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后面晃动着,还有两个跪在一边抖动,喘气声和呻吟声不时的传来。
见此情景,单桐和余竞舸都纠结了,唯独齐祭还茫然不知的谨慎往前走,单桐一把拉住她:“齐祭齐祭,没事,他们没危险,是活人。”
齐祭歪头看了看,忽然回头道:“交配?”
一_一单桐和余竞舸的表情只能如此了。
“哦!”齐祭低低长长的叹气,竟然带着点欣喜的感觉,“恩恩,好的。”
一_一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的两男。
“那,我,我们别打扰他们。”单桐在黑暗中狠狠瞪了眼余竞舸,就算齐祭态度诡异,手下人不好好管管,没事就làn_jiāo,什么队长!
余竞舸也冤枉,这种事情就算并非完全你情我愿,可是队伍要维持表面的和平也只有这样,只要没弄出惨绝人寰的事情,他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能耸肩,陪着笑送走两位大爷。
回到营地,齐祭左右转了两圈没事干,还是决定回车睡觉,她优哉游哉的爬上车,跳进门。
艾方成和阿奇得知没事,便又下了车坐在外面。
单桐叹口气,低声道:“那今晚干脆我……”守夜两字还没说出来,齐祭又一次哗得探出头,西瓜刀蹭的抽出来。
“齐祭,又怎么了?”
齐祭还没说话,他们刚刚来的地方,一声悠远的惨叫忽然响了起来:“啊!救命啊!”
旁边车队的人立刻都站了起来,久经考验,到不至于慌乱,余竞舸一声令下,两个大汉跟着他往尖叫传来的地方跑去,剩下的人则快速的收拾着东西。
“砰!”一声枪响响起,几声尖叫后,安静了,但是余竞舸他们还没回来。
单桐没过去,这一次不会错,多半是遇到丧尸了,但是不知道数量如何,他和阿奇一起收拾着东西,齐祭连拖带拎的把艾方成扔进车里,一脚把阿狗踹醒,然后跳到车外,手里拎了个农夫山泉大水壶就往水边跑。
刚下车的时候单桐几个就把所有水壶都灌满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奈何齐祭一点亏都不肯吃,刚刚用掉的水壶也要灌满,她就像消防员一样一手西瓜刀一手满壶的水,冲过来放进车里,然后才注意起另一个车队的事情。
此时,枪响忽然连续响了起来,余竞舸和两个大汉一边回头射击一边跑过来大吼:“很多丧尸!快离开!”
“这里怎么会有很多丧尸呢?!”另一个车队的人惊慌失措,他们还在收拾着东西,地上的睡袋,锅碗瓢盆凳子小桌子还有晾晒着的裤子。
“还管那些干嘛!上车快跑!”余竞舸回身射击,此时,掩映的树丛中,大群丧尸的身形已经清晰可见。
单桐和阿奇把最后一点东西都塞进车里,等阿奇进了车子,他和齐祭在车顶观察着,他用军用的夜光望远镜看着那个方向,沉声道:“很多,还是撤的好。”
“刚刚不是都扫过说没丧尸吗?”艾方成在里面问。
“我看看……这些估计是工作人员,护林的,绿化的,保安,附近的渔民,农民……事发的时候肯定被集中到一起,刚才不知怎么的就游荡过来了,月黑风高的,不靠近根本看不到。”
“那快跑吧,阿奇,路线弄好没?”
“恩。”阿奇冷静道,“现在就走吗?”
“当然,还管他们不成。”单桐毫不犹豫。
此时,大巴上的司机刚爬上车,想趁别人战斗的时候发动好方便逃跑,谁知车子猛一发动,只听砰一声,车后冒出一股浓黑的烟,车却熄了火,抛锚了。
绝望立刻席卷了余竞舸的车队。
此时修车然后逃离肯定来不及,发现的太晚,丧尸已经靠的太近了,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打,看着眼前黑压压近百只丧尸,余竞舸心都凉了,再回头一看,单桐那儿只剩下光溜溜一辆车,随时都能走,而车已经在发动,他一阵绝望。
“你们!”他朝着装甲车怒吼,齐祭已经进车,单桐回头看了他一眼,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在枪声中反射着火光,他没什么表情,最后挥挥手,跳进了车子。
“啊啊啊!”余竞舸真想朝单桐他们射一枪,“见死不救!你们见死不救!”
其他人更是怒不可遏,真的有人朝装甲车射了两枪,装甲车毫发未损。
“单桐!别让我看到你!我一定宰了你!”余竞舸的怒吼响彻,“你这个王八蛋!你会遭到报应的!”
装甲车毫不犹豫,越行越远,在夜色中狰狞而安稳的消失不见,留下千水湖边一片枪声和嘶吼。
单桐在车里扶了扶镜框,冷笑:“报应?哼。”
艾方成摇头叹气,他的旧有世界观已经不足以支持他的行动了,他只能任由装甲车的铁血政策带着他飘摇。
他看看阿奇,对这个真正的孩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是低声道:“那个,阿奇啊……”
“阿奇,你记住,为了活,什么报应都该受,如果死了,那才是最大的报应。”单桐