又莫名很心疼他。
她脸上的怜悯同情太过明显,任平生好笑,并未觉得这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他的行业就这样,有那时间他更愿意多睡一觉。
但小姑娘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微蹙着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他错过的这些真的可惜到她能为此哭出来。
任平生忍俊不禁,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带着安慰的心思解释:“也不是,小时候跟着我爸跑过几次,后来长大了自己不愿意去,一年见不到几次的亲戚,去了逮着你问东问西,小一点问成绩,分数,在班里担任什么职位,大一点问工作,收入,男女朋友的情况,轮番上阵的问,想想就头大。”
这一点倒是真的说到陆酒酒心坎儿里去了,忙不迭地点头赞同:“就是就是,我每年都要经受一次七大姑八大姨各种八卦拷问的摧残,我有时候都怀疑我妈之所以这么着急我嫁出去肯定也是被他们逼急了,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