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迷了心窍,所以没法专心下棋。
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杜舒玄正巧瞥见了搁在雅间边桌上的食盒。
他连忙起了身,走了两步,取了边桌上的食盒,拿回棋桌。
“宁姑娘,方才,只顾着下棋了,都忘了这个了,”杜舒玄说道,“也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欢?”
说罢,杜舒玄便把食盒打开了,将其中几包用油纸包好的糕点饼食取了出来。
他一边儿把油纸包放到棋桌上,一边儿说道:“是一些糕点饼食,也不知道合不合姑娘的口味。”
宁仪韵一看油纸包装上醉霄楼的红戳印记,惊讶的问道:“这是醉霄楼的?”
“哎,是的。”杜舒玄点点头,脸颊有些红晕。
“醉霄楼的饼食糕点最好吃了,”宁仪韵说道。
“恩,是挺出名的。”杜舒玄说道。
宁仪韵看着那几包糕点饼食,想了想问道:“杜先生,我听说醉霄楼的糕点饼食很难买到的,要排很长的队,十分珍贵难得,我怎么好夺人所爱?”
杜舒玄一噎,心中暗道,这些糕点饼食就是他排了许久的队才买来的,为的只是讨她开心,博她一笑罢了。
不过这话,他却没法说出口,只是说道:“无妨的,无妨的,这是我那几个学生闲来无事去排队买的,他们吃不了那么多,就给了我,我便顺手带来了。”
宁仪韵点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这些糕点饼食,你可喜欢?”杜舒玄问道。
宁仪韵点头笑道:“喜欢的紧,这醉霄楼的饼食,我只在宁府吃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吃到过了,这味道到现在还惦记着呢。”
杜舒玄见宁仪韵笑语嫣然的模样,不禁也是一笑:“你喜欢就好。”
说罢,他却在心中一叹,自己真是胆小的很,不敢跟她表明心迹,自己这样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宁仪韵拿起一包饼食,朝饼食一拍,笑道:“幸亏我及时赶回来了,要不然就要错过杜先生,也要错过这醉霄楼饼食了。”
杜舒玄问道:“我来的时候,宁姑娘就不在棋馆里,是去别处忙了?”
“恩,是的,不过也是关于珍珑棋馆的,”宁仪韵说道,“自从那日围棋大比之后,来珍珑棋馆的人越来越多了。”
“恩,我刚才见大堂里已是坐无虚席了。”杜舒玄点头说道。
宁仪韵点头道:“所以珍珑棋馆要扩张。”
“棋馆要扩张?”杜舒玄问道。
“嗳,可惜打听了一圈,左邻右舍也没有人想把店面让出来,所以只能另外再找一个铺子了。”
“宁姑娘,刚才是去找铺面了?”
“是啊,刚才我去中常街找铺面去了,”宁仪韵说道,“我舅舅是珍珑棋馆的掌柜,每天都要呆在珍珑棋馆里,不方便到处走动,所以我就去中常街跑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
杜舒玄诧异的问道:“你是苏掌柜的外甥女,借住在珍珑棋馆之中,你还要帮着棋馆找铺面?”
宁仪韵一顿,她对外只说自己是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外甥女儿,并没有告诉别人,她就是珍珑棋馆真正的东家。
知道她这个身份的人不多,杜舒玄自然也不知道她就是这珍珑棋馆的东家。
他以为宁仪韵只是借住在珍珑棋馆的掌柜外甥女,所以才会对她为棋馆找铺子,感到疑惑。
宁仪韵答应了苏芝如,不告诉别人她就是东家。
现在珍珑棋馆蒸蒸日上,她和苏芝如的日子也越来越好,旁人知不知道珍珑棋馆真正的主人是谁,没什么打紧的。
重要的是,每日都有很多银子进了她的荷包。
宁仪韵不想言明自己是棋馆东家,就打了个哈哈说道:“我给棋馆跑腿,是收了银子的,我是收了银子,替人干活。”
杜舒玄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
“就是如此,”宁仪韵说道,“既然收了银子,就要替人办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总得把事情办好,好好的跑腿,找一个好铺面来。”
杜舒玄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姑娘说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还是收了银子的,确实应该尽心才是。”
宁仪韵呵呵笑了两声:“是啊,是啊,该尽心尽力的,要尽心尽力的。”
“宁姑娘,那现在物色到合适的铺面了吗?”杜舒玄问道。
宁仪韵摇摇头说道:“还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要么就是太小了,大一些的,价格却是太贵了。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铺面。”
杜舒玄想了想,说道:“宁姑娘,恕我直言,珍珑棋馆开在中常街上,并不是非常妥当的。”
宁仪韵讶异的问道:“开在中常街上不妥当?杜先生此话怎讲?”
“我不懂经商,说得不对,请宁姑娘,莫要怪罪。”杜舒玄说道。
“杜先生是围棋圣手,对于棋馆一定也有独到的见解,杜先生不必谦虚,请杜先生不吝赐教,”宁仪韵说道。
杜舒玄点了点头:“一点浅薄之见,供宁姑娘参考。”
宁仪韵笑道:“杜先生越说,我越心急了。”
杜舒玄温和的笑了笑:“是这样的,下围棋的时候,环境最是重要,太吵闹不行,太嘈杂也不行。现在珍珑棋馆的大堂里,人人说话都是极为小声的,算是比较安静的。不过隆升街毕竟是一条热闹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