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轻松,可飞鼠已经紧张起来,全身的毛炸起,死死的盯着门口。
“咚咚!”
回应我的是沉闷的敲门声。
“谁啊?”
我故意装作不耐烦的问道。
“我!”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是隔壁的那个中山装男人。
“我不认识你吧?”我皱眉回道。
“你看,这是我妻子的照片!”
他没理会我,而是从门缝下塞进来一张照片。
“照片你拿回去,我不会看的,你们夫妻怎么样,我一个外人管不了!”
我直接拒绝,知道客栈,并且在客栈内住宿的,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突然来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和我聊家常,诉苦,这明显不正常。
“我们原本可以很幸福的,可她要求的太多!”
“她要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还喜欢喝别人攀比,我供不起啊!”
“我能怎么办?”
中山装男人不但没收回照片,反而隔着门诉起苦来。
“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媳妇,这些话,你和我说,我也帮不上忙!”
我只想把这个男人打发走,还有一种预感,这个中山装男人好似一块狗皮膏药,贴上就不容易撕下去。
“后来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你猜是什么?”
他好似根本没察觉到我的不耐烦,和我玩起了问答。
我有些后悔和他搭话,选择直接怼回去,回了一个字:“滚!”
“你看,我把她拆了,这样她就不会和我要求这个,要求那个,还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
他的脸皮很厚,完全不在意我的态度,从门缝下又塞进来三张照片。
“真他妈的!”
我有些无奈,直接蒙上被子,选择当一个缩头乌龟,我不搭理你,你想说就说吧,我就当没听见。
反正客栈内有规矩,不许在客栈内打斗,他不可能破门而入。
不是我怂,而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的底细,一旦招惹上是非,可能就和这次**之行一样,又惹上无妄之灾。
即便是这样,对于这个男人的话,我还是感到一阵心惊。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媳妇就是一个物质,好吃懒做,还爱攀比的女人。
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觉得事情好似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什么叫“我把她拆了”?
人不可能拆卸,除非是他把自己的媳妇杀了!
“她喜欢我穿正装,可西服太贵,我便做了这套中山装,我还特意选了她喜欢的海蓝色!”
他还在门口喋喋不休的说着,“为了让她能够每时每刻都看到我,我把她的眼睛带在身上!”
“还有,她喜欢吃好吃的,我便带着她的牙齿,游遍各地,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让她吃到当地的美食!”
即便是蒙上了被子,可他的声音依旧不断的钻进来,也让我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他挖了妻子的眼睛,拔了妻子的牙,还口口声声的说因为爱,无论他做没做,但是说出来,就代表着,他动过这样的念头。
“还有衣服,她最喜欢的便是好看的衣服,所以我把她的皮扒下来,制成了玩偶,每到一个地方,看到好看的地方,我都会做出来为她换上!”
他说的越来越离谱,也让我越来越烦。
“好了,谢谢你听我倾诉,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
终于,他结束了这次的话题,我听到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旋即隔壁的门发出咯吱的响声。
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吱吱!”
飞鼠这时挥了挥小爪子,指了指门口。
我将目光投向门口,一眼看到了一叠照片。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打算看,如果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和你诉苦,说的还是一些隐秘问题,这正常吗?
肯定不正常。
我拍了拍飞鼠的小脑袋,对着照片努努嘴,说道:“去,把照片弄出去!”
“吱吱!”
飞鼠点点头,从床上冲下去,挥着小爪子,把照片从门缝推了出去。
“真乖!”
我对飞鼠点点头,也算暂时放下了一块心病。
照片推出去后,外面没反应,隔壁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我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不出门了。
仔细算算,我已经很多天没睡好了,客栈内绝对安全,没了中山装男人的骚扰,我睡得很好。
再次睁眼,天已经亮了。
我抻了一个懒腰,又仔细听了听隔壁的动静,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飞鼠躺在我的旁边还没醒,四仰八叉的睡着,它这副睡相说明,我们很安全。
我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二十,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
“醒醒,吃早饭了!”
抓起飞鼠放在肩头,它整个摊在那里,看起来好似一个披肩,哼唧了两声后根本没睁眼,呼呼的睡着。
我摇了摇头,来到门口打算下楼吃早饭。
拉开门,门口很干净,那些照片不见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房门紧闭,看起来很安静,根本无从判断那个中山装男人是否离开。
下楼后,我发现胖子的脸色有点差,眼圈也黑黑的,昨天他可不是这副摸样。
“哥,和你说件事!”
见我下楼,他对我招招手,一脸的急切。
“你说!”我点点头道。
“这几天没事您就别下楼了,需要什么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