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了一天,我们都劳累了,而押解的路程,只是刚刚开始,或许危机和危险,就在半路上。
“呼噜~呼噜~”伴随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音,陆淑娟大手大脚的弹开自己的脚丫,踩在我的身体上。作为我的贴身丫环,这个姑娘爱吃,贪玩,爱睡觉,不知道路上发生什么悲剧呢。还是美女镖师,真的不知道平时她的家人怎么叫给她的,一点都没有美女镖师的风范了。
根据走镖的规矩,一般而言,行家里手,都是要求既然岸上能打,水路上也能打。还要会暗器,拳脚功夫。往往很多镖师都是顶尖的高手,比如我们的麒麟镖局。这次押解张红娘去洛阳服刑,就算是一种押解。虽然洛阳距离郑县不远,可是一路上我们要沿着管道行走,夜宿客栈。
根据镖局的规矩,新店不住,换了店铺老板的不住,不可靠的不住。只是住宿老店。
而且一般吃饭,都不吃饭店的菜,还要借用饭店的锅台,自己做饭吃。不过这里是官府的驿站,相对而言,要比一般的客站更加的正规一点。
而真正的镖局生活非常枯燥和乏味,甚至还要搞好根江湖黑道的关系。甚至还有规定,路上不能多管闲事,只要保管好自己的镖就可以了。以前的麒麟镖局,全军覆没。如今只有我们几个人,重新开始。我甚至不打算再收女徒了,只要淑娟在我的身边,好好调教一番,应该有所希望了。
遗憾的是,我张家刀,她竟然用剑,时刻不愿忘记自己是陆家的唯一女性后代了。陆家剑法水平一般,我只有交给她法国的剑法和搏击术,优雅,唯美。她凭借盾牌和短剑,应该能在江湖上,别有一番韵味。
如果陆淑娟能学刀,现成有一把好刀,一把大刀。可惜~可惜这个姑娘误入歧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呱呱~”伴随夜色的呻吟,似乎有人在外面偷听潜伏。“啪~”伴随本来破旧的窗户纸,被人倒开一个小口子,一根竹筒插入里面了。
“嗯~”“啪~”我快速的翻身起来。“外面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少爷的镖也敢拦截,不知道是官府的要犯~”“噌~”阴暗之中,根本没有熄灯,甚至睡觉的时候,都是用灯的。
“啪~”外面的人突然一根飞镖从窗户射入。“叮当~”插在一边的墙壁上,而她转身逃跑,动作十分敏捷了。“咚咚~”步伐轻盈,踩在地板上,速度很快。
“淑娟~淑娟~”我推搡陆淑娟,在江湖上走镖,不宜孤军深入,也防止调虎离山了。“你在这里保护好红娘~我出去看看~”
“嗯~哦~”陆淑娟尴尬的揉弄自己的眼睛,打着哈欠起来了。“什么~嗯~哪里?”她哈欠连绵,兴奋的晃动自己的脚丫,努力的坐起来了。
“淑娟~唉~”我摇晃光头,无奈的叹息起来了。带上她一路上显然,困惑颇多,危险更多了。
“你打开我的镣铐!我帮你~”张红娘尴尬的看着我,她坐在那里,伸出来自己脏兮兮得脚丫,而她可怜巴巴的蜷缩拳头,无可奈何。戴上枷锁的秃头女囚,能有什么办法呢?“相公~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我~的人乃至我的心,都是你的了!”
“嗯~娘子~”我尴尬的抚摸自己的兵器,可是我的内心之中,更加多了一种犹豫,一种局促和不安了。“你们两个留守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我抚摸门板,就这么快速的钻出去。
“呼呼~”寂静的街道,夜色朦胧,宽敞的马路上,风沙轻柔的吹拂而过。一种风沙的腥味,大漠当中独有的韵味。沙土之中,似乎含着一种血腥味,令人嗅闻起来,全身瑟瑟发抖,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了。
“嗯~”我掂起自己的弯刀,四处观察起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并没有跑远。
“你是什么人?难道你不害怕吗~你为什么不跑?”我轻柔的过去,在那里询问。灯光依稀,在街道上一片肃杀,一片的寂静和沉沦。旁边的店铺打烊了,木板遮挡房门,而在这里。似乎晚上街道上连打更的都没有,一片肃静。荒郊野外的客栈,如今兵荒马乱,兵匪肆虐,晚上不敢出门。既然要担心突厥人,还要防止各种女响马子的袭击了。
“跑~或许逃跑的应该是你~”她阴柔的诉说起来。“这不是你我之间的较量,还请当家的让开我的目标,我是要杀长孙红娘~”她轻柔的侧过身体,穿上一身黑色的裙子,蒙面,戴上黑色的头巾。她纤秀苗条的身材,轻柔的抚摸自己的腰肢,斜挎一把弯刀,风情万种。那是一把狮子头弯刀,充满了西域的风情。
“长孙红娘是我的大娘子,纵然沦为囚徒,也不用你来杀害!如果你要杀她,应该先过我这关!”我拔出自己的弯刀,举起盾牌,我缓慢的迎接过去,而我不知道对方的武功高低,我能面对的,只有坦然,还有一种欣慰的无奈。逼近的身影,压迫的神情,枯树在旁边无力的耸立,月色的阴影之下,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嗯~”我摆出自己的架势,盾牌,陆淑娟的盾牌。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到,自己最近功力下降很多,甚至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并非超一流的高手。可是竟然让我,不由得紧张万分了。一个人单枪匹马挑战,这种豪迈的气魄,让我有些自叹不如,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嗯~”我们两个僵持着,谁也不肯首先出招,高手之间的较量,往往在朝夕之间,决定了胜负。“姑娘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