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门,王道士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我的手,小声说道:“快走!”
我笑着说今天的菜不错,装作没听懂她的话,脚下却加快了速度!
刚拐出胡同,身后传来了一道闷哼声。
“谁?”我将王道士护在身后,猛地回头。
“哎呀,大惊小怪的,我就说吗,琪琪怎么可能弄回来一个哑巴,露馅了吧?”身后的女人一边絮叨着,一边将手里已经翻白眼的人掐死。
我暗骂了一声,刚才太着急,一时间忘了王道士的交代。
身后的女人我认识,她是王道士的邻居,上午我们还见过面,那时候就一直拿话试探我。
“看什么,我要是想害你,大喊一声就好了,何必跟你废话!”
她白了我一眼,顺便将手里那个断了脖子的男人举了起来,说道:“更何况我还帮你们解决了这个麻烦!”
她手里的那个男人是一个纸人,只不过里面藏了一个鬼,这会还在里面挣扎着,可怎么也挣不脱那双普通的手掌。
“郑姐不会害我。”
王道士开口了,那柄漆黑的铁剑也在同时从他的袖子里滑了出来,交到了我的手里。
见到铁剑,那个女人也就是王道士口中的郑姐脸色一变,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笑,说道:“琪琪,你可是姐看着长大的,当初谁都不理你,可是姐帮的你!”
王道士用她惯用的冰冷声音回道:“如果不是看在当初的情分上,将邪剑已经插在你的胸口上了!”
“琪琪,你可别不识好歹,我是在救你。”郑姐尖着嗓子喊了起来,“昨天晚上你被那个小白脸背回来的时候可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要不是我拦着,你还能站在这?”
我揉了揉鼻子,有些好笑,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小白脸,就我这种长相,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郑姐不是什么好鸟,昨天晚上到底有谁看到我背着王道士回来我不清楚,可经过她这么一喊,我可以确定,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是吗,那我还得谢谢你喽?”
王道士轻笑了一声,同时向前走了一步,郑姐脸色一变,转身便向着胡同里跑,一边跑一边喊着:“琪琪你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倒好,把将邪剑给一个小白脸让他杀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别管她,快走,我要坚持不住了!”
我刚想追,王道士身子一软,倒在了我怀里,艰难的说道。
“恩!”
我咬了咬牙,把王道士背起来便跑,这个郑姐就是个坏种,经过她这么一宣传,整个村子都会知道,村里来了外人,而且王道士受了重伤。
还有那个纸人,其实我和王道士一出门就感觉到了,那不过是新娘放出来的一个小喽啰,郑姐这么一闹,以那个新娘的脾性,恐怕会杀过来,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说的就是这个时候!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这个村子的来历啊?”我背着王道士,一边跑一边问道。
“到家就会没事!”王道士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暗叹了一口气,她是真的不想说,哪怕是死,也要将真相烂到肚子里。
幸亏村子不大,很快便来到了家门口,我一脚踹开院门,冲了进去,飞鼠在后面挥着小爪子艰难的关门。
外面,依旧很平静,郑姐的话似乎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可这怎么可能?
婚宴上那些村民对王道士的态度我已经看到了,他们恨不得她早点死,可又无能为力,他们怕她,而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怎么做可想而知,更何况还有一个新娘给他们垫背。
我可以确定,一旦知道王道士受了重伤,第一个忍不住的就是新娘。
新郎的态度也很奇怪,他貌似喜欢王道士,可辈分在那摆着,他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姨奶奶?
最重要的一点是,新娘已经坏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还当着王道士的面呵斥新娘,这是**裸的打脸,换作谁也受不了!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我把王道士放在床上,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却意外的发现,她的伤没事,只是有两块血痂破了,正在向外渗血。
我想了想,把手放在了她的身上,滚烫滚烫的。
“你发烧了?”
我一把掀开她的面具,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掀开她的眼皮,那里面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血丝,已经看不清她的眼仁的颜色。
“你中蛊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马上就横着铁剑,想要割腕喂她血喝。
我的血没太大的功效,可对付蛊虫还是可以的,虽然不能根除,可延缓发作还是可以的!
“没用的!”
她拉住我的手,艰难说道:“这不是蛊,是我的劫,是下茅宗的掌门劫,挺过去了,我就是下茅宗的掌门,挺不过去,天亮后,你便走吧,有将邪剑在,逃命还是可以的!”
说到这,她喘了一口气,又道:“记住,一旦我死了,把冥印留在我身上,千万不要带走,也不要用,如果他们发现冥印在你手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便陷入了昏迷中。
看着昏迷中的王道士,我皱起了眉头,她交代的不清不楚的,冥印怎么和这些村民扯上关系了?
听她的意思,那些村民不但知道冥印是什么,貌似还要弄死持着冥印的人!
想到这,我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那条白蛇始终缠在那里,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